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脑残的人,不管在哪个时空都有。
两个人正聊得起劲,忽然听见洞口传来一阵杂乱的惊叫声,然后就直直冲进了几个浑身是血的雄性,只见他们双眼血红,头发凌乱,胳膊上、大腿上都被咬开了一个可怕的血洞,血淋淋的,伤口处就跟漏水的自来水龙头似的,一滴滴往下滴着鲜红的液体。
他们面色扭曲,似在忍着极大的痛楚,一进来就开始飞快地朝着洞口搬石块,一边搬,一边惊恐地朝洞内一帮子兽人狂喊,“快,快,堵住洞口!嗜血兽来了!!有一大群,快啊!”
这是一个天大的噩耗,原本因为丰收而产生的欢快气氛,顿时消失。
山洞一片死寂后,所有兽人都发了疯似乎飞快朝洞口搬东西……
博加及所有兽人都沉下了脸,连素来镇定的烈阳也不例外。
在兽人大陆,在野外遇上一群嗜血兽,除非兽人们的数量远远多于它们,否则,便是一场死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晒黒咯,绝对晒黒咯。
但是,还是要上来给亲们更一章哇!!
嘿咻嘿咻,努力的某若啊!!哈哈
危中柔情
山洞的洞口不算太大,在所有兽人的集体努力下,很快就被封堵的死死的。山洞里一片昏暗,博加皱着眉叫几个兽人升起了篝火,在跳跃的篝火照耀下,晨墨看到雌性们白着脸,颤颤巍巍地缩在角落里,彼此手牵着手,眼神惊恐。
几个雄性走过去,张开结实的臂膀圈住自己的雌性,将她们抱在怀中,不停地柔声安抚着。朵朵也扑到卡卢怀里,苹果脸上满是惊惶,努力汲取自己配偶身上的温暖,仿佛这样就能降低心中的恐惧。卡卢心疼地摸摸她的脸、亲亲她的小额头,天生语言笨拙的他,显然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受惊的爱人。只能以最直接的行动表示内心的关怀和安抚,直到雌性的惊惶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原本阴影笼罩的山洞,因着几对小鸳鸯的柔情蜜意,紧张的气氛里居然透出了一股温暖。
晨墨看得心中怅然,眼神微暗。虽说不喜这儿的雌性过着菟丝花般的生活,但看到人家能如此的相依相恋却也不免羡慕。
在这世上,若有一个人值得你全心依恋,全心信赖,而他又能对你不离不弃,这是何等的幸福。哪像她,永远的孤家寡人,不论何时转身,身后永远是空空荡荡的,只能一个人寂寞地在这世上游荡。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语的酸涩,晨墨自嘲的想,许以为自己早已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却原来,……终究还是怕寂寞的……
她正百味掺杂间,只觉身后的腰间,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正慢慢拱着她。她转身看去,刚才还在石洞门口处填石的烈阳,不知何时化作兽形,跑到了她的身边,张着金黄的眼,温柔如水的目光充满担忧地看着她。
那样温暖而柔情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百般情意,在篝火的照耀下,让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说,“阿墨,别怕,有我呢!”
他说,“阿墨,我死也会护住你的!”
他低下脖子,凑到她的耳边,语气轻而软,但却带着一诺千金、至死不悔的坚决。
晨墨整个人僵住了,她不是年轻没经历过事的单纯女孩,她分得出真情假意,也听得出这几句话的分量。
嗜血兽很危险,这她早已从凤歌的口中了解了七七八八。烈阳许也是认定这次是九死一生了吧,所以才会说出这样话。
他在告诉她,哪怕拼着一死,他也会让她活下去。
他在告诉她,她在他地心底,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他在,婉转地向她告白。
看着那金灿明亮,仿佛如一团火焰的认真目光,晨墨忽然觉得心底一直冰冻的某处,活了,解冻了,燃烧了。
这一刻,她的脑袋里突地跳出一句:众人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晨墨被心头突然跳出的念头吓了一跳,这样的危机时刻,实在不宜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但理智好似脱缰野马,怎么也控制不住。
她一直知道烈阳对她的好,对她的温顺,对她的照顾,是因为他对她有着一定的好感。只是她一直认为,这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是个稀少珍贵的雌性,所产生的一时迷恋,和雄性骨血里对雌性的责任感。因为他还年轻,他的年纪,放在人类社会,不过是个青春萌动的少年,年轻人到了一定年纪,总会对异性产生兴趣。
这样的感情很单纯,却也很矛盾,无论年轻时如何沉迷,如何觉得天翻地覆,如何觉得海枯石烂,但许许多多都会消散在成长的时间长廊里。
因为烈阳一直未明确表明,她便也一直装作不知。青春期的爱恋是一个朦胧的梦,虽然美好,却也虚幻易碎,因此没有必要生硬的戳破它,因为总有梦醒的一天。他还年轻,但她却早已经过了那个容易冲动感动的年纪,而且他们之间还横亘着不同时空的文化冲突,种族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