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聂徵狐永远属於你,而你加入我千毁组织,啧啧,如今看你,为了一个人就如此神魂颠倒,简直是没有一点骨气!什麽断魄僵神,简直是丢人!”
“给我一片叶子!”郗玉冢也是玩毒的大家,自然知道这毒素一旦侵入,便侵蚀人体筋脉,少则减寿消功,多则筋脉伤损而亡。他眷恋小狐至深,自然舍不得他受损些微,如今看著唐毁这所谓的缚魂阵得逞,心下更是爱恨交织。
唐毁微微一笑,“何必著急呢!?再等一个时辰,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自然就会将他给你!小子,你这般心急,怎麽能成大事?!”
(8鲜币)尾声.旧时湮
尾声.旧时湮
分明五月,明媚之季,此刻在僵命城中,却是阴风怒号,杀戮无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色开始清洗被血污浸染的整座如今已然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僵尸城的僵命城……
那残余的虾兵蟹将,纷纷夺路而逃,连几大殿的殿主,也渺无声息,而此刻被当做炮灰的,自然就是这些散兵游勇,他们借著夜色掩饰,准备夺一条生路。
便在这时,前面一抹人影,挡在他们面前,手中简简单单的执著一把剑,剑气纵横,却是无法掩饰的煞气。
“你你你……你是什麽人!?爷爷我乃是花殿座下第一大护法……”那为首的一个大胡子壮汉胆战心惊道,可是话音未落,他的整个身体沿著斜斜一道,竟然被凭空劈开,然後碎肢乱飞,血喷如涌,让他身後那几个早已被下破胆的侍卫一起哭喊起来。
“啊啊啊……妖怪啊!……”
“爷爷,不要杀小的我们……我们什麽都不知道啊!”
那人转身,借著月光、火光,可见他面如冠玉、气定神闲,就仿佛不是行走在这杀戮场上,而只是闲庭散步一般,可是一双深邃的眼底,竟然映射著某种赤红的光芒,他手中缱神剑上并未沾染一丝血肉,周遭已然是血腥缠绕。
“你们的城主呢?!”上官瀛邪低沈著声音问道,自从知道这里某处被布下缚魂阵之後,他整个人就陷入某种异样的状况下。缚魂阵,又是缚魂阵,那朵看似绝美的幽婆烂陀花,不知吸慑了多少无辜的性命,而如今,面临危险的,是他此生最爱的男子……
“我……小的……小的哪里知道……啊啊……”伴随一声声惨呼,这五六个人,又化作缱神剑下的尸块,四下抛飞,而上官瀛邪,只是冷漠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宛如一把妖刀般,随时准备杀戮无间。
可是对於上官瀛邪而言,此处无间,却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整个人正陷入无边的担忧和悔恨当中,若不是一时气恼舍下他的徵先行闯入这僵命城……若是两人可以同行,他一定不会让他的徵陷入此番为难当中!!可是一切没有早知道,当他在整座宛如死城般的僵命城中找不到聂徵狐的些微行踪,甚至连僵命城郗玉冢以下八大殿主也全无影踪,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卒子作为碍事的挡箭牌之时……即使是天下无敌的息魂帝尊,此刻也有种无力可施的虚弱感。
牵情则乱。
更何况,是他相濡以沫准备相伴一生的爱人!?
上官瀛邪的眼神开始渐渐变得迷离起来,熊熊燃烧的大火,就仿佛十六年前他曾经经历过的那场惨痛祸事一般,当时也是一方巨擘的乾敛宫,武功超绝的爹爹、温柔贤淑的娘亲,还有年长自己两岁却始终谦让自己的兄长,一共一百三十七条性命,一夕之间……
那时的他被忠心耿耿的管家爷爷救走,却眼睁睁看著管家爷爷惨死在自己面前,而他面对那强大暴虐的黑衣蒙面人,一路逃亡,被迫跳入那深约数尺的酿酒池中,屏住呼吸,然後透过酒面,从扭曲的视线里看著自己的亲人们如何惨死在自己面前,却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痛苦不断侵蚀著他的心,甚至刻入灵魂,以至於在被离叔救了以後,他甚至有好长一段时间无法从这个梦魇当中挣脱。
直到,他又找回了姐姐瀛心……
“啊啊啊啊……”不知何处又传来一阵惨呼,惊醒了沈浸在旧日梦魇中的上官瀛邪,但见他整个人悚然一震,认定方向,然後便施展纤云飞渡,朝著一处追去,那声音,极其耳熟,分明是他的徵……
两人相识半载以来,生死相依,无数险恶都一并闯过,这一次,可否一并化险为夷?!
只是上官瀛邪早已在内心深处承诺,绝不会让自己至亲至爱之人,再一次消逝在自己面前!
夜色渐渐深刻,这僵命城,却在一阵接连一阵的剧烈爆炸中,毁於一旦,数百年基业尽损,死伤无数,多少冤魂野鬼,却分不清楚自己要索命的人是谁。
藏剑岭上,郗烽墓前,郗迟媚、沈缁雅、风重镰三人呆若木**的跪在地上,望著岭下一片火海狼藉,却是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许久,郗迟媚才怯弱而几乎带著哭腔的声音说,“你们说,是我哥舍下名利舍下这僵命城……的?为什麽,那究竟为了什麽!”
说到最後,郗迟媚已经癫狂的嘶喊起来,可是沈缁雅和风重镰却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