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公司的事,让我触动不可谓不小。
也许他这个二世祖习惯了倚赖别人,反正最后打个赏就行了。而事实却不是这样的。自己的江山,还是自己有能力守住才保险。树大招风,人心,更是难以预言和猜测。
谁知我这一番好意竟被他曲解成了另一个意思:“我可以分给你股份,只要我能力范围内,都可以。彤,我离不开你,真的。”看他那张俊脸愁苦地变了形,我好笑地说:“我不想要你的股份。第一是我怕麻烦,第二我没有理由接受你的股权馈赠。”
“可……”他着急地解释。
我摇摇头道:“我的真实意思是,没有谁是真正可以依靠的。人心不可测,或不能长久为你效命。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你懂么?”
他想了想,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如果你真的想犒劳我,就放我几天大假吧。”我换着一种轻松的口气说。
他回过神来,探究地说:“不会是去美国和ROSE会合吧?”原来还是在担心我会去美国。
“不是。我要出去游玩。最近有些累。”
他忙说,没问题,你去。说罢心情也顿时开朗,重新发动车子。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子衿就果真登门造访了。
我姐揉着眼睛,心情不佳地打开门,正想不分青红皂白骂骂这扰人清梦的家伙,谁知一看是子衿,就客客气气给让进门,并喊我出来。
我基本是后半夜才睡着,现在头沉沉的,见子衿亭亭玉立往那一站,顿时清醒了:“你来了,这么早?”
“东西收拾好了么?”
“收拾好了,我们去几天?”
“五天。”说得可真精确,我心道。
不过抛开那些烦人的事不谈,这次还是我和子衿以游玩的名义,第一次结伴出行。心里未免欢欣雀跃。
尤其是子衿开着车去机场,戴着黑超,飞起一头长发那镜头,我在旁边看着都呆住了——脑子里冒出一句过时却经典的广告词:飘柔,就是这样自信。也因此,内心阴霾的天空才一点点照射进阳光。等上了飞机,一切安排妥当,飞机进了对流层左摇右晃的时候,子衿还调皮的亲了我一下,我那心里的小天空就彻底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了。
我记得是范晨吧,她和我说过,御姐其实不可怕,你之所以觉得她可怕,是因为没走进她心里去。于是此时已让我走进心里去的高阶御姐翁子衿,此时就像个安静的小姑娘,看着我就笑眯眯,不看我就把头搭在我肩膀上睡觉。
哎呀真可爱!
这么可爱的翁小姐还被坐在我们前面的一个小帅哥瞄上,不过我没有吃醋,因为这个小帅哥年龄偏小,估计还不到十岁。
子衿睡觉他就开始转头目不转睛地看,等子衿醒了我喂她吃东西,小东西忽闪着大眼睛不敢直看,又抗拒不了诱惑似的偷瞄着看,特别好玩。
我就把这个发现和子衿说了,子衿看了之后说:“眼睛和你很像。”
“哪像啦?”比我的大好吧。
“盯着我的眼神像。”
我一看他那新奇迷醉又有些羞涩的样子,真是羞煞我也!原来我平常就是这么看她的啊?
结果我趁那小孩儿的妈妈上厕所,就去他跟前逗他说:“小朋友,你是不是喜欢那边的阿姨啊?”我指了指子衿,招来子衿一个“好啦,别闹了”的眼神。
小东西一本正经地说:“嗯,长大了,我要娶她当老婆。”哎呦把我逗翻了,子衿那千年冰山也羞红了脸。
我也严肃地说:“祝你好运吧帅哥!”如果世界上还能再生产出子衿这么独一无二的尤物。
三亚。
对于它最早的认知是来自于苏轼的一句——“九死南荒吾不悔,兹游奇绝冠平生。”再就是支离破碎的信息堆砌起来的。所以,当依稀的曙光洒耀在这片迷人的大地时,我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看见的是一望无涯的大海……“快看,那么一大片海!”我兴奋地。
子衿只是歪了头看一眼,便垂睫含笑道:“在美国还没看够么。”
那怎么一样。
那时候的心境,再美丽的景色也难以入眼、入心。虽然现在的心情追究起来也不见得轻松,但却有挚爱之人在身旁,可以一同分享,一起陶醉,想来必是极其美妙的一件事。
“子衿,别睡了。陪我看看海。”我摇着她,央求道。
子衿半眯起眼,侧脸向飞机窗口,一轮红日映照下,她半个身子都笼在阳光里,从头发到睫毛都像洒了层金粉,镀得不染纤尘,灿若明霞,宝润如玉,恍如神妃仙子似的。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面对这绝代色、倾城姿,任谁也成了呆子傻子,只懂怔怔去看,去看……直到某人欣赏完景色,回望我时,眉睫荫掩着眼底一抹浅笑:“傻兮兮的,在想什么?”
我这才回过神来,臊得不行,忙顾左右而言他:“没什么,就……大海挺好看的。”
“是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