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提及上官瀛邪,一闪而逝的黯然,然後继续无谓道,“他算什麽东西,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罢了!”
“……”郡之斓只是摇头,随即关切问道,“小狐,这一次这飞廉信……你不是随身还带了一枚太极阴阳鱼?!”
“没了!”聂徵狐冷愈冰霜说道,带了一丝别扭之意,那太极阴阳鱼可起死回生,可解百毒,区区一个飞廉信,却还不在话下,可他当日给上官瀛邪服下之时,竟然也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
“那我们立即回邃血小筑!”郡之斓也不多问,在邃血小筑,还有两颗成药,却只有聂徵狐一人能打开那藏药的暗室。
“来不及的,我将毒素逼在我双腿上,只能延缓十五日,十五日之後,还是会毒发!”聂徵狐轻描淡写的说著,仿佛这根本不是在说他自己,而是在说一个陌生人的生死之事,而十五日,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赶不回邃血小筑。
“小狐,你是在开玩笑吗?”郡之斓微微皱眉,口吻已经严肃起来。
“怎麽,斓?你是在担心我的生死吗啊?”聂徵狐不禁好心情的一笑,捏了捏郡之斓的下巴,仿佛调戏一般。
“难道你已经知道飞廉信的解毒之法?”郡之斓喜出望外,他虽然知道飞廉信乃是两百余年前一代毒王李飞廉穷极一生所制,至今为止,赫然是普天之下最为狠厉的毒药,寻常人根本就是见血封喉,以聂徵狐多年服食药毒产生的抗药性,还不得不将毒素封於腿上以至於双腿瘫痪,可见一斑。
“废话,要不然我让你来这里干嘛!”聂徵狐以你是白痴的眼神看向郡之斓。
“你说吧,小狐!”郡之斓也欣喜起来,他知聂徵狐虽然狂妄,但在医术上从不作伪。
“你去传书到滇王府,让滇王爷给我准备一只九叶罂棠果,送到这里!”聂徵狐果断说道第一个人。
“倾莲山庄那边,让老靖给我准备一株万年紫髓人参!”
“还有再通知千晴一醉楼,让舞冷给我送绿冠人形何首乌一颗、千年黄岑三两,在加上……”
郡之斓一一记下,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滇王府、倾莲山庄、还有富贵浮云那几位,恐怕要倒霉了。
“然後我们去把那位灵犀公子拖出来再扒层皮!”聂徵狐笑的狡猾,他是堂堂寻魔医,怎麽可能拿自己身上的毒伤没有办法!?
待到午後,郡之斓去传书这些事情,偌大的堂屋,只剩下聂徵狐一个人。他骗郡之斓说要小睡,却在好不容易打发走他以後,浑身拼命压制的冷汗,一层层冒了出来。解开双腿上的纱布,看那受创处早已乌黑糜烂成一团团腐肉,他想要清理,却蓦地发现自己的药箱在另外一个房间。
原本轻功便可解决的事情,因为这该死的毒伤而变得困难起来,聂徵狐试图从床榻上挪到轮椅上,却发觉只要身体稍微移动一点,便钻心地疼痛起来,他方才想起,之前止痛的药粉,大概药效已经过了。
聂徵狐一时间有些恍惚,那个深藏在他内心深处的名字再度浮现。卫蘼,当初他同样是中了飞廉信,却没有来找他,相反,一个人默默的死去,以至於那时年少的聂徵狐,经历那一番锥心之痛後,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释怀。
世事无常,谁人又能料想到,多年以後,卫蘼的弟弟卫藐,竟然同样以飞廉信之毒伤了他,聂徵狐怎能不好好体味,这种毒的每一份痛苦,和撕扯?
敲门声传来,一阵呜哇乱语,聂徵狐才记得,似乎这里还有一个哑奴老头叫做贾叔的可以使唤,“去隔壁帮我把药箱拿来!”
贾叔随即没了声音,过了片刻,便推门进来,手里捧著那药箱进来,聂徵狐看了他一眼,却是奇怪的低吟一声,然後深深问道,“你难道不想说话吗?”他言外之意,竟是想要替贾叔治疗。
贾叔大概也听懂了,露出一抹哀伤的难看的笑,沾了些吐沫在桌子上写到,“多谢主人,老奴不愿!”
“哦?那算了!”每一个人都有伤心事,聂徵狐也懒得强求,从药箱当中拿出一枚药丸,捏碎抹在腿上伤口处,那贾叔第一次见到聂徵狐腿上伤口,竟是倒吸一口冷气。
聂徵狐却未理睬他,径自将药粉洒在受伤处,仿佛根本不是在对待自己一般冷酷无情。
贾叔却似乎终於看不下去,啊呜一阵,然後在桌子上写道,“主人,让老奴帮你吧!”
“你?”聂徵狐稍微不屑道,却看到贾叔真诚的眼神时,不禁一怔,随即失笑,“好啊,你来帮我上药!”
(10鲜币)第15章.缠雨情.下
五日後,第一个赶来的便是靖白胤。长歌当剑、风流谪仙的靖公子,此刻早已没有之前的潇洒俊逸之色,有的只有焦急和慌乱。
“小狐,我听说你中了毒,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的腿……”当靖白胤看著贾叔推出坐在轮椅上的聂徵狐时,整个人心疼的扑了过去,蹲在一侧,双目通红。
“废话少说,我要的东西呢!”聂徵狐没好气的说道,对於靖白胤的深情款款熟视无睹。
“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