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老人嚷嚷道-
聂徵狐分心瞥了一眼,随意下了一步-
“好子!”天极老人眉开眼笑,正如他所料那般,这盘棋,已经全全进入他的掌握当中-
【……一年後,纳四妾……】
“小狐,又该你了……”天极老人得意洋洋的说著,倒是好整以暇-
“该我了?”聂徵狐怎麽看怎麽碍眼,尤其是那鲜明的“四妾”两个字,该死!那个混蛋才多大年纪,竟然敢和别的男人学三妻四妾!?
“是啊是啊!”天极老人想著自己即将拿到的那件珍品,不禁期待而焦虑起来-
连他师傅都看不下去,这样的男人果然应该先阉後杀,不对,是找一群壮汉将他轮暴然後再碎尸万段!
“小狐,快点快点!”天极老人看聂徵狐心不在焉的样子,催促著-
看吧,连他的师傅也忍受不下去催促了……
聂徵狐思及此,蓦地起身,朝刚才那两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天极老人在一旁傻了眼,“哎?小狐,我们的棋可是只下了一半……重要的是我马上就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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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内,在这个晌午却稍微有些阴森了,只是因为,前来参加百毒鉴的宾客当中,有一人意外横死在唐门後院偏僻的角落-
死者乃是江湖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金蛇帮”的老大,叫做金才焕,四十余岁,生的膀大腰圆,却在今晨唐门护卫巡视时,发现尸身,遍体乌黑,生有惨金色的斑点-
那金才焕只一人前来,甚至连个可以报丧之人都没有,唐冕带著属下来调查此事,匆匆结束,收殓他并派人送回他的原籍冀州-
金才焕死於一种混毒当中,无人得知那毒唤作何名,只是可以分辨出来,那是几种蛇蝎之毒混掺在一起制成的-
“啐!死了活该!看那个死胖子每天都色迷迷的盯著老娘就烦透了!”兰湘居,赫水山庄的庄主春朵娘得知了消息,没好气的说著-
她身边时一个面色苍白的书生,正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毒手书生霍求彰,他谄媚的在春朵娘面前,“就是,那样的人渣死一个少一个,朵娘,我知你已制成了春葬……”
春朵娘蓦地横了他一眼,“你少在老娘面前放屁了!什麽什麽乱七八糟的!有种把你的墨蛊给老娘送一份!”
霍求彰笑得稍微有些尴尬起来,那墨蛊可是他精心培养准备参加百毒鉴的奇毒!
……
再看外面的天,果然是要变了……
灵弦峰上,一阵剑影席卷而来,漫天烟尘障目,转眼间,两道人影已经分开,但见桑歧衣衫褴褛,他手中那支木剑从中折断,而上官瀛邪身上纤尘未染,气定神闲,木剑剑身丝毫无损-
“第一千六百七十四次败!上官,你可是真的丝毫不留情呢!”桑歧苦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马上要过年了,他可就这一件新衣服啊……
“承让了!”上官瀛邪反手执剑,然後看向北面的回廊,一抹红衣气势汹汹的赶来,他不禁摇头,那家夥,又要搞什麽新名堂!
聂徵狐远远的便见上官瀛邪迎风立在那里,器宇轩昂,似在等自己一般,他忽生恼怒之意,那人三妻四妾和自己有什麽关系!?转瞬一想,那人既是自己侍寝,必然要遵守三从四德,也罢,索性让他把那些妾室什麽的都休了好了!
想到这里,聂徵狐已经站定在上官瀛邪面前,上官瀛邪握住他的手,“徵狐,陪师傅下完棋了?”
“那个老头子输不起!不下了!”聂徵狐倒是顺著他的心思说了下去-
“不下也罢!正好你过来,我今日打算带你去山中转转,顺便打些野味!”上官瀛邪顺势拉拽著聂徵狐,施展轻功走远,聂徵狐刚要破口咒骂一番,却看到那男子沈稳侧颊,一时间只能自己暗骂两句,然後便被山林之间的秀逸景色所吸引了-
他自幼在邃血小筑长大,按说对这般山景并不陌生,只是这一刻感受居然有些异样,他不禁看了一眼身边这个男子,两个人自僵命城中相识,一路辗转到震天堡,再至唐门,生死情缠,倒有几分熟稔,更不用提床榻之间欢愉尽兴,虽说几次差点被对方压制,可是所有事情皆在自己掌控之中,聂徵狐心底不知是得意,还是一丝蜜意-
“徵狐,你看那边!”上官瀛邪顺势一指,聂徵狐正待呵斥他两句,却因为眼前美景惊住了-
那是一处缓坡,左右遍布著十几座湖泊,澄蓝碧绿,层叠交错,仿佛缀在山间的颗颗宝石一般,而那远处的山崖,竟然悬空挂著一幅十丈余宽的瀑布,水声轰隆,莹然跃上,一道霓虹呈现出来,娇羞迷人,而那直通往温泉的缓坡竟然呈现出红褐色的色泽,一块块岩石棱角分明,仿佛块块匀称的龟背拼凑而成,景色浑然天成-
“这里唤作龟溪峰,正因为那座龟溪瀑布得名,这条路唤作龟缚赤莲,想要接近那瀑布,必先经过龟缚赤莲的试炼呢!来,试试看!”上官瀛邪站在那段龟背岩地的起点,脱下鞋袜,赤足,然後径自蹲下身来,替聂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