的神色,纥对银儿说道:“茶叶若是喜欢,尽管拿去便罢,就是惹恼了阿洄,大哥我也救不了你。”
欢喜的将茶叶包了起来,银儿朝自己的大哥吐吐舌头:“二哥才不是这麽小心眼的人呢。”
云华看著眼前几人的互动,只觉得往事如前尘,全都抛在了高高的悬崖上,身处之处已是不同的世界。
天色渐暗,沸水已尽,纥看著身边著装行李皆收拾妥当的弟弟妹妹:“回去以後,要听阿洄的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银儿不耐烦的抱怨:“大哥你每次都只会说这一句话,也不嫌自己罗嗦。”
“哈,这世上哪会有觉得自己罗嗦的人呢?”纥轻笑:“洄,回去後自己照顾自己,若有空闲,我也会回去看看。”
听到纥说会回苗疆,洄的脸色瞬间亮了起来,云华只听他对身旁的纥说道:“大哥,我等你。”
看著银儿与洄慢慢消失在迷雾中的背影,纥回到了竹亭当中,向云华解释:“他们每年总会来我这里呆上三五天,今天是他们启程回去的日子。”
云华看著纥,手握琉璃烟杆,轻吐烟圈,满身环绕的是与刚才不同的寂寞之感。
“你很享受由他们陪伴的日子,那为何不回苗疆去呢?”
听了云华的话,纥却是轻笑出声:“呵,这世上的人做事,总有数不清的理由来博取同情,我呆在这里,不过是因为这里是难得的好地方,远离江湖,远离斗争,只有一派闲云野鹤的清闲。”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愁眉不展?”云华看著纥:“如果你当真不理世事,那你心间的烦忧,又是从何而来?”
“哈哈,人活在世上,怎麽可能了无牵挂?”纥长笑一声站了起来:“云华公子,夜已深,你我都该休息了。”
跟著纥走往茅屋,黑夜的回鹤迷谷,凉风习习。
进门前,纥只听到云华在自己身後说道:“抱歉,是我逾越了。”
纥勾起嘴角,转身看著早已入屋的云华叹了一口气。
谷中的雨势渐渐大了起来,没有月光的照耀,谷中更是幽寂:“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
谁家玉笛暗飞声,谷中静谧,此刻却传出了阵阵笛声。
笛声和著难解的心绪,一同传入了浅眠的纥的耳中,只见纥一个翻身便下了床,往茅屋外走去。
清晨的回鹤迷谷,冷意袭人,纥见昨日才醒的云华公子只穿一身单衣站在凉亭之内,遥望水波,唇边的玉笛飞散出丝丝情绪。
叹口气,纥往凉亭走去,手中依然握著烟杆:“觉要睡好,饭要吃饱,你身上的伤,才会快快的好起来。”
听到纥的声韵,云华放下了手中的玉笛,对纥说道:“一睡数月,昨日刚醒,便是一宿无眠。”
“你躺在床上的那些日子,哪里是在睡觉呢?”纥把玩著手中的烟杆:“你要知晓,昏迷与睡觉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你不好好休息,身上的伤如何好得了?”
“药师说得是,只是我心中思绪纷杂,就算闭上眼,也无法入眠。”云华握著手中的玉笛,轻叹一声,好似有千金重的包袱压在肩头。
“你心中的苦恼,不妨与我说说。”纥在凉亭坐下:“药师我一会瞧病,二会弄饭,你讲完了,我们就可以吃早饭了。”
看著坐在自己对面的苗疆男子,云华从内心深处感到一丝以来,虽不知其来历,但却是这个人救了自己,不辞辛劳的照顾自己。
“药师,你为什麽要救我?”在心中犹豫了一会儿,云华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像我那般的将死之人……”
“哈,你都说我是药师了,那我救人还需要别的理由吗?”见云华说话间,情绪渐渐低落,纥不禁轻笑一声:“医生救人,需要什麽特别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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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序
弱水三千一瓢饮
红尘万丈一尺量
孰是过客
谁是主人
不过墨客笔下昙花一现
顷刻间
香消云散
徒留一段故事给後人
自添悲欢情绪
☆、第二章
云华看著纥,纥的身上有一种豁达是常人难以学得的:“那药师当初是在哪里捡到了我?”
唇吐轻烟,怡然自得,云华注视著纥,只听纥说道:“非是我有意寻你,而是你自悬崖上跌落至我家院子,缘分而已。”
顺著烟杆所指的方向,云华抬眼望去,却见一片云雾茫茫,遮住了悬崖的崖顶,遮住了一切一窥究竟的视线。
“既然是从悬崖上跌落,难怪你也一身伤痕了。”轻轻抚摸著手中的玉笛,云华微微叹息。
“不妨将它交给我,数日後,我另外赠你一物如何?”看著云华挣扎的神色,纥开口,一只锦盒呈现在桌上。
“我已经决定要与过去告别,这支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