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烈阳努力压制身体某名的反应,化作兽行,拱拱晨墨,示意她坐到自己背上。他看得出,她是累极、倦极。
晨墨也不客气,懒懒骑在烈阳身上,扒拉着熟悉的白色亮泽细毛,皮毛透过肌肤传来淡淡的柔软和温暖,整个人不知不觉放松了不少,有种谓之曰安心的感觉。
下午的肉搏战,其实打得颇为心惊肉跳,如不是为了快快解决麻烦,她是不会选择冲上去打近身作战的,毕竟她的体力和力量,完全无法同兽人们相提并论,打这样的近身战,对她很是不利。若不是手里的砍刀着实锋利、刀上的毒药麻药确实霸道,她一个人想要近身单挑一只石潴,几乎没有胜算。当然,绕是有了外力相助,又有烈阳在一旁掩护,她也打得全身脱力,身上伤痕累累。可见,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和装备,要想单身闯荡这世界,必然是不现实的。想来自己当时的决定倒是对,先找个落脚点,把这世界的情况摸熟几分,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许是这一天实在太累了,素来高度警惕的意识,逐渐混沌了起来,想着想着,她把头靠在烈阳身上,汲取到温暖和安心后,慢慢合上了眼…
晨墨几乎是搂着脖子半趴在他的身上,烈阳可以清晰感受到背上雌性的信赖。她轻轻细细的呼吸,均匀喷在他耳边,撩得他又热又痒,心里某处更是软绵绵的。刚才因聚会时,那些雄性献殷勤所带来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他放慢脚步,走得更轻更稳,尽可能不惊动背上睡意朦胧的雌性,金色的圆眸,在略带蓝色的月光下,弯成月牙。
月光安静地照在两人身上,宁静而祥和,远远望去,仿佛只有一个身影……
身侧悄然跟随的黑牙,撇了撇嘴,碧幽幽的眸子里,有了一缕担忧:这雌性,对谁都怀有防备,但唯独对这大个子,似乎有些不同…
由于自己的树屋还没着落,晨墨暂居烈阳的树屋。在疲惫的驱使下,她在烈阳的树屋里很是尽兴地睡了一个大懒觉,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老高才幽幽醒来。醒来的时候,毫无意外,果见旁边放着一杯清水,烈阳一向把她的许多小习惯照顾的很好。
她先喝完水,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撩起袖子查看身上的伤口。伤口是昨晚敷的药,药效不错,这会儿看看,伤口果然愈合了很多。
摸摸肚子,似乎也没有饥饿的感觉,她也不急着去弄吃的,而是先打开储物镯,开始清点了下自己的财产,毕竟这些,都将成为她在这个陌生世界生存的资本。
毫无疑问,昨天消耗的最多的就是箭、烧酒和药品。箭支还好一些,在兽人们清理战场的时候,她去找回了一些没损坏的,如今算下来,还有四五百支,但基于长久的考虑,显然也是不足的;烧酒原本是做任务时,为了贿赂一个贪酒的npc而买的,当时她着实不知道需要的量才能打动那家伙,便索性一气多买了些,不想昨日到起了大作用,可惜一次用的猛了,两百多瓶的酒,如今只剩四五十瓶了;至于药品,最是让她肉疼,从迷幻之森收集到的麻药和毒药,用了个精光,看来接下来,自己要尽快寻找类似的药品代替,不然以自己的力量,箭上不涂抹点东西,对付这世界那些稀奇古怪的野兽,还是很有些难度的。
晨墨正琢磨着怎么给自己弄点好药品,忽听得树屋外一阵喧哗,仔细一听,貌似是欢呼声。她正想着推开窗看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想敲门声先响起。
她走过去,刚打开门,便见一白一金棕色两个小肉球弹,试图朝她身体发射。可惜他们刚跳起,就被身后两条矫健的手臂捏住了小脖子,蹦跶不起来。
晨墨抱臂,挑眉,完全无视两个小色球可怜兮兮的求助目光,看向手臂的主人,问,“下面怎么那么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红树区不是挺荒凉没人气的么。
烈阳心里垮了垮,刚想回答,白色的小肉球,也就是口齿伶俐的格思小娃子率抢答,“阿墨姐姐,部落里的雄性已经给你造好了树屋,就在旁边,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晨墨瞪大眼,扭头看烈阳,“这么快,不是随便找了个旧屋子给我翻新的吧?”
她记得烈阳树屋的旁边,的确是有几个老旧树屋,破败的狠。如果她只住几天,那是无所谓,她反正也不是什么吃不得苦的人。可看眼前的情况,她怎么也要住到明年春天,掰指头算起来,最起码有四五个月,那她可就不想亏待自己天天去闻朽木发霉的味道。
泰洛摇摇头,无视表情微冷明显不快的烈阳,笑嘻嘻道,“才不是呢,新造的”而且又大又漂亮,部落里的其她姐姐都羡慕死了。
说出来的都笑死人,为了不让阿墨姐姐借宿在烈阳家里,让他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部落里的雄性,居然一早就凑到一起,太阳还没爬起,就开始给她造新屋。那人多的哟,那殷勤劲儿,看得人直咋舌。就是部落里最受欢迎的莱丝姐姐,也没这待遇。
晨墨眨眨眼,很是无语,这房子她还想亲自设计,然后指挥烈阳造的呢,不想人都给弄好了。
可是,一个早上就造好的房子,这得是什么样子啊,她实在有些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