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看著女儿终日痛不欲生,吐血流脓,周身溃烂,遍寻天下,却无人可救,只说她中了奇毒。
七七四十九天,蕊三娘终於难以忍耐,哀求老父赐她一死。
凌霸含泪一剑杀了女儿,然後发誓,毕生倾尽三十六水寨之力,必杀寻魔医。
……
那时,寻魔医却在西湖畔,倾莲山庄,和武林三大贵公子之一的靖白胤,煮酒话青梅。
……
堪堪数月前,焚琴山庄与逍遥世家,又轮到每五年一度的论战大会,焚琴山庄的少庄主姜夷劭和逍遥世家的萧善瑜约定比武,结果两败俱伤,遍访名医,皆言二人生者无望。
那日结为世仇的两家,不约而同,来到邃血小筑,延请寻魔医。
然而寻魔医但书,只救一人。
若救两人亦可,但救活後一人必须杀死另一人而已。
两家当时并未当真,遂同意。
谁料姜萧二人康复後,竟然拒不比斗。
然後,寻魔医翻手成雨,再度,将二人打成重伤。
……
那夜月圆,焚琴山庄和逍遥世家同时哀恸莫名。
那是,寻魔医却在骊山华清池中,温泉沐浴。
……
所以,请来寻魔医,正是自寻魔魅。
所以此刻,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雪亦无辜,昭应上官颈间一道淡淡的血痕,一滴珊瑚色的鲜血,缓缓渗流。
“有意思,厉家的老二呐?”聂徵狐唇侧漾起一抹阴骘的笑靥。
“是,聂公子。”厉寞严不敢怠慢,忙上前一步。
“我第一份诊金,乃一万两黄金;第二份诊金,乃你堡中的蓝田珠;第三份诊金,就是他!”聂徵狐瞬间收敛禁鬼,唇侧一抹戏谑的笑。
“啊─”厉寞严木然,什麽叫,就是他?!
上官下意识的,抚摸著自己颈间的伤口,然後,依旧温润的笑著,不语,不躁。
“我要他,陪我三年。”聂徵狐忽然想要打碎那层诡谲的隔膜,凡事不逊,凡事不外。
“陪你?”厉睿严几乎暴凸眼珠,什麽叫做陪,不会是他想象的吧。
“我无所谓啊,不过你们家那个中了阴阳蛊的人,还有三个时辰的命。”聂徵狐轻轻的,舔拭著禁鬼上残余的血液,有点甜腥的味道。
……
阴阳蛊!
厉家人如遭雷击般的,瞬间呆滞。
“你知道蓁儿中的是什麽毒,对不对,对不对,你可以救他!”毕竟母子连心,厉夫人杨氏忽然发狂般的,想要挣脱丈夫的怀抱,扑向眼前这个可以医治自己最为疼爱的幼子的男子。
“柔傕,你冷静一点。”厉怀谡拦住冲动几乎失去理智的夫人,一双历经沧桑的锐目,反复打量著眼前这个狂傲的男子,似乎在是掂量他话中的真假。
“阴阳蛊,初七日,高烧不退,貌似平常伤风感冒,其後七日,浑身冰冷,昏迷不醒,再七日身体自中椎分成双色,左侧肤色漆黑如墨,鼓胀含脓,右侧肤色惨白如纸,萎缩干涸,是为阴阳蛊。”聂徵狐凉凉的打著呵欠,状似无聊至极的。
“那麽怎样救治。”厉朔严忽而激动,几乎上前,揪著那男子一丝不苟的衣袖。
“一万两。”聂徵狐斜觑一眼,忽然发觉,那名被称为上官的男子,竟在用一种审视的眼神,逡巡著他,似乎想要看穿他所有的秘密。
“……”厉朔严无语,厉怀谡挥手,立即有伶俐的奴役,捧上一叠银票。
“天麻,白芷,牛黄,党参,当归,阿胶,柴胡各三钱,珍珠粉一钱,淫羊藿一钱,天山雪莲芯十二枚,昆仑火蛇胆一颗,嗯,再来半个黄羚羊角,以六碗硫磺温泉水熬成两碗。”聂徵狐随性道来。
一旁稍通医道的众人,皆神色复杂,这些药,相冲相克,又怎能合而为一?
聂徵狐却不理他们,收好银票,然後伸手,“蓝田珠。”
厉怀谡自是忍耐,再一挥手,然後另一奴役,捧著一只锦盒。
“再找一弱冠男子,二八女子,身体康健,然後分别服下这两碗药。”聂徵狐微眯著凤眼。
一旁细致聆听的众人,皆目瞪口呆,这是怎样的药方。
聂徵狐自是收束他们疑惑入目,然後轻轻嗤道,“我要他。”
……
雪色无偿,竟也不敢落下,唯独在场惊愕呼吸声,此起彼伏。
……
第15章.三年誓
【第15章 三年誓】
终於年轻气盛的厉睿严再也无法忍耐了,厉声喝道,“我们与他素不相识,他是你带来的人,为什麽还要问我们要!你这个庸医,到底会不会治病!”
“三弟,不得无礼!”厉寞严只觉一身刹那冷汗淋漓,不要,不可以。
“真的不是你震天堡之人?!”聂徵狐一派我就是不信的模样-
“废话……”厉睿严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