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榻上,垂下一截淡蜜色的手臂,肌理莹滑,宛如少女一般,桑歧一惊,昨夜同上官一同上山的,并无少女啊……难道,有什麽意外?!
可怜的桑歧蓦地扯开幔帘,但见一幅海棠春睡景,目瞪口呆,他的小师弟,此刻趴伏在床榻上,发丝散乱,不见容颜,更重要的是,小师弟身上,竟然压了一个赤裸的男子,肌肤正是他先前所看的淡蜜色,同样赤裸,同样发丝散乱……不过最最重要的是,他分明看见,两个人胯下股间竟然一片狼藉,分明还绞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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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谁竟敢打扰本大爷好眠!?”聂徵狐用手遮了遮透过来的阳光,没好气的说,昨夜他撩拨上官瀛邪到半夜,最後自然狠狠的疼爱於他,并且颇为好心的在最後为他解了那绝色萎,然後压倒便睡,大概不过一个时辰,竟然有人敢闯入他的後宫!?
……
“你,你,你……”桑歧指著他一连三个字,多余什麽都吐露不出来,只觉一股怒气冲上来,“你怎麽能压倒我们的宝贝小官官!……”
……
上官瀛邪听到师兄的话,不禁有种想要把自己彻底埋入枕头的冲动,这个平素看起来一本正经,关键时刻总是稍微有些智障的师兄啊……
……
“小官官?!……”聂徵狐彻底清醒过来,然後难以置信的指了指上官瀛邪,又指了指桑歧,不客气的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灵弦峰的这个早晨,果然是热闹非凡-
千鸾峰,峰顶,一处石台,几个黑衣人正簇拥著吃著早膳,沈默不语-
其中一人递了一块干粮给那个为首男子,“昀少爷,吃点东西吧!”
那男子浓眉大眼,英气不凡,“卫箫,有消息吗?”接过干粮吃了两口,便问身边护卫-
那护卫唤作唐卫箫,在唐门中凡是名字中间有一个“卫”字,皆是唐门收养的孤儿,用作唐门主子的护卫-
“冕少爷有传书给您!说是寻魔医来了,请您务必一切小心!”唐卫箫递过来一张纸条,“另外不妆小姐也来传书,她说她过两日也会来,让我们留好标记!”
“哼!都为了绝炎芙蓉吗?”唐昀不屑冷哼一声,这四个护卫,皆是自幼和他一起长大的护卫,他本是唐翟长子唐晓的独子,因为爹亲早逝,自幼不受重视,若非他假意依附於唐冕,不知是否早已死於非命当中,这一次百毒鉴,所有人都指望他夺取绝炎芙蓉,的确,这一次他也势在必得!
“昀少爷,刚才荼彩蛊王的特使也传讯来,蛊王将派左护卫大人前来助您夺取绝炎芙蓉!”另一个护卫唐卫罡说道-
“难道僵命城的人还没有和我们联系?”唐昀挑眉,凤目微凛-
“花殿殿主最後一次传讯是说,他明日便到!”唐卫箫说道-
“好!绝炎芙蓉不是还有两天就要开花了吗?这唐门,果然也要变天了!”唐昀阴狠的笑了起来,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的爹亲究竟是如何死去,那一桩桩冤孽,必将偿还!
灵弦峰,一老者,年轻男子,又开始对弈起来-
不消问,正是天极老人和聂徵狐,昨夜兴致为解,天极老人大清早便来拉著聂徵狐陪他下棋,果然是灵弦峰已经寂寞了太久-
一旁观棋的是上官瀛邪和桑歧,上官瀛邪倒是气定神闲,而桑歧,一直局促不安当中-
“上官……你生气了?”好半晌,桑歧终於小心翼翼的问著,师兄弟十个人,若然他最为害怕的,不是威严的一十三师兄,也不是火爆的二十六师兄,而是这个看似气定神闲温和淡定的小师弟,期间种种,不堪回首,亦不再赘言-
“没有,九十六师兄!”上官瀛邪倒是否定的干脆,他是不介意被人看到,只是稍有怫然那句失言,他昨夜本就没有休息好,今晨被聂徵狐这般一取笑折腾,倒是少了数分精气-
“……”桑歧也识得知趣,见上官瀛邪面色不善,也不敢再问,他嗫喏一阵,好半晌没有挤出来一句话-
“九十六师兄,还有什麽事情吗?”上官瀛邪看他这般,实在不愿意多谈-
“没事没事!”桑歧摆手,然後憋红了脸,终於还是冒出一句,“上官,你和这个寻魔医之间事情,你家里那些……知道吗?”
上官瀛邪终於起身,“九十六师兄,我们好久没有切磋过了,捡日不如撞日!”
“好!今日我们便大战三百招!我定能赢你!”可怜如桑歧,还不知道自己之後不太好过-
这厢他二人离开自行找地方比练,那边聂徵狐却一个字都没有漏听,他看天极老人正在聚精会神想著下一步子如何走,径自拿出昨夜他赢回来的那本名册翻看起来-
【第一零零弟子,上官瀛邪,入门时年八岁,乾敛宫上官君七与唐门唐甯之子,上有兄姐各一人……习艺九年,百样绝技均有所成,犹善剑术,弟子中位列第一……艺成後入息魂组织,经试炼,继承帝尊名号,获封“曜”字称号……】
“喂,小狐!该你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