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火光幢幢当中冲出一人,虽然浴血,却是气血不阻,并无大碍。幻境一破,那振聋发聩的梵音似乎也一下子停滞下来,聂徵狐撞入上官瀛邪怀中,不由分说上下打量,看他只是些微皮肉之伤,又不放心的塞了两枚丹丸给他,眉眼之间只容一人。
上官瀛邪眼神有些不一样之处,便在这境况紧急之时,却也不易觉察,他占有欲十足的盯著聂徵狐,然後用力将他拥入怀中,却在瞄到旁人之时,眼神一凛。
“久违了,上官!”那方才阻止聂徵狐之人,赫然正是之前那位洌皇薄非雾,眼下看来,他竟然和上官瀛邪有所交情。
“真是意外!”上官瀛邪面无表情,他怀中的聂徵狐嗅得其间气氛不对,却是先伸手重重掐了上官瀛邪一下,然後冷冰冰的说, “你们之间难道有什麽奸情!?”
薄非雾失笑,“聂公子,你多虑了,只是当初,非雾曾经与上官有过数面之缘罢了!”
聂徵狐一脸不信的看向上官瀛邪,却恰好和他的双眸交织,那份真挚和专一,让他一时语噎,此时此景,并非计较那麽多之时,可是若然不说什麽,胸臆之间似乎烦闷不已。便在这时,身後的让人讨厌的梵音再度响起,同时,上官瀛邪的眼神数变,然後嗜血般的舔了舔唇,松开聂徵狐。
“喂,瀛邪,你……”聂徵狐隐约觉得有些不安,却说不出所以然。
“乖乖等我!”上官瀛邪俯身,重重吮吻了聂徵狐一下,然後气势汹汹的拿起缱神剑,朝那个同样有些狼狈的祭司袭去。
聂徵狐迟疑的看著他,总觉得此刻的上官瀛邪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他看著上官瀛邪和那祭司缠斗一处,还有外围因为中了他的千机醉而昏睡不醒的黑颐人,一时间,偌大战局中只剩下他和薄非雾旁观在外。
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浓郁的酒香,正是千机醉的味道,陈酿清洌,此刻才完全散发飘逸起来,混合著血腥味道,酿成一股独特的氛围,便在这时,薄非雾轻咿一声,皱了皱眉,“这酒香……”
“是我的独门毒药,千机醉!”聂徵狐眦裂著雪白的牙齿,眼神侵略十足,他已随时准备冲入战局,遇神杀神。
“千机醉?这恐怕……”薄非雾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和那祭司越战越狂的上官瀛邪,试探的问道,“难道聂公子不知道,在上官面前最好不要有任何酒出现吗?”
聂徵狐微眯起眼,“阁下不必在这里危言耸听!“意思是这里没有你的事情,能滚多远便滚多远!
“看来聂公子果然不知,上官是不能沾一滴酒的,这与酒无异的剧毒,对於上官,可是不妙啊!”薄非雾看似关切的说著,可他每一字都仿佛在煽风点火一般。
“无稽之谈!“聂徵狐低嗤一声,“千毁的洌皇什麽时候成了一个笨蛋,难道不知道只要内功足够身後,即使想醉都醉不了吗?!”
薄非雾细细看著聂徵狐,看他神情自然,绝不似作伪,然後耸肩,“既然如此,那便祝聂公子好运了,非雾还有事,先行告退!”然後见他身形如风,竟然转瞬即逝,来去无踪。
“哼……”聂徵狐暗自腹诽,然後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正在交手的上官瀛邪和那祭司身上,越看,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起来。
那祭司没有兵刃,便以一双肉掌,上下翩飞,宛如仙女散花,但他功力精纯深厚,不要说被击上一掌,即使是被掌风擦到碰到,也是非死即伤,可是上官瀛邪却丝毫不落下风。以他的武功精深,原本不需担心,但是聂徵狐却觉得此刻上官瀛邪身上的杀戮之气渐渐深重,剑气纵横,似乎带著血光一般,如果一定要形容,就是走火入魔一般。
“该死!”聂徵狐想起之前薄非雾所言,一股嫉恨和担忧的心情交织,然後蓦地起身冲入战局,朝著上官瀛邪後肩偷袭而去。高手交锋,哪里惊得起一点震动,那祭司眼看著聂徵狐杀气腾腾袭来,正待分心避让,却不想聂徵狐却是攻向上官瀛邪,一击命中,然後扶住他昏厥的身体,落在地上。
“阿弥陀佛!施主此意何如?”那祭司不解,看向聂徵狐,“你们闯入我黑颐族圣地,究竟所谓何事?!”
“不为何事,时辰不早,我们也该告辞了!”聂徵狐扶著上官瀛邪,正待离去。
“等一下!”便在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然後便是一众数人匆匆而至,为首的男子穿著迥异於黑颐族人的衣袍,而他身边一左一右赫然是两个黑颐族女子。
“圣者大人,请帮助我们那些中毒的族人!”其中一个女子悲愤的说著,听声音,赫然是刚才那位圣女,容颜更是有著绝色独特的风韵。
“圣女姐姐,不要和他们客气,先把他们抓起来再说!”另一个女子,赫然正是朵卡莲,看到受伤昏厥的上官瀛邪时不禁语速加快,而对聂徵狐更是丝毫不假行色。
“你算什麽东西,竟敢拦我的路?”聂徵狐不屑的盯著那个为首的男子,那显然不是黑颐族人,乃是寻常的江湖人。
“在下天山派掌门祈苒一,有礼了!”那男子韬光韫玉,器宇不凡,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