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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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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1-9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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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岑君西定罪失去了重要保证,公诉一方几乎陷入了困局,审判长决定休庭,公诉人却提出对周心悦的上诉,但就在这个时候岑君西突然提出请求。

    “证人周心悦是被迫翻供。”他看着她,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说完这句稍微停了停,“她是受到了我的威逼,才改变供词,这事是我干的我认,你们都是做刑侦的,不用审也知道。”

    “我没有受到任何人胁迫,我只是遵从事实,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她说这话的时候在努力微笑,可是抑制不住,声音总仿佛带着颤抖。

    左右僵持不下,法院只能做出休庭。

    一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法院才做出最终的判决,周心悦被判半年拘役,而岑君西犯私藏枪械罪、扰乱社会治安罪、聚众斗殴罪,判处1o年有期徒刑,又因为律师据理力争,属于投案自首,上诉减刑两年。

    法院宣判的时候岑君西一直是微笑着的,记者说他太嚣张,只有最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是觉得值。

    这件轰动登州的大案最终以这种结局告终,社会舆论非常大,但是警方缺乏有力证据,收网太快只抓到岑君西一个,其余边缘人物均漏网,而作为卧底培养的周心悦又拒不为证,警方实在没有办法。电视台一直做着专题报道,迫于无奈,登州公安局撤职了降级了相关领导,这一场轰轰烈烈的案子才算完结,茶余饭后闲谈了一个月,才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结案之后吴浩的身份被彻底曝光,领导介于他参与前一个案件的侦破有功,即使这次的计划完败,但仍让给他升了职,正式回到警队编制。可吴浩上任的第二天就自杀了,是跳楼自杀,12层高的楼他跳下来,当场死亡。

    吴浩死的并不蹊跷,他的枪和警服叠得整整齐齐摆在他的办公桌上,压在枪下的还有他的一封遗书,监控录像也显示并没有什么人来过,可他就那样选择自杀,还选择那么惨烈的方式。

    吴浩自杀的缘由遗书里并没有提到,有很多流言蜚语就传开,对他的死因有的说是大案未破抑郁不得志,有的说是受到黑社会的恐吓,但吴浩究竟为什么死的,只有周心悦一个人知道。

    吴浩在死前曾去拘留所看望过周心悦,他和她面对面在一张桌子两侧,他突然对她说:“你父亲的氧气管,是我拔得。”

    她穿着监狱服,两只手都拷着,但她没有动气,甚至连表情都未动,只是站起来离开见面室。她没有问原因,连哭都没有,也没有怨恨,只是觉得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同她再无关了,她既已接受父亲的死,这些恩恩怨怨于她是放下了。

    她知道吴浩自杀的消息是在报纸上看到的,阅读完便将那一页翻过了。都过去了,她唯一庆幸的是信对了人,生命里还有一个人让她盼着,有了奔头,总会好过多了。

    半年之后她回到家,同沈静北办理了离婚,也带走了涵涵,回屿山的房子里同周妈一起生活。她搬进岑君西的卧室,有一天整理保险柜的时候没有忍住,偷偷的落眼泪,恰好涵涵进屋来找她,孩子歪着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上前拉住她的手,小小声的安慰她:“妈妈,你别哭了,你以前难过的时候爸爸也难过,他要是看到你哭,一定可伤心了。”

    她用力点头,撇干眼泪,红着眼眶,努力的微笑。

    她一定会记得微笑,她一定会过得幸福,因为他曾为她做过那么多的事,她不幸福,会对不起他。

    她一定会等他回来,告诉他今夕何夕,参商永不离。

    98

    阳光真的挺不错,一点都不浪费的照在青草地上,再加上小羊崽子身上的毛被洗的锃亮,明晃晃的直扎得我眼睛疼。

    眼睛疼也没办法,都柏林五六月份的阳光最灿烂,我都习惯了,不习惯也不行啊,谁叫某个人不乐意我去外面抛头露脸的干活,理由居然是爱尔兰帅哥太多他不放心,上嘴皮和下嘴皮一嗑,就让我去农场给人当苦力了。

    我就奇了怪了,问他:“你咋不说爱尔兰美女也很多,我还不放心你呢?”

    人家脸当时就臭了:“我有自制力,你有吗?”

    这倒也是,我琢磨了半天觉得罢了罢了,这大老远的我都追过来了,嘴上得让着人家不是,于是我就不说话了,谁知道某个人给点阳光就灿烂,美滋滋的喝着羊奶,施施然的丢过来一句:“你这么没自制力,跑了也就跑了,关键是离婚罚金我得交多少啊?”

    靠!我都忘了,我俩签了个1oo年的婚约。

    哎哟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不过恨我也不后悔,我就后悔没拉他一起去农场。

    农场没帅哥,农场只有苦力。那活真不是人干的,农场老板又白天不在家,就我跟一个菲佣每天做工,从早干到晚,挤奶,薅羊毛,再挤奶,再薅羊毛……我觉得老板脑子真的有问题,你说你不在家,你养那么多羊干什么?

    老板确实有问题,不是脑子有问题,是心黑,你说我好歹也是我大中国过来的移民,怎么工资就开的跟菲律宾女佣一个价呢?不忿,忒不忿了,我干的和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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