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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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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脑子空白一片,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早已冲出房门,奔下楼,凭着一双痛苦无比的脚踝,跌跌撞撞地拦车,坐上去。

    打电话给胡骞予。

    提示机主已关机。

    我顾不得其他,顾不得露西为何不自己去,偏要打电话给我,要我去;更顾不得露西是如何知道这个近乎玩笑的消息的。

    我只有功夫叫司机:“开快点!快点!!!”

    乌节路一带堵车严重,车水马龙的夜生活,我听见自己冲司机尖叫:“有没有其他的路?!”

    “这个是小堵车,很快道路就疏通的。最多5分钟。”

    司机安慰我。

    我快要疯了,顾不得其他,下车,在无数量车缝中穿梭。

    脚踝痛,像是有针尖在刺激骨骼。我甩掉高跟鞋,擦着路人的衣角。

    继续跑。

    头发乱的遮住了视线。

    终于奔到了恒盛酒店的大堂,我脑子里只有一样东西:3918号房,918号房……

    电梯还没有降到底层,我等不及,用力敲击电梯键盘。周围人怪异的眼光投向我。

    我不在意。从未有过的恐惧攫住我。

    我在担心一个可恶的、该死的、我诅咒过的,敌人。

    想想真是可笑。

    可我笑不出来。我害怕。怕我的诅咒,应验。

    进到电梯里,我直直盯着墙镜中反射出的自己:面红耳赤,嘴唇却惨白如雪。

    一路又奔到房门口,敲门,咚咚响。

    没有人来应门。

    继续敲,更大声。

    路过的侍应生停下脚步,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不理,再敲。

    门终于开启。

    胡骞予。

    他腰间围着酒店毛巾,头发湿。

    见到我,他彻底石化。

    我无所顾忌,奔上去,拽着他的胳膊:“那个女人……你,你,有没有碰她?啊?有没有?!”

    他反应过来,随即嗤笑。

    我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甩开他的手臂,冲进套房。

    直奔卧室。

    床上的女人,没穿衣服——

    看到这一幕,我脑子“轰隆”一声,什么东西,瞬间崩塌。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扑向了那个女人,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拉扯着她的头发,疯子一样尖叫:“你有没有让他上?”

    女人在我的手底下尖叫踢蹬。

    一股蛮力,一双铁腕,从后环抱上我的腰际,将我从床上抱起。

    “你干什么?”

    铁腕的主人,冲我吼。我拒绝听见,脚尖一垫到地上,就甩手一巴掌掴在溜下床的女人。

    “贱货!!你害死他了!!你害死他了!!!”

    骂到最后,我嗓子哑了,再说不出一个字。

    那双手臂也终于放开我,我滑落在地,双手撑在地毯上,颤抖,不可抑止。

    不知何时,有人蹲在了我面前,“为零?为零?”

    我视线模糊,抬起头看。面前这张脸孔,在我模糊的视线中,渐渐的,和我滚落楼梯时、和方才在房门口对我嗤笑的那张脸,合二为一。

    我看清了,这是胡骞予。他的手,他的脸,他方才的嘲笑,和他现在的关切。

    我挥开伸过来,想要拉起我的手。起身,一巴掌扇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他的脸被我打的侧过去。

    我抹一把满脸泪水,心里,一个声音,一遍一遍的响:是他自己找死,不怪我。是他自己找死,不怪我……

    这一巴掌,真的,将之前所有,全部打碎。面前这个男人,对现在的我来说,已和死人无异。

    何必为个死人生气?不值得的。

    抹净泪水,我绕过胡骞予,离开。错身而过的一刻,他攥住我手腕。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问。语气轻,很平静。

    “……”

    “总是这么无缘无故跑来,扰乱我的视线。林为零,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回头,看看那个被我吓的躲在角落的女人,深吸口气,更为平静的回答他:“真是抱歉,打扰你们了。我,马上离开。”

    出了酒店,我在街心游荡,赤着脚,狼狈不堪。

    林为零,今天算是真正泼了一回。

    终于,我再也走不动,跌坐在路旁。车水马龙,路灯光线绰约,无数车灯从我眼前闪过。渐渐地,我冷静下来。

    重新站起来,重新前行。

    回到家,打电话给露西。

    我心中存有疑问。

    为什么她的丈夫,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开房,她不亲自去阻止,而要把消息告诉我?

    而她,又是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有这种不为人知的隐疾?

    电话不通。露西始终不肯接听。刚开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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