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瞧了我一眼,思量着什么,继续说道:“上次郑老头对子衿的态度,你看见了吧?怪不怪?”
“怎么还是这事啊……”我笑着打趣道:“你总放不开这事,是嫉妒郑部长,还是子衿啊?”
她唏嘘道:“你连子衿都拿出来开玩笑了,有长进。不会真有心和她快刀斩乱麻吧?”
有些被猜中心事的尴尬,便说:“继续说你的吧。”
“新的换届选举尘埃落定了。郑部长攀的那根藤下架了。他必须依附新的靠山。我打探到,XXX过去可是受了许璋庭提携,这才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许璋庭是子衿姥爷的名字,而XXX就是如今得势的那个人。
下面的不用她说我自然明了。一人得道**犬升天,何况官道上最讲究派系、门生。怪不得郑部长对子衿那么阿谀,原来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XXX对许璋庭很敬重,逢年过节就要去拜望。而许老爷子在XXX最失势的时候曾给过他很多无私的帮助。尤其,据可靠消息,他的得意门生,如今许多都已是XXX的心腹,和他一起入了最高殿堂。”
前一刻还是在新闻里看见的那些名字,如今却纳入在了自己的眼界内,心里不禁感慨。这在几年前,是想都没想过的。
再看梁歆怡,发现那张浓妆艳抹总相宜的脸庞,竟也冒出了几颗痘痘。一看便知是肝火旺盛,想必最近没少吃吃喝喝,才打探来如此机密的消息。
“那又怎么样?”我放下酒杯,用一种打算深谈的姿态对她说:“就算许老得了势,迅达得了势,又怎样呢?你现在和子衿一块拴在半岛湾上,是同盟,不是敌人了。”
关于梁歆怡和子衿的关系,可用久远而悠长形容。到了外人看不懂,知情人也看不清的程度。你说是敌人吧,彼此了解得滴水不漏,胜过亲朋,堪比恋人;你说她们是友人吧,又互相下绊,互看不顺眼,一个拍卖品都要你夺我争,拔得头筹。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梁御姐老大不小,平常出场都是强光迷人眼的造型,却干出给子衿家狗下泻药的无聊幼稚事。害得子衿不敢把狗领回家养,现在还寄宿在宠物店。
这端,梁歆怡睁圆了双眼,气恼道:“没人敌对你家子衿,我是担心我们家产业。”
“郑部长没了靠山,也有稳固的根基,你不用担心的。”我拿了酒继续品尝,最后索性全部吞入口中,嗯,确实醇香弥漫在口舌间,久久回甘。
“哼。你懂什么。算了不说了。你以后去了美国,这边的事也与你无关。”
“郑部长后来没对你怎么样吧?”我问过好几遍,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担心这件事。相信梁笑然更是,所以她才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如果我和他之间没有利益关系,那么肯定会有事了。你懂的。”她邪魅似地一笑,扬起白天鹅一样的优美颈子把酒喝净。
“可梁笑然似乎不懂这一点。”
“她会懂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和事,都是在遵循着既定轨道运行而已。”她的眼中又现出寂寥的神色,仿佛那是一片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深邃海域。
“那是因为那个特别的人还没在你生命中出现,或者,她已经出现了,只是你没有发现。”一切既定的规则、所谓的轨道都无法在爱的冲击下维持权威。
爱情,就是这样神奇。
我相信,自此之后,子衿是权贵之后也好,是叱咤风云的女老板也罢,都与我无关。这个念头让我清醒着,不会轻易被迷惑,或倒退。
尤其是子衿真的已经不是原来的子衿了。原来,她被她爸压榨,自己捣腾个小公司自足自乐,自力更生。是用自身的努力和品行吸引着别人的目光的。而现在,她至高无上,万人簇拥。只因她是迅达集团主席,是XXX恩师的外孙女。在杂志和报纸上,她被描绘成被上帝眷顾的宠儿,那些绘声绘色的事例:耍心机,耍大牌,私会某某要人,甚至是几号男宠都有鼻子有眼的列出来了。
“这些香港的八卦杂志你也看?”我姐拿起一份,翻看了几页,摇头问道。
“是与公司业务往来的杂志寄过来的。”我揉揉眉心。
“怎么最近她的新闻这么多?”
“她姥爷……”我太习惯和她袒露心扉了,竟脱口而出。这是别人的秘密,不是我的,怎么可以拿来嚼舌根?何况,对方还是子衿,一个无论何时我都会用心呵护的人,即使她与我再无关系。
姐挑了挑眉,在问我为何不说下去。
我摇摇头,傻笑道:“姐,我饿了。”
“你这小东西在转移话题!”姐给了我一个爆栗,嬉笑道。
“真的饿了嘛。”装可怜我最会了,而且她也很吃这套。
可她没像往常那样宠溺地去给我做饭,而是面带凝重,又故作轻松道:“你刚才说她姥爷,是怎么回事?”
我一听,神情僵住:“你怎么会对子衿的事这么关心?”
我姐也不打马虎眼,坦白交代:“为了让你不去美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