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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映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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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脸的差事则没他的份儿。三年来一直在御茶房当差烧水。



    虽然脸上常挂着笑容,但阮安仍忘不了部落被毁的景象,因此每天手脚忙个不停,借此来逃避记忆。



    有时候阮安也被派到一些低级嫔妃住处送水──皇后、贵妃那里早就有人巴结,轮不到他。阮安最喜欢去鹹福宫淑妃的住处,因为那里的宫女菊清很像他姐姐阮滢。



    菊清也很喜欢这个伶俐的小太监,遇到他去送水,常会给他些小点心,有时候还会说两句话。



    这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阮安每月只有一两银子的月例,积攒两年才积下二十两。他打算先用这些银子赎回自己的yīnjīng,賸余三十两打成欠条。但刘光一口咬定现银五十两,任他苦苦哀求,眼珠转都不转。



    阮安含恨离去,路过侧房时,他看到樑上吊着一排木匣。其中有一个是属於他的。



    这一年他又攒下十两,但离刘光的开价还差二十两。



    ***  ***  ***  ***  ***



    一天中午,阮安正在鹹福宫侧房倒水,忽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放下水壶,好奇地往外张望。在一旁帮忙的菊清赶紧拉住他,「嘘,是皇上来了。」



    阮安吓了一跳,入宫三年来他还是头一次离皇帝这么近。



    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脚步声停在门前。接着一个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那人明黄服色,身材虚胖。阮安只看了一眼就连忙低下头,跟着菊清跪了下去,心里呯呯直跳。



    那人托起菊清的脸蛋看了看,笑了一声,环顾一下室内,走到桌边敲了敲。



    菊清犹豫着站起身,走到那人跟前,重又跪下。



    那人一把抱住菊清,放在桌上,伸手解开她的衣裙。



    菊清颤声说:「皇上……」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条裙子扔到阮安身边。淡红色缀着碎花──那是菊清身上的衣服。他不敢抬头,只从眼角看见桌旁垂下两条白生生的大腿,菊清两手按住腹下,大齐天子站在她腿间,外袍敞开。



    阮安赶快收回目光,屏住呼息。



    菊清突然痛叫一声,阮安心头一颤,又斜眼看去。



    菊清一条腿被皇上架在肩上,另一条腿则软软垂下,大腿内侧,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洁白的肌肤迅速淌下。阮安目光霍然一跳,微微偏头──菊清娇小的身体随着那个「天子」的动作在桌上颤动不已,显得那么无助。面上满是痛苦和淒楚,嘴里痛呼连声,明亮的眼睛里饱含泪水。两人目光一触,菊清连忙闭上眼。



    阮安脑中轰然一响,彷彿看到姐姐被一群粗野的齐兵压在身下……



    腿间的鲜血,脸上的痛苦,无助的眼神……



    阮安抠着砖缝,拚命抑制住身体的战栗。



    菊清的痛叫越来越低,渐渐悄无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低喝一声,伏在菊清身上喘息不已。等了一会儿,他站起身,走到阮安面前。



    阮安看到皇帝敞开的黄袍中有一团黑乎乎的毛发,中间露出一根黑乎乎的ròu棒,上面沾满刺目的血迹。



    皇帝拿起菊清洗脸的毛巾,浸在阮安送来给菊清饮用的开水里,在胯间擦了擦,抖手丢在地上。



    阮安听见他在门外说:「不必记档。」



    脚步声随之远去,没有一个人走进房间。



    菊清已经昏迷过去,白嫩的肉体上佈满青肿的掐痕、咬痕。腿间淋漓的鲜血,顺着光洁的大腿一直流到脚尖。



    阮安捡起地上掉落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菊清悠悠醒转,就着阮安的手喝了口水。



    阮安轻声说:「菊姐,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菊清摇摇头,声音沙哑的说:「不用。」忽然嘴角扯出一个苦笑,「这是我的福份……」



    阮安有些不解,但也不敢作声。他捡起地上的毛巾,打算洗洗让菊清擦擦身上的血。



    菊清一怔,「那是什么?」



    「皇上用过,髒了,我给你洗洗。」



    「……皇上说什么了吗?」



    阮安想了想,「皇上走的时候说──不必记档。」



    呯的一声,茶杯从菊清手里滑落。



    第二天阮安又到去鹹福宫送水,发现宫里乱纷纷的,一群人围在侧殿门口吵吵闹闹。他挤了进去,踮起脚张望。旁边一个人小声说:「……被皇上临幸了,没记档,这辈子不就完了……」



    另一个人歎息说:「那也不能上吊啊……」



    茶壶重重掉在地上,溅出的开水泼在阮安脚上,他恍若未觉。旁边的太监跳了起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阮安连忙陪个笑脸,手忙脚乱地给他擦拭,口里不断地道着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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