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穿了,以上那些也都是借口。她不过因为母亲悲惨的遭遇,因为那个花心而负情的生父,因为地球上男性的滥情,对爱情抱着质疑:所谓爱恋,究竟能持续多久?!
哪怕在雌性稀少的兽人世界,哪怕这里的雌性如此受到追捧,她依然对爱情,带着深深的戒备。
越是期待,越是害怕。因此凤歌的告白,其他雄性的示好,她只听在耳里,入不了心。
但烈阳简单的话,却轻易乱了他的心。晨墨虽然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烈阳之于她,不同于其他人。
许是因为烈阳是她来这世界第一个遇到的人,又或者因他一路上的相依相伴,细心照料和无声息的宠溺。有些感情总是滋生于悄无声息之中,等到你发现时,它却已深深扎了根。
晨墨虽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就是爱,毕竟她从没恋爱过,但一颗心,能清晰地感觉到,在看到那双金灿灿、坚定的、温暖的眸子时,无端端的快速跳动了起来。
沉默片刻,晨墨哑然失笑,表姨说的对,人果然最不能欺骗的就是自己。
自己虽然对爱情十分惶惑,但终究是存了期盼的,期盼这世上有一个人,能陪自己走到天荒地老。
虽然并不是所有爱情都会圆满,但总要努力一把,才会知道结局。
如果连试都不敢一试,那何谈希望。想到这儿,晨墨忽然觉得豁然开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拘束了自己。想要幸福,总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晨墨从来不是扭捏的人,哪怕对爱情也不拖泥带水。想通后,她微微仰头,看着一脸认真忐忑的烈阳,挠挠他的脑袋,似笑非笑,“你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好好活着吧,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心想事成。”
这虽然没有明白答应,但却是同意给自己一个机会。原本还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恼忐忑的烈阳,在听到这回答的瞬间,一双金瞳瞬间炯炯有神,嘴角都快咧到后脑袋了。那欣喜的模样傻憨傻憨的,连声音都激动得抖抖索索,“阿,阿墨,我,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这一瞬间,有了爱情鼓励的烈阳,眼中战斗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原本有些绝望的心,也振奋了起来!
阿墨说得对,只有自己努力活着,才能更好的保护她!!不就是嗜血兽吗,也不是没和他们交过手,未必就没有希望。
山洞虽然堵上,嗜血兽也许暂时进不来,但他们也相当于活活困在里面。若不想办法,即使不出去迎战,也最终会因吃完食物而饿死。何况一队和四队的伙伴们还在外间,万一他们现在回来,岂不是羊入狼口。
烈阳想了想,终于按捺住心中的遐思,认真问,“阿墨,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脱险?”别的雌性,只会吓得发抖,但他知道,阿墨是不同的。
更文啰 分析险情
面对烈阳的询问和殷切期盼,晨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暂时没什么头绪。”
她对嗜血兽的了解,仅限于之前凤歌口里的一些描述,但刚才洞口封得太快,她压根没看到洞外有嗜血兽的踪迹,就已经被封死在里头了,因此,她对外面是个什么情况,有多少嗜血兽是一无所知,自然也无从下手。
指指正在处理伤口的几个报信兽人,她示意烈阳带她过去先摸摸情况。
其实博加也正在询问他们,他刚才也和大伙儿一样,都惊得只顾得上堵洞口,忙完了才有心思询问。
报信的受伤兽人一共有四个,他们是留守的雄性,其中三个人受的伤比较重,堵完洞口后,就全身虚脱地晕了过去。几个雌性小心地帮他们抹了一些草药后,被放到一边的兽皮上养伤。
剩下一个只是胳膊上被利齿咬了一个伤口,看着虽然鲜血直流,颇为吓人,但比起其他几个算伤得轻的,因此他还保持着清醒的神智。
雄性们点燃篝火,替他处理好伤口后,也都紧张地凑到他的身边,听博加询问嗜血兽的情况。因此,烈阳和晨墨凑过去,并不显得突兀。
“蒙奇,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哪里碰到嗜血兽的,究竟外面有多少嗜血兽?还有,你们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好像不是嗜血兽咬的?”开口询问的自然是队伍的领袖博加,他神情严肃,紧捏的拳头可以看出内心的不安。
往年的秋冬季,他也经常来贝伦草原狩猎,虽说碰到过不少野兽,但在二秋就碰到嗜血兽群,似乎还是第一次。
叫蒙奇的兽人,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缓和了心中的紧张,才道,“就在水源附近,我们取水的时候,一时大意,遭到了几十只尖嘴兽的袭击……”
原来由于二队的兽人们,光光一个上午的时间就狩猎到许多斑斑鼠,带回了丰富的食物,因此,连早饭都没吃的兽人们,自然很开心的拿出一些,打算做一顿美味的午餐犒劳大伙。
但山洞里储藏的水昨晚都已经用光了,所有容器都空了,所以他们几个拿了储水的皮袋子,打算去装一些回来用。结果没想到,在取水的时候,就遭到了尖嘴兽的袭击。
尖嘴兽是一种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