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殿里抬出一具白布包裹的娇小身体,从他眼角慢慢消失。
那天晚上,阮安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夜。窗外的铜壶滴漏伴着泪水一点一滴浸到心底,冰凉彻骨。这是他入宫之后第一次流泪。
也是唯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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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武六年秋,阮安送水时偶然被毓德宫总管太监看中,让他到宫里伺候。
毓德宫是齐后寝宫,有总管、副总管各一名,太监宫女各二十四名。阮安似乎成熟了许多,以前的满脸笑容消失无踪。平时沉默寡言,极少开腔,但他手脚麻利,聪明好学,因此人缘颇好。
大齐立国百年,昔日雄居北方的帝王峥嵘,早已被掩埋在幽暗的深宫里。如今的齐帝性好渔色,后宫佳丽如云,有名号的妃嫔便有数十人。齐帝尤其宠爱荣妃,常在荣妃所居的倚兰馆留宿,极少涉足毓德宫。但齐帝虽然广施雨露,满宫春色,却始终没有继承人。
齐后王蕙蓉是大将军王飞之女,年纪不过三十多岁,至今并无所出,因此眉目间常带忧色,对争夺帝宠的荣妃更是恨之入骨。而荣妃自恃娇宠,其兄洪焕与王飞同为大将军,身份尊贵,对王皇后也不放在眼内。其他嫔妃夹在皇后与宠妃之间,无不小心翼翼。
阮安在毓德宫白天洒扫庭院,夜间照看香烛、更漏。他做事谨慎小心,不辞劳苦。王皇后对这个敏捷伶俐的小太监也不由多看两眼。
这日上午,阮安正在院水泼水去暑,忽然皇后传见。
王皇后倚在桌旁,淡淡说:「把这盘糕点送到猗兰馆,看着荣娘娘吃完,回来覆命。」
阮安答应一声,捧起盘子,小心地退了出去。
糕点淡黄色,像是蜂蜜调制,看上去香甜可口。阮安暗暗纳罕,皇后与荣妃不合,宫中几乎尽人皆知,怎么大热天让自己去送糕点?猛然省起一事,心里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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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兰馆临代水而建,精緻雅洁。周围绿树成荫,凉风习习,走入馆内,顶着太阳跑了一路的阮安顿时热汗全消。
他蹑手蹑脚走入西殿。殿内布设华丽,周围放满各种奇珍异宝。尤其是殿角的一枝红珊瑚,状若小山,高近丈许,通体赤红。枝条上遍佈各色宝石,闪闪发亮。大殿正中是一张整玉打造的床榻,光润如脂,上面铺着精緻的象牙席。周围四个宫女举着凉扇轻轻摇动。绿色的纱帐中隐隐横卧着一段雪白的玉体,罩着一层红纱,看不清面目。
「你叫什么名字?」帐中传出一个温软的声音,说不出的柔媚动听。
阮安连忙磕头,「小的是毓德宫黄门阮安,奉皇后之命,给娘娘送些东西。」
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撩起碧纱,十指修长光洁,比帐下玉榻更细更白。帐内人轻笑一声,「什么东西?」
阮安连忙把手中的盘子举到头顶。
02
殿外太监唱道:「皇上驾到。」
荣妃急急下床,带着一阵香风从阮安面前奔出。她身上只披着一块薄薄的红纱,香肌隐现,更显得肌肤如玉,体态轻盈,婀娜的身材摇曳生姿。荣妃伏在门边,待齐帝走进,轻声说:「臣妾叩见万岁。」柔媚中又多了三分香甜的蜜意。
齐帝弯腰把荣妃温香软玉的娇躯抱在怀中,先重重的亲了一口,才移步把她放在榻上。
荣妃双臂圈在皇上颈中,半偎在象牙席上暱声道:「万岁好久没来,是不是嫌弃贱妾了……」
「小乖乖,想朕了?」齐帝说着伏在荣妃胸前埋头舔弄,逗得皇妃咯咯轻笑不已。接着「唔唔」轻喘几声,娇柔的横陈席上,绵软香甜的酥胸微微起伏。
阮安跪在旁边,正对着象牙床,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心里暗道,皇后也是个美人,但比起荣妃这种风情万种的尤物,可是天差地别。还整天绷着个脸,怪不得皇上不喜欢到毓德宫。
一旁早有两个宫女过来为皇帝除下袍服。齐帝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爬到榻上。荣妃抬起玉手撩起红纱一角,伸出白嫩的大腿,放在皇上腰间轻轻磨擦,水汪汪的眼里似乎能滴出蜜来。
齐帝趴在荣妃两腿之间,吸吮得啧啧有声,胯下的ròu棒早已怒目圆睁。
阮安不敢抬头细看,只从眼角瞟到荣妃如云的秀头逶在榻上,星眸半闭,红唇微分,不时发出娇媚的轻喘。一条光润柔嫩的玉腿缓缓抬起,挑开碧纱,肌肤如凝脂般滑腻。忽然喉咙里低叫一声,玉腿顿时绷紧,娇小玲珑的秀足挺得笔直。
齐帝伏在荣妃柔嫩的身体上不停起伏,压得荣妃秀眉微颦,「啊啊啊……」
轻叫连声,娇媚无限。
阮安听得面红耳赤,胯下一团火热在体内四处乱窜。
不多时云收雨散,齐帝伏在荣妃香软的玉体息片刻,翻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