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地一起;但如果真的那样,那他们或许,根本就不会相遇。
天意是如此的深不可测,难以揣摩。永远留有後手,让人措手不及。如果你曾经得到什麽,请小心终有一天你将失去它,如果你已经失去什麽,或许,它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秦深陷入思绪一时失神,抚在程诺侧脸的左手不自觉地加大用力,在心底无法抑制地恍惚喃喃。
程诺本就浅眠,如此一激很快转醒,迷迷糊糊睁开双眼。
秦深浑身一震回过神来,低头看见程诺正抬起右手轻轻挡在眼睑,立刻会意,倾身往前伸手一拧,体贴地调低了灯光亮度。
温柔的黑暗让眼睛仿佛一刹那浸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碧湖,清凉柔软舒服至极,心亦然。有时候最简单的动作,折射出的是最刻骨的关怀。
程诺移开右手对准焦距,挚爱的伴侣那一张无论看多少遍也依然不够的俊美容颜,就这麽直直撞进他永怀深爱的视线。
他微笑,小睡过後的嗓音略显沙哑,带种软软糯糯的含糊性感:“你回来了。”
刚刚睡醒泛著雾气的惺忪睡眼仿佛含了两汪饱满充盈的水波,宁澈明亮,晶莹剔透,犹似一对浑然天成的水晶。
这是,从哪儿来的精灵。
秦深看得心中一荡简直目眩神迷,一股暖流上涌不由脱口而出:“嗯,我回来了。”
说著,他忍不住凑上去,大手温柔而霸道地扣住程诺的後脑勺,细密的黑发软软缠住他来回摩挲温度烫人的指头,在对方小巧挺翘的漂亮鼻尖张嘴轻轻咬了一口,坏心地涂满自己湿润温热的唾液,尔後又缱绻流连至那一片有如凝脂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印上自己庄重柔情的一吻。
管他什麽仇恨敌人色令智昏,他现在什麽也想不到也什麽都不想知道,只想好好亲吻,这个让他秦深搁在了心尖尖上的可爱男人。
他曾就沈慕情强迫薛霏霏一事不遗余力地讥讽过这位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表哥,而如今面对所爱,他绝望地发现自己也不过如此不遑多让,只剩下男人最原始的野兽本能。
程诺受这一吻甜蜜一笑,本还有些迷糊的困顿睡意顿时去了大半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仰著头有些呆呆地看著身上这个正笑得一脸风流倜傥俊美无俦的漂亮男人,他的男人~~
程诺心里其实可开心可得意可骄傲了,但他到底皮薄,性情腼腆,在对方这般情深似海目光炯炯根本就是犯规的柔情注视之下,撑不住面颊一点点升了温,显出几分羞赧迷人的淡粉。
忽然,只见他好像下定决心那般微微抿了抿嘴,然後……羞涩地挺起半身对准秦深的嘴唇,飞快地回了他一口点到为止的浅啄。
秦深愣了半秒,眼睛一亮立刻大大方方从从容容地受了。
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不要白不要,尤其是这麽百年一遇千载难逢简直就是奇迹啊的难得机会!妇人之仁可不是秦深的为人之道。於是迅速抓回,免不了一番更加深入的索取缠绵,打家劫舍。
程诺怀了宝宝生怕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瞅准时机轻柔却坚定地推开已有愈演愈烈架势的爱人,但又不愿让对方难过或者有所怀疑,便伸出双手懒懒勾住秦深的脖子,一边帮他理著头发,顺便埋进他衣领蹭蹭鼻尖,抹干这个坏蛋刚刚留下的脏东西,一边温柔抚过秦深近日委实消瘦颇多,显出淡淡疲倦的眉心和侧脸,喘著薄气问:“你最近在忙什麽?很辛苦吗。”
秦深心中一暖,忽然孩子气地把整个大头全部靠在程诺睡衣半斜的光裸肩膀,磨磨蹭蹭就是不肯起来。
温热柔软的舌尖若有若无地掠过他那微微发红细细轻颤的可爱耳尖,湿热柔润的鼻息喷在对方敏感怕痒的耳後。
看著自己纯良娇羞的小爱人跟只受了惊的小白兔似地瞬间绷紧了身体不住往後缩,却还拼命不让自己看出来,秦深心里乐得打滚儿软得一塌糊涂,真是美死了爱死了!坏坏地笑:“咦?诺诺你这麽问……”他痞痞地顿了顿,眨眨眼睛不怀好意的目光迅速朝下移去,往程诺藏在被里的下身含笑一瞥,声音更坏了:“是在怪我这几天,冷落你了吗?”
“你、你……”这下连濡湿的耳根也一下子刷地红了,整个耳朵宣告阵亡全部烧了起来,程诺半是羞半是恼,一气之下张牙舞爪地挥起手来直捏秦深的脸皮,鼓著腮帮直叫:“我才不稀罕你,我、我有新欢!”
新欢?原本秦深已经打算赶快坐起来以免压坏了他那麽瘦弱娇小的诺诺,可一听到这两个字就怎麽都直不起腰来了,抱住怀中的小身板细细颤抖闷闷地笑:“好,新欢……哈哈,新欢。”
……有、有那麽好笑麽= =|||,程诺满头黑线,心里有点小小的郁闷,难道他看起来就那麽挫那麽不可能让人喜欢麽,那秦深当初到底是为什麽看上他的……
同时也犹豫著,要不要这个时候,就把那个惊世骇俗的事实告诉秦深。唔……或者,等他忙过了这一阵再说?他最近好像真的很累,嗯,算了,还是不要让他分心了。
况且,程诺也还是有一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