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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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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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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也为了自保在那个时候离开了他。”

    我略微惊愕的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我旁边身姿挺拔的常谨适,他,好像……

    常谨适看懂了我的疑惑,微微的一笑,“我在部队工作,和苏靖尧有一些联系,所以知道一些他的情况。而且,常谨天是我的表弟。”

    我沉默的点了点头。

    这些人怎么也绕不出一个圈子,可是我,不希望再和他们有任何的牵扯了,娜姐最后留给我的信,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知道娜姐的意思。

    无视我默默地拒绝,常谨适依旧淡淡的开口:“可是后来所有指控他的罪名都被推翻了,他现在在SPIC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了。”

    我依旧默默无语。

    性能良好的轿车稳稳的停在了我住的小区的门口,我下了车,看着常谨适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常谨适看着我的神色,突然笑了,“兰小JIE您放心,我和您今天只是偶然见到的,这件事情我不会对第三个人说起的,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我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对着常谨适微微点头,“谢谢您。”

    我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个人就彻底的与我无关了,我从来就没有看懂过他,也不想看懂,云泥之分的道理我还是懂的,那种绚丽夺目的缤纷生活从来就不适合我这个乡下孩子。

    这个简单至极的道理,我懂的。就算我不懂,也有太多的人教会了我。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应该做什么。

    现在这种平淡如水的生活对我来说,挺好。

    夜阑珊

    晚上给一个即将高考的孩子补习完英语,我做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家,坐在只有寥寥几个人的末班车上,我疲惫的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喝下保温杯里的最后一口水,嗓子因为长时间的讲课已经有咽炎的症状了。

    房租,念念的营养费,还有住在陈姨家里的伙食费,让我这个刚毕业的学生的几千块钱工资捉襟见肘,念念现在一岁多了,我打算给她找一个好的幼儿园,为了多赚点钱我在下班后又带了两个学生,这样的话钱就基本够了。

    这个时间,基本上人们都要休息了,我走在寂静无人的柏油路上也不由得惴惴的加快了回家的脚步。突然,我看到左侧即将废弃的老旧建筑里起火了,隐约还能看到几个移动着的人影。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了一下周围,这里和小区的距离稍远,一时半会的不会有人发现这里起火了,如果等人来救的话——

    我咬了咬牙,不管了,人命关天!

    我冲进一楼,发现火势已经渐渐小了,因为可燃烧的东西基本上都被烧尽了,我在冒着烟的废墟里搜找着,“咳咳咳,有人吗?还有人吗?!”我大声的叫着,浓烟呛得我的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的脚下一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指胡乱的摸索中,碰到了一个温热的身体,我连忙爬起来,拿出手机用光源照着地面。

    “苏燮?!”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我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更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看着他身上被烧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我咬着牙把昏迷的他扶了起来。

    “你是,则溪?”苏燮涣散的神志因为我的动作而微微清醒过来。

    我看着他脸上斑驳模糊的血迹,着急地对他说:“你忍着点,我送你去医院。”

    “不,我不能去医院——”苏燮要推开我,身子一个踉跄,歪倒在地上。

    看着他坚决的态度,我我将苏燮用力地拖出燃烧者的废墟,“那我带你回家。”

    回到了家,我对陈姨说他是我远方在外打工的表弟,不小心宿舍起火了。担心影响到别人休息,我就自己轻手轻脚的为他上药。

    他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不要不要……”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惶恐,我微微皱着眉,手轻抚上他的额头。

    我看到他那原本乌黑浓密的头发被烈火烤得如同卷曲的梅干菜一样,脸上流露的神情与之前那个疏懒,凉薄而又锋芒毕露的他简直是前后判若两人,不知道他之前遇到了什么。

    晚上当苏燮再一次从梦中突然惊醒过来的时候,我伸出手去把他轻轻的抱在怀里,柔柔地拍抚着他的紧绷得像一块硬铁的后背,就像在家里的时候妈妈安慰受到惊吓的我的时候做的那样子,我低低哼着儿歌,一遍又一遍。

    这个时候的苏燮像是一个脆弱无依的小孩子一样,毫无防备的微微颤抖着蜷缩在我的怀里,手指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大力的让我的胳膊上清晰地浮现出五道深红色的抓痕,语意不清的喃喃自语着,我像我妈妈曾经做过的那样,将额头轻轻的贴在他的额头上,温柔地摩挲着他瘦削的脸颊,“不怕不怕,我在这里,乖——”

    三天。

    日升月落的三天里我照顾了他三个白昼和黑夜,看着他渐渐地恢复神智,可是他对于发生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肯透露。虽然什么也不曾说出口,但是我看到他眉间印着原来不曾有的浅浅的川字。

    我曾试着开口问他。

    他冷冷的挑着眉头看着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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