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於是堂堂雍王爷就如同服侍帝王一般,径自将他糕点送入他口中,然後小心翼翼的等待著他的品尝。
“怎麽样……馅是上等的豆沙莲蓉,外面裹了一层枣泥,绿茶味的皮,我可是从……”说了一半,似乎顾及周围的人,又吞了半句,“……带来的!你小时候最爱吃了!”
聂徵狐的视线却始终未曾离开过上官瀛邪,但见他吃得不慢,很快桌上那几样粗陋的饭菜被一扫而空,而他竟然没有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径自对店小二说,“再来一份!”
“是,客官!”店小二苦瓜似的脸朝毕鄢看去,然後只得走向後厨,谁知上官瀛邪却是朗声道,“柏兄,你在外面守了一夜,不如进来用些早点吧!”他说的客气热络,没有丝毫疏离之心,以至於聂徵狐整个人浑身寒毛耸起,对於上官瀛邪如此温柔口吻以待的男子,更是立即恨之入骨。
门外柏凄牢缓缓走入,整个人和他的长剑融为一体,一点也不生疏,径自坐在上官瀛邪身边,然後也不挑三拣四,直接囫囵吞枣般的吃了起来。杀手对食宿之类的事情向来简陋,上官瀛邪却还是客气的说道,“早餐鄙陋,不知柏兄以为如何?”
柏凄牢尚未回答,聂徵狐已经重重一指,将那装著精致糕点的瓷盘捏的粉碎,脆裂的残渣飞溅到他颊侧,一道血痕恰好留在唇边,他下意识的舔了舔,整个人与其说是嗜血的魔星,不如说是,掉入醋坛子里的……
当然同样感受到这一点的轩宫麟可不敢开口戳破,只是露出一副强忍住窃笑的表情,清了清了喉咙,“小狐,那个,要不,我们再试试那份什锦素包?!”
而柏凄牢却是一本正经的说著,“比我前两天吃的肉好吃多了……”
“肉?”上官瀛邪稍微侧目。
柏凄牢眦裂著牙齿,“前两天我完成了一个任务,但是为了杀他,我足足滴米未进十天,每天只喝些泥潭里的水,当我杀了他之後,我忽然好饿,於是,我就吃了他的肉……不过,真的很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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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寻魔妒
上官瀛邪听了之後,只是略微挑了挑眉,就仿佛听到凡人野外狩猎烧烤那样简单,他这样反应自然,柏凄牢也没有任何回应,两个人间仿佛天生就有某种气质,可以契合包容一般。
可是这一幕在旁人、抑或说某个特定的人眼中,就一定是奸情了。聂徵狐咬牙切齿,忽然对毕鄢嫣然一笑,“鄢,你过来!过来坐我身边!”
毕鄢也是一个妙人,他向来不会拒绝聂徵狐的任何命令,径自来到聂徵狐另一侧的位置,安静的看著他。
聂徵狐端起一旁的酒瓶,咕嘟咕嘟喝了两口,然後大喇喇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朝毕鄢吻去,顺道将辛辣的酒液朝他口中哺喂著,两个人唇舌绞缠,怎麽看怎麽充满著诱人的情欲味道,以至於一旁的轩宫麟情不自禁的咂舌,暗自喟叹。
“小狐啊小狐……果然还是你最强!”
当然演出这一幕的罪魁祸首聂徵狐并不太专心,起码一半心思都在用余光斜觑著靠近门的那一桌,可是该死的,愉悦默契的交谈却是不绝於耳。
“柏兄,你还真是风趣,不过这几样菜的味道还的确不错!江湖客栈,果然有趣之极!”上官瀛邪似乎在回味著什麽,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感觉到了杀气,他们来了!”柏凄牢认真说到,嗜血的舔了舔唇,作为杀手,对於杀气自然是敏感至极。
“应该不是,柏兄大可不必太过担忧!”上官瀛邪当然知道杀气从何而来,笑的自然优雅。
“杀气更浓了!噤声!”柏凄牢认真谨慎的说著,魑囚剑竟然凭空出鞘。
“该死……”聂徵狐感觉到周身的炙烤,那种几乎浸入骨髓的疼痛和渴望,让他恨不得直接撕裂某具祭品。该死的蝶蛊,上一次发作太迅猛,他甚至来不及施展云霓愈术,这一次眼看著就要发作,他狠狠的推开毕鄢,整个人端坐在座位上,闭目敛息,整个人周遭笼罩起一层鹅黄色的雾气。云霓愈术,自然对於这些蛊毒什麽的睥睨无惧,可是施展过愈术的後遗症……此刻聂徵狐只想著等一下把那个当著他的面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混蛋当场正法,一定要狠狠的贯穿他撕裂他再圈圈叉叉翻过来覆过去折成一字型再用跪姿……
“……既然柏兄不放心,不若我们先行离开吧!”上官瀛邪的声音遥远却逼真。
“你去哪里,我都会跟到哪里!”柏凄牢的声音认真而笃定。
……
可恶!一对奸夫淫夫!聂徵狐只觉得浑身气血一阵激荡,若非他勉力稳住心神,早已经走火入魔。当他好不容易化解此次毒发睁开眼睛之时,整个人已经汗如雨下,宛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剧烈的喘息著。
再看面前,早已失去奸夫淫夫的身形,他气得七窍生烟,“人呢?!”
“小狐,难道除了我,还能有别人缓解你此刻的需要吗?!”澹台蕤祺眨了眨眼,身为邃血小筑的管家,他自然知道主子的毛病,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