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却听得那佛号声易发振聋发聩起来,不由强行运起内功抵抗,面色极为不善,对那群妄图前来造声势的黑颐人已然严阵以待。
便在这一息之间,那老者已然俯瞰发话,“阁下来我圣地,所求为何!?”
“祭司言重,我本是慕名而来,江湖四大险恶之地,灭佛峡谷究竟有何等威名,不料惊扰了祭司您,我们这便离去!”上官瀛邪绵里藏针,倒是不紧不慢。
“如此甚好!请!上神会宽恕於你的冒昧和鲁莽!”那祭司竟然如此好说话,三言两语便要放他离去。
“慢著!祭司大人,怎麽可以如此轻易便放走惊扰上神之人!”之前那个叫做阿参的冷厉男子,这下又冒了出来,眉目眦裂,明显不善,他身後一众黑颐族的男丁,正虎视眈眈。
“就凭你们!?”聂徵狐冷冷一笑,竟是豔若桃李,黑暗中,一股酒香味缓缓飘来,那众人神思一滞,早有几个忍不住多嗅了两下,随即昏倒在地,宛如死状。
“你,你这个白夷妖人,竟然下毒!?”阿参立即反应过来,“快服避毒丸!”剩下那些族人们却来不及吃下避毒丸,早已倒地不起,甚至连阿参本人都摇摇欲坠,满眼恨意的看著聂徵狐。
“阁下何必下如此重的手,他们并没有对你 有所伤害?”那位高高在上的祭司大人却是微皱眉头,“上神将会指引於你,留下解药吧!”
“解药?我的千机醉根本没有解药,也不过让他们睡上三天三夜罢了!哼!这品尝天下十大名酿蒸馏而成的灵丹妙药,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福气!”聂徵狐拉住上官瀛邪的手臂,却没发觉,上官瀛邪的眼神,稍微有些涣散起来。
“走!你先走!”上官瀛邪猛地甩开聂徵狐的手,整个身体晃了晃,盯著那位祭司,随时提防可能发生的袭击。
“你……”聂徵狐忽然发觉上官瀛邪的不对,看他原本温柔的几乎可以溢出水来的眼神,竟然变得陌生和狠厉起来,就仿佛一个陌生人般。
“我叫你先走!十里外有一处马蹄状庙基,你在那边等我!”上官瀛邪一把推开聂徵狐,竟然让他踉跄不堪,正在这时,那祭司已然纵身跃至他二人面前,森严的看著他们,就仿佛蝼蚁一般。
“就凭这个呆老头?看我……”聂徵狐还不服气,正待再次施毒将那人压制,忽然觉得铺天盖地的梵音充斥耳际,他一时间运起内力抵抗,却发觉那梵音似乎无孔不入,让他四肢百骸都开始剧痛起来。
“快走啊!”上官瀛邪用力一掌击向聂徵狐,连带著那股梵音将他整个人撞出这圣地,然後轰然一掌,便朝那祭司迎去,再看来,祭司眼底的煞气一闪而逝,根本没有佛宗的怜悯之意。
再说聂徵狐狼狈的跌坐在地,整个人一阵气血沸腾,胸臆更是疼痛不已,他情知那祭司的梵音根本就是杀人於无形,吞服下两枚补气凝神的药丸,才匆匆再看,此时不禁为眼前景象一惊,原本气势恢弘的回廊墙壁,楼阁建筑,竟然化为一片废墟,唯独几面孤寂的旗帜在晚风中凄凉的漂浮,狼烟未散,星火点点-
“喂……瀛邪……瀛邪!!”聂徵狐顿时觉得遍体生寒,他哪里料得,无声无息之间,背後竟然生出这般变数,正待扑入那片废墟中翻找著伴侣,只觉一阵凄厉的夜枭声传来,他情不自禁闭目须臾,然後再度睁开,眼前景象竟然又是一变!
还是方才层峦叠嶂的墙壁,宛如迷宫一般,中了他的千机醉而倒地不起的黑颐人依旧横七竖八,可是哪里还有上官瀛邪和那该死的老祭司的身形,唯独一轮血月,在夜空当中高悬,仿佛昭示著某种魔魅的後果一般。
“不对……”聂徵狐觉得心神激荡,他再次闭上眼睛,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吸数次,然後再度睁开眼,眼前的景象恍惚中突兀的又变了:
上官瀛邪和那老祭司身形交叠成一团,正在圣地半空中不断交战,而他们身下,正是方才分明中毒的黑颐族人,箭弩如雨般射向上官瀛邪,“不要……”
聂徵狐眼睁睁看著上官瀛邪中了那老祭司狠狠一掌,然後背心被数支箭射穿,心碎凄然,厉声呼喝,便要飞身去救。
那个混蛋,怎麽可以眼睁睁死在他面前!此时无论谁人拦他,遇神杀神,逢魔除魔,即使是地狱无间,他也要将那个已然承诺过今生的混蛋就回来!
便在这时,似乎上官瀛邪的身体放慢速度缓缓落下,朝著聂徵狐的方向痴痴看了一眼,却又不是分明。
聂徵狐只觉心如刀割,哪里还来得及思索,便在这时,一只手却稳稳的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定在当场。
“聂公子,休要中了他们的幻杀之境!”
(10鲜币)第23章.幻杀境.下
“放开我!混蛋!“聂徵狐猛地甩手,也不管身後之人是谁,便向那战局当中冲去。什麽幻杀之境,他现在关心的根本就是那人的生死安危,即使是寻魔医,若然真正到了牵心之人的生死之地,也是无法释怀。
医者,自古以来都是只能治病不能治命!
“徵狐,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