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也顾不上渴,忙查看自己的身体——□赤身裸体!
青年煜叔并没有裸睡的习惯,他确定自己不会在醉到那种程度的情况下能把自己扒得这样干净……乔承!
青年煜叔又用某种方法感觉了下自己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是否有异样,还好,谅那厮不至于胆肥到做下那事。
然而,就在煜少爷心情如过山车般转来转去的时候,乔承没敲门就走进来,手里拿着杯水,看到他醒了,张嘴不正经笑道:“少爷!你昨晚太热情了,可把小的累屁了……”
煜少爷额头黑线不止,随手抓过一个砸过去,骂道:“放肆!随准你进来的!!滚出去!!”
乔承矫捷地闪身躲过,仍旧不正经道:“少爷,您怎么这样对待小的啊?小的昨天鞍前马后在床上服侍您就寝,除了女人,我都没这么尽心尽力给任何带把的洗过澡……”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全、裸,不得不躲在被子里,煜少爷就跳起来把他杀了。
虽然很添堵,然而在乔承式的“服侍”下,青年煜叔渡过了哥哥死之后最难过的那个阶段,乔承会这样不知道是不是桑老爷子特意交代过,不过即便是煜叔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反感乔承的陪伴了。
当然这还不是爱。爱情什么的,哪里有这么容易?又哪里这样紧凑!
当确信青年煜叔从里到外都恢复差不多了的时候,乔承又恢复了之前那个少爷烦就躲,少爷需要就顶岗的那个没有多大存在感的家臣之子。直到桑老爷子猝死,家族剧变,内乱迭起,青年煜叔中断学业从美国果断回国收拾大局,那时候陪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是乔承。
在接下来的血拼日子里,乔承及其父毫不犹豫地站在了煜少爷至一边,力挺他正统继承人的地位,为此,乔家人前赴后继死伤惨重。
煜叔在乔承父亲的墓前郑重承诺:苟富贵,勿相忘。
乔承那时候微笑着说:“少爷,我们只是做了姓乔的该做的事情,不需要您的承诺。”
青年煜叔的心微微一动,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要笑呢?”
乔承道:“不然我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少爷你?”
煜叔道:“难过的话就哭出来也无所谓。”
乔承微笑着说:“好啊。”尽管眼神已经很悲哀了,可是乔承还是没有哭出来。
从那时起乔承就是特别的。
煜叔信任他,虽然不是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深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煜叔是GAY,一切已经注定,跟了他那么多年的乔承自然知道,他大概也知道了少爷对自己的那一点点特殊的情谊。
乔承并没有表现出拒绝,可是也么有接受,他若无其事,他仍旧不正经地笑,忠心耿耿。
暗恋虽然另有乐趣,煜叔也擅长此道,然而此次他打算妥善解决来着,乔承不是他哥哥,现在不是从前,很多事情煜叔觉得自己可以掌控,或者是或者不是,并不需要似是而非。
某天,只有煜叔和乔承两人去赴一行鸿门宴,那是一次之前就可以预见有相当风险的谈判,然而对方是煜叔这边十分有必要争取的对象,煜叔被要求轻装简行,为表诚意,煜叔只带了乔承一个。
在去的路上,煜叔突然觉得有说点什么的必要。于是他看着窗外,道:“我喜欢你。”
乔承顿了一下,噗了。
煜叔有点恼羞,道:“你笑什么?”
乔承道:“少爷,咱们早就从中学二年级毕业了。”
煜叔也有点脸红——他确实不擅长告白之类的事情,从来没有过,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能挽回面子,不说的话又有点像生闷气,于是反将一军,慢声道:“你是怎么想的?”
乔承笑道:“什么怎么想的?”
煜叔沉声道:“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乔承就一边开车一边摸了摸下巴,道:“少爷,我想——今天那个老金没准在耍什么花招,一会你要小心点。”
煜叔哼了一声,不语,心里甚至有点恨乔承了。
一个小时后,仍旧是在这条路上,换成煜叔把车开得飞快,乔承在副驾的位置上,血流不止。
煜叔的心慌了,就连他自己感觉子弹飞过来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慌乱——当然也许是他迟钝,没有那个时间,而现在,就在他身边,时间那么漫长,足够他品咂恐惧,失去这个人的恐惧。
“乔承!我带你去找医生!你不许睡!给我挺住!”
乔承连笑的力气都快没了,“少爷、我、我有个儿子……”
煜叔什么都听得见,可是也什么都听不进,“你不要说!我们马上就到医生那了!以后你有的是时间告诉我!”
然而乔承并不这样认为,“我有个儿子……十岁了……去年才知道……是我的儿子……”
煜叔吼道:“你现在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乔承道:“我从前不敢告诉你……我知道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