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弋而掠,朝著僵命城的方向快步前行,此後杀气腾腾,不改是非。
僵命城,岚湖畔,阴雨绵密中,立著两个男子,黑袍者深邃,灰衣者苍白。这两人身上并未沾染纤尘,更嗅不到血腥味道,两人腰间分别系著一柄长剑,剑意却是冰寒之极,此时分明是盛夏阳气最盛之时,整座岚湖却像被冰冻一般。
“柏兄,昨夜劳烦你了!一日之计在於晨,不若我们先去用些膳食……”上官瀛邪气定神香,就仿佛这里是乡野城肆,没有一丝避讳,更是游刃有余。
“不累!我习惯这样练剑……”柏凄牢不以为然的说道,他对於肢解人体,有著格外的兴致,“毕竟只有平素练习时把人切得越碎,真正执行任务时才能够做到无论任何情况都能够一剑毙命!”
上官瀛邪不由撇了撇唇角,“还是先用些膳食吧!我在前面那座小亭,已经让人备好了!”昨夜他已与绰约联络妥当,他如今要做之事,只有一个等字!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柏凄牢却不知上官瀛邪所思何事,犹自一本正经道,“可是我还不太饿,东北方还有十个人正往这边赶来,你确定不用处理他们?!”
上官瀛邪露出一抹上位者的疏离且优雅的笑,“不用了,今日乃是端午,自然会有人来处理这些人的!对了,我让人准备了雄黄酒,柏兄来一杯吧!”
一阵夹杂著雨水的晨风袭来,撩拨起上官瀛邪宛如墨色的发丝,在那白皙如玉的容颜上留下一抹流光错影,一时间,柏凄牢看的有些痴了,竟然觉得破天荒的……肚子饿了……
(9鲜币)第49章.流年祸.上
第49章.流年祸
僵命城,黑骨祭坛,一处阴霾的石狱,蔓延著沾满青苔的青砖,分不清岁月,唯独上面点点黑紫斑驳,不知是血迹还是其他什麽,狼籍数十年。穆少舫便走在这条不知侵染了多少叛逆之徒鲜血的长廊上。他是来执行命令的,身为月殿之主,这般杀戮的事情原本不用他亲自动手,只是这一次,他稍微有些兴趣盎然起来……
因为对象是一个被囚禁十七天的美丽男子!
十七天,在僵命城这类杀戮无间冷酷残虐之地,无论怎样的刑罚都不会太夸张,穆少舫甚至记得,自己如何将那个有著清冽并且倔强眼神的美丽绝俗的男子撕光衣衫,四肢大氅的绑缚在血石碾上,然後第一个强行占有了他……
释夜……对吧!?那个宛如佛祖座下白莲般澄净的男子,在这过去的十七天当中,几乎被城中所有的男子施与暴虐,无论是臀缝,还是口腔,时时刻刻充斥著肮脏腥臭的浊液,而他原本如同白玉般精致的男器,却被天桑蛛丝紧紧捆缚著,呈现出诡谲的黑紫色。这个男子,分明已经废了,即使继续活下去也无法再人道。但是每当穆少舫信步来到这囚牢中视察的时候,无论被摆成怎样的姿势,如何卑微可怜的被凌虐,那男子的眼底始终充满著平静的光芒,仿佛嘲讽一般,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掀起他些微的波澜。
就仿佛这些凌虐他的男子们,全部都是如尘埃一般卑微!
思及此,穆少舫心中不禁涌起某种搔痒难耐的冲动,从他开始,便从他结束好了!今天,他要最後一次好好品尝这具伤痕累累的男体,然後,终结他的生命!
“啪”的一声轻响,寝居当中,唐舜手中的玉梳轰然落地,像是触了霉头一般,很干脆的,直接碎裂成两半。他微微动容,那和释夜相比丝毫不逊色的的容颜上有著豔愈桃李的风情,却有著灰败的疲惫。昨夜,他名义上的夫君郗玉冢,以最为残忍的方式狠狠碾过他的身体,没有丝毫留情,以至於今晨醒来,他觉得自己每一寸筋脉似乎都被无限制撕扯,无比的疲惫和酸痛。而那寝居,却被上了铜锁,还有两个人在外面看守著,虽然如斯沈默,但是听气息而言,绝对是僵命城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嗯……”唐舜不禁溢出一抹痛苦的呻吟,郗玉冢,断魄僵神,他终究还是低估了他。自己精心伪装了这麽长时间,竟然一息之间就被揭穿,他不知道郗玉冢打算做什麽事情,但是他清晰的知道,那个男子,分明就是一个疯子,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绪来衡量!
身体稍微动了一下,却感觉到臀後剧烈的疼痛。他苦笑一阵,记起昨晚的最後关头,那个男人竟将一个宛如儿臂般粗壮的玛瑙男具硬生生塞入他的股穴,并且……那男具还连著一枚骨针,正插入他铃口当中!可是即使这般痛苦,他却无力解除……
“嗯……”唐舜情不自禁呻吟起来。他摊开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上面布满了丑陋狰狞的蛊虫肉芽,这样一双手,怎麽敢随意碰触自己身体?唐舜也是唐门出身,他自然知道这种让人作呕的毒虫,叫做佛难蛊……
唐舜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来,思及远在唐门的兄长唐虞,不禁有些痴然,自己难道真的错了?不!他不甘心!!
唐舜的眼神渐渐坚定,随即起身,步伐有些踉跄的来到门口,轻轻敲了敲了门,“请问是哪一位在外面?”
僵命城的大门,却在这一刻轰然被炸开,一团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