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瞳对这礼物倒很欢喜,起码在家无聊时还能消耗一□力。
然而之后一阵,跑步机始终没机会发挥它的功用。渃宸在第二天来了电话,“我才回来,你就真不想回来多住一阵?改天我又走了,可就见不到了!”
“走?你怎么又要走?不是不回澳洲了吗!”危瞳有点急,结果听到他在电话那头笑,才知道被耍,“大师兄,你真无聊。”
“你说对了,我倒是真无聊。才回来,也没这么快找工作,原本想陪你多玩几天。”
“我没说不陪你玩啊。”她现在是长假中的家庭妇女,时间大把,没聊几句,就敲定了次日的午饭和游泳活动。
后面几天两人经常换地方吃饭运动,闲来还会看场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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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第一次跟渃宸出去的当晚,凌泰很随意的朝她丢了个问题,“你和你大师兄关系很好?”
“是啊。”危瞳想了想,又道,“大师兄很疼我,对我超好。”
奇~!凌泰搁下笔记电脑,抬眸看了她一眼,“你不觉得,好的有些过分?”
书~!“对我好不是很好么?”危瞳看住他,“难道要对我不好才对?”
网~!护短心态上来,她有点不高兴,转身准备进房。凌泰的声音却再度从客厅传来,一句她不怎么明白的话,“他是一个男人。”
当然是男人,难道还会是女人?-_-|||
她不理她,爬床关灯睡觉。
之后她照旧和渃宸出去。凌泰虽忙,但对于她的去向大概都知道,也从没多说什么。
她以为先前他们关于渃宸那番对话所引起的不快只是她自己的错觉。
直到这晚,当她挂上电话准备去酒吧与渃宸碰头时,在客厅沙发上看文件的男人却朝她淡淡开口,“不许去。”
“你在跟我说?”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他搁下原本就没在看的文件,神态平和。
46、【反抗】
“为什么?”她诧异。
他靠坐在沙发一侧,叠起长腿,凝视着她慢慢压低了眉,“你问我为什么?”
她明白过来,脸上一红,“你想哪里去了!渃宸才不是这种人!”
男人微微眯眼,似有不悦,“那你的意思是,我是那种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总之,不许去。”
“我不喝酒还不行!”她有点恼了。
凌泰扬眉,仍是那样清清淡淡的模样,瞳底却渐渐起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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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去,下次我陪你。”他稍作妥协,“但今天你不许去。”
危瞳当然听得懂弦外之音,“这么说,你是在针对渃宸?”
他蹙了蹙眉,再度不悦,“如果是针对他,就不会到今天才开口。你自己想想,这段时间你们进进出出,我有反对过一句?”
“我们又没干嘛,你也没什么可反对的!”
他不出声,低头喝了口咖啡,再度拿起文件翻看。
“凌泰!”
她喊了几声,他都没理会。感觉上像是已把该说的话说完,再不打算开口。
危瞳心里很毛躁,不知是因为他第一次不讲道理的干涉,还是因为他对渃宸的那些想法。
渃宸是她的家人,是她的兄长,这种念头就算只是想想也太难堪了!
她从来不会也不可能防备他,这种怀疑对渃宸简直就是种侮辱!
几次开口都不见他有反应,危瞳性急,直接走到他面前,“你根本不了解渃宸,不能这样不负责任的凭自己想法去断定!”
老实说,她现在真的很喜欢凌泰,如果他换个理由,或者干脆不提渃宸,她今天就算不出门也无所谓。
但现在她却不想妥协,因为妥协就等于认同他的想法!
握着文件的白皙手指渐渐收紧,清淡的视线自修长浓密的睫毛下慢慢探来,有一丝微凉的深沉,唇角却又偏偏带着些莫测笑意,“不负责任?”
男人的神情变得有些难以捉摸,令危瞳再次想起喜怒不定这个词。
“你对你不了解的人轻易下判断,不是不负责任是什么!你用猜测来限制我的自由,是不讲道理!”她决定举例说明,“而且以前我跟大师兄喝酒的次数也不算少,要有什么早就有了!”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盯着她看了片刻之后再度平缓,似笑非笑的丢出两个字,“很好。”
很好?
危瞳莫名其妙。
他就非要这么深奥吗!每次都这样,高高在上端着优雅,说些她听不懂的话!果然,七年的代沟差距难以逾越……
她恼起来也懒得管后果,朝他搁下一句“既然你说很好,那我就当做你同意了”,接着自顾自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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