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该负荆请罪在我壤驷家列祖列宗灵位之前跪上三天三夜以赎罪孽!?”壤驷白凤说得尖锐刻薄至极,她之前一直没有发作,显然是等在最後尘埃即将落定之时予以重击,此言一出,一片哗然,武林中人最重名声,若然封司麟真的照办,不仅是他,饶是整个奉剑派以後再江湖上都是无颜。
但奉剑派还来不及开口,壤驷白凤继续发作,“至於你这个小娃娃!哼!速速将毒解除!凭借一点小把戏就敢妄自菲薄,今日我便要替你家长辈好好教训你一下!”说罢用力将手中的蛇头拐在地上一砸,看似寻常,早有一道道内息朝聂徵狐撞去,凌厉刁钻至极。
但见聂徵狐神情阴冷,实则是壤驷白凤不该提及他的长辈,无论是师傅和爹爹,在他心目中都是逆鳞,触之者死,壤驷白凤这般诋毁蔑视,实在不该,可是他尚未动手,上官瀛邪却不留痕迹的站在他面前,借由足下换步之余,足底灌入内息一踏,但见两人面前的青砖霎时崩裂成石粉,纷纷扬扬,声音振聋发聩。
“你!你是什麽东西!竟敢和我动手!”壤驷白凤惊怒交织,面容扭曲,让人生怖。
“白凤夫人稍安勿躁,今日之事,对错已无定论,在下上官,愿与白凤夫人赌上三掌,若是夫人能赢,一切自当由白凤夫人发号施令,若是上官侥幸不败,还请白凤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之事,就此为止!”上官瀛邪说的入情入理,明摆是要调停此事。
“你算什麽!简直是口出狂言!”以壤驷白凤的身份,被小辈如此顶撞,早已恼羞成怒,“你以为你是谁,奉剑派的事情你能做得了主!?”
但见厉怀谡在封照泉耳边低语两句,封照泉难以置信的看了看上官,然後不假思索,“这位上官少侠愿意替我奉剑派调停,我奉剑派自然感激万分,一切便由少侠决定!”他此言一出,不仅壤驷家人,连奉剑派中人都觉不可思议,可是封照泉在奉剑派乃是至尊之人,根本无人敢搏其言。
壤驷白凤纵横江湖这麽多年,早已老奸巨猾,她狐疑的看了看上官瀛邪,心下已有了对策,“好!痛快!今日壤驷家也由我做主了!哼!小子!我倒要听你说说,这三掌如何来赌!”她自持身份,自然不会先动手。
“白凤夫人果然性情中人!上官佩服!”上官瀛邪温和一笑,云淡风轻,看似温润如玉的男子,却有种内敛风华的出众气质,睥睨天下,“今日之事,想必白凤夫人心中有怨,我与这位小封掌门算是有几分人情,今日便站立不动,堪堪接下白凤夫人三掌,若然侥幸,还请白凤夫人就此为止!”他说的绵里藏针,封司麟一震,望向上官瀛邪,已然多了几分敬畏之意。
“好!既然你自己找死,就怨不得我了!”白凤夫人怒斥一声,第一掌凌厉异常,宛如风雷滚动般袭来,即使周遭之人,也可以感觉到那般炽烈的气息,唯独聂徵狐嗤然一笑,神色嫣然,而上官瀛邪侧脸对他一笑,没有任何躲闪或者回击的动作,硬生生受了这一掌,并且神色未变。
白凤夫人这门功夫乃是她穷竭毕生自己创出,换做凤冠十三震,这第一掌虽说有试探之意,可也用了五成功力,眼见上官瀛邪甚至连动都未曾动一下,便轻而易举接下,在场不说旁人,单是四位剑圣,便无一人有把握避得这般潇洒和云淡风轻,不仅是楼如稷、瞿蝶宿、封照泉三人,连深深知悉上官瀛邪身份的厉怀谡,也不禁惊诧万分。
“喂,快点好不好!我饿了!”聂徵狐并不夸张的打著呵欠,他才没那麽多功夫陪这边无聊的事情和无聊的人,他越是这般轻描淡写和目中无人,仿佛火上浇油一般,让壤驷白凤气得呼哧呼哧喘息起来。
“第二掌,白凤夫人请便!”上官瀛邪半是宠溺半是无奈的拍了拍聂徵狐的侧臀,那动作隐蔽而魅惑,让聂徵狐整个人一僵,饶是无论怎样放荡形骸之事他都做过,如今只是被这样一拍,他竟然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不禁有些愠怒,朝上官瀛邪臀後最软的地方用力一掐。
壤驷白凤哪里管得了他们二人打情骂俏,这一次蕴了九成力,竟是要一掌击毙上官瀛邪,但见她步伐诡谲,瞬间游弋到上官瀛邪面门,肉掌已经集中他胸口,而上官瀛邪微微含胸,然後稍微耸肩,壤驷白凤整个人狼狈不堪的後退十数步,再看来脸色已经惊变。
“白凤夫人承让了!”上官瀛邪稍微整理一下胸前衣襟,气定神闲拱手,礼数无可挑剔。
“你到底是哪家後生!说!”壤驷白凤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可以接下她这一掌,并且如此年轻,可谓是一代武学奇才。
上官瀛邪倒是没有隐瞒,“师傅讳号瑟无端,上官不肖,忝为师傅末徒!”
“什麽!你竟然是天极老人的徒弟!”壤驷白凤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霎时整个殿内静得滴水可闻。
第45章.浮生靥
【第45章 浮生靥】
天极老人之名,在江湖上屹立超过一甲子,早已是一代传奇,高山仰止,他的几位弟子均是一代人杰,而今竟然还有人自称为他的弟子,众人瞠目之时,不禁又暗暗觉得理所当然,如此年轻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