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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漓说,我从小就有这种自愈能力,就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会睡觉,睡醒了不开心的事情就会忘记。然后又向原来那样没心没肺的活着了。江漓说的对!人活着一辈子,不用什么事情都弄的特别明白,明白了又怎样?有些事,有些人,经历过了就再也改变不了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一早起来,天空就阴沉沉的,不见太阳公公露一面,给我这颗打了蔫的祖国的花朵一点振奋人心的阳光。不过,我的心情总体来说还可以,可以坚持。因为马上就能看到楚爸了。我收拾了一下,用粉底盖了盖发肿的眼睛,感觉还不错。三花和暹罗在我身边蹭来蹭去的要吃的。过了一会儿,暹罗似乎要起歹心,在三花身边转来转去的左闻闻右闻闻,三花心情不顺,回手就是一爪子,丝毫不留情面,暹罗吓的向后跳了半米远,尾巴的毛乍起个**毛掸子形状,惊恐的样子好似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泼的泼妇。
我驱车来到楚家老宅,很远就看到那扇熟悉的大铁门,因为岁月流逝,黑漆有些斑驳,但是并不影响它的形象,反而更有一种沧桑的美感。我回想小时候它的样子,豁然发现,原来我们都经历了岁月的洗礼。
那个围着苹果树的女孩儿已经长大了,而,在她身边静静矗立的男子。
他们两个,还能回到童年的时光吗?
走进院子的时候,正看见老爸和楚爸在树荫下下棋,似乎很多次我走进来的时候他们都在那个位置做同一件事,有时候甚至让人感觉时空像是错乱了。因为,每一次,都会听到楚爸大喊一声“将!”。
我抚额,老爸的棋艺,基本上这辈子也就只能被人将军了。
“爸爸们!”我嘴角上扬,对着两人喊道。
楚爸看到我,干脆站起来说道:“不玩了,一点儿没挑战!”
我亲爸险些掀桌子,一脸不高兴的说:“再来一局,我肯定能赢!”
“三十年前,你就这么说了!”楚爸哈哈大笑,站起来向我走过来。
老爸不甘心,一拍桌子底气十足,对我说:“乖女儿,你来评评理!”
“三十年前我是不知道,不过自打我认识你,你就这么说了。”我顺势搂住楚爸的胳膊,笑着说道。
“嫁出去的女儿的泼出去的水,哼!”老爸生气的一转头进屋了。
我看着他负气的背影觉得好笑,这时候天边响起闷闷的低沉的雷声,我天天越来越暗的天色,回头对上楚爸的笑眯眯的双眼,说道:“爸,快下雨了,我们也进屋吧。”
“好好!我来下厨,一会儿你给江南打个电话,他去买东西了,等他回来就能开饭了。”
“嗯。”我点点头,陪着他向屋子里走。
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大门外,汽车轰鸣,不用看就知道是楚江南到了,真是人未到,声先到。符合他一贯骚包的作风。不一会儿,江南拎着两个购物袋走进来,看见我,立刻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意,晃得我的眼睛有点儿疼。
“老婆,快帮我拿东西。”他招呼道。
我抬头看着楚爸,媚笑了一下,说一句:“爸,您先进去,我去帮那小子拿东西。”说完跑过去,趁着他两手都提着重物,捡了他的腰上的一处嫩肉,狠狠拧了一下。没好气的说:“谁是你老婆!我们就要离婚了。”
他龇牙咧嘴的叫了一声,将一包东西扔到我怀里,说道:“要离,但还没离,也不可能离得成!”说完,咧嘴一笑,转身快步进了屋子。
这时候,天边突然出现一个闪电,像是一道紫色的剑光,生生将沉闷的天空撕裂。紧接着压抑的轰鸣声传来,看来真的要下雨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儿愣,也跟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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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老妈给老爸们煮茶,老两口就好普洱,老妈一手煮茶的好手艺,我倒是想尽孝学学专业技能,可惜没学会……
我则端着奶茶坐在房檐下,看着乌云压得很低的天空,琢磨着它究竟什么时候会下雨。这其实是一个挺深奥的问题,涉及面很广,从物理到天文,无不何其有些关系。所以,这样一个高深的学术的问题足够我思考上一会儿的。
“丫头。”我听到楚爸的脚步声,伴随着他的中气十足的声音走过来。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爸。这些日子很苦吧。”我拍了拍他绞在一起的手试图安慰他的不安和愧疚。
他摸了摸我的头,嘴唇抿了又抿,终于说道:“爸对不起你,连累你了。”
“一家人不说这样的话。”我笑笑。
“对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笑着转过头,偷偷用袖口抹了抹眼角。
“只是……江南……丫头,他……”他有些吞吞吐吐的想要替楚江南解释。
“爸,我有些好奇,您这么多年为官,我从未见你拿过别人一分钱,为什么会?”我抬起眼帘,不着痕迹的打断他的话,问道。
他叹口气,双眼望向虚无的远处,好像在回忆过去的记忆。他鬓角花白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