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半响,如同标枪般欣长笔挺的身姿转了过去。
再转回来的时候,轻勾的嘴角带着一抹难言的锐气,看着我柔柔的开口:“好女孩儿。”他对我伸开怀抱说:“如果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摒弃寒冷的话。 那么请你一直跟着我吧,当你感到寒冷的时候,你可以在我的怀里取暖。”
我抬起眼睛,迷茫的看着他。这算是两个同样怕冷的人的相互慰藉吗?
苏燮沉静的目光透着一丝暖融,在沉默中注视着我。
苏燮从那种莫名的哀伤中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冷锐,现在的他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剑,我也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我无言的抱着他的腰。
他低下头来,将脸颊贴上我的发际,“我不想对你说谢谢这两个字,但是我将我最重要的承诺送给你,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将帮你达成,”他轻轻的吻着我的指尖儿,单膝跪地。
这是他第二次像一个骑士一样行吻手礼,但是这次他的膝盖跪在了地上,以往那双闪亮如黑曜石一般桀骜漠然的眼睛这次将我的影子印在其中。
我微笑着轻抚着他的脸颊,“无论你是否回来,要让我知道你很好。”
他缓缓的点了点头,起身将冷冷的唇印上了我的发际,“我的小公主,我答应你。”
我默默的注视着这个骄傲又疏懒的男人如同他的无预兆的出现一般,消失在我的眼前。有的时候人生真的是很奇妙,这个骄傲狂放的男人却是第一个愿意将他的温暖分享给我的男人。
我抬头看着头上飞过的那些海边城市所特有的飞鸟,其实,每一只鸟都有它自己的航行轨迹,不是吗?
念念开始去幼儿园了。
我期待着有念念陪伴的崭新的生活。
“兰老师,兰老师,”我正在上下午的最后一堂课的时候,教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推开了,教导主任气喘吁吁的说:“兰老师,你,你,你的女儿出车祸了——”
我顿时感到脑袋嗡的一声,霎时只剩下一片空白,茫然的看着面前教导主任的那张不断开阖着的嘴。“你,说什么?”
“兰老师,快点,你女儿现在在在市儿童医院急诊室呢!”
我脸色煞白着向外狂奔,我的念念,她是我的命啊!
“是司机酒驾造成的事故,刚送到医院的时候初步判断有骨折的现象,其他的医生正在组织会诊,你在这里先等一下吧。”
我望着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身上那一抹浓重到刺目的白色,耳朵听着医生冰冷的解释,痛苦地捂住了眼睛,刚刚一岁多的念念啊,她会有多痛?她还不太会说话呢!
接下来我麻木而机械地听着医生和护士的各种指令,交钱,住院,化验,做骨穿刺,看着那个戴着氧气罩昏迷中仍然紧皱着苍白小脸的念念,我痛苦地坐在检验室的外面,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中。
第二天下午。
“详细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你的孩子右手上臂有骨折,”医生看了看我的脸色,小心的字斟句酌:“比较严重的是她的心脏,因为她是被急速行驶的汽车擦撞上身体的一侧,如果是大人因为有比较强健的骨骼和肌肉组织的减震作用问题不会太大,但是因为这是个幼儿,所以——”医生略带着沉默的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脏的位置一阵阵的绞痛着。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强迫自己的大脑运转起来,“医生,你就说到底会有多严重,还有,需要我做什么就好。”我闭了闭眼睛,“作为一个母亲,我想知道事实。我想知道我能为我的孩子做些什么。”
“最坏的结果是,心脏移植手术——”
我霎时全身冰冷,强撑住麻木的身体,神色冷静的看着医生,稳稳的开口:“现在就要移植吗?”
“现在还在观察期,如果稳定的话不一定需要移植,移植是最坏的打算。”看到我条理清楚的对话也让一直担心我情绪不稳的医生彻底松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谢谢医生。”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守在念念的床前,没事的时候我就在一直网上国内外的各种医学网站上搜索相关的资料。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能倒下去,念念还需要我。
一周以后,医生找到了我,“兰小JIE,您上次的住院费已经用完了,请您明天把住院费交上。”
我点了点头,“多少钱?”
“你上次交了五万,这次就还是暂时先交这么多吧。”
我看着医生,“……”
这时候一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医生,我要看孩子的病例。“
我转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相依(上)
心力交瘁的我愣愣的扭过头去看着这个用手扶住我肩膀的男人,一年不见的时间里,似乎让他那原本内敛的锋芒隐隐的外露,看着他身后跟随而来的人,我想就像常谨适说的,原本就是天之骄子的他现在更加的平步青云了吧。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