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门了,手机也没人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欧海文叹口气。
“不好意思,我在睡觉,关了手机铃声。”她的视线从倚着门边的欧海文移向他的身后,轻轻点点头,疑惑地问,“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是公司有什么事么?”
欧海文还没来得及回答,王奶奶就因为门外的动静探出脑袋来,看到阳藿和两个男人对面立着,其中一个她记得是小季的男朋友,另外一个没见过。考虑到阳藿一个女孩子在家,她不由警惕地打量了两眼。
“小藿,没事吧?”王奶奶问。
阳藿解释:“没事的,我的朋友找我有点事儿。”
“那好,有事就喊奶奶啊!”吩咐完,王奶奶又看了看他们才缩了回去。
两人无奈失笑,这是把他们当成坏人了……
“别介意,王奶奶心肠热。对了,公司有事?”
“不是,我们是来接你的。”
她云里雾里:“接我?去哪儿?”
“当然是啸准家。大过年的,能让你一个人?我们一起去蹭饭!”
她一怔,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准备了饭菜。”边说边摇晃两只手,唯恐他们不相信,还向后退了一步。
欧海文笑:“你今天就是准备了一桌满汉全席,也得跟我们走。而且,季濛千叮万嘱,我可不敢违抗。”
她不喜欢麻烦别人,何况去别人家过年感觉很怪异:“你们不用管我,我没事儿的。季濛那边,我跟她说就行了,她不会怪你的。”
“这是两码事儿。”
阳藿无语,这怎么就是两码事儿了……
欧海文拍拍任啸准的肩膀:“没关系,我就是去他家蹭饭的。我父母移民澳洲,今年有点事情耽搁,不能过去。不用不好意思,也没有其他人。我跟你说,周妈做的菜可好吃了,保准吃了还想吃,你不去是大损失。别推辞了,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跟我们走,二是打晕了被我们扛走。如果是我,我肯定是选第一条的。行了,收拾一下,我们在车里等你。”
律师果然是律师,一大串话中间连嗝都不打一个,连消带打的根本没给她回话的机会,看他这架势真的会打晕她扛走的。
任啸准望着她,眼里噙着笑意,说了到现在为止唯一的一句话。
“记得锁好门。”说完,也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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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放假了,任啸准自己开车。畅通无阻地开了很久,穿越了半个城,驶入一片陌生的区域。
下车的时候,阳藿还有点晕乎,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过来了。院落很大很安静,中式风格的别墅隐匿在树木之间,不是婉约的苏园,而是更偏向北方的建筑格调。
她跟在他们后面环顾四周,这么清幽的地方太适合修身养性了,简直就是一处秘密的桃花源。
任啸准突然回身拽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把她拉到身侧:“别一个人走在后面。”
他们一进门,周妈就从厨房里迎出来,手里还捏着一个**蛋。
“老爷子在楼上?”任啸准问周妈。
“对,在书房里。”
他转头对阳藿说:“我上去一趟,很快下来。”
离开前看了欧海文一眼,欧海文立即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
周妈早就注意到阳藿,讶异一闪而逝。她是任家的老人了,看着任啸准长大,虽然对他捉摸不定的性子不能说了如指掌,可她知道他向来在男女之事上非常谨慎,何况将人家小姑娘带回老宅,更是绝无仅有。
她对他的心思察觉了几分,不动声色地打量阳藿。模样俊,行为举止很有教养,同她打招呼得体大方,尤其是那双眼睛,瞧着特别干净舒服,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心下立马对她亲近起来。
她让人给他们泡茶,被欧海文的几句俏皮话逗得直乐,进厨房前一把按下准备进去给她帮忙的阳藿,叫她安心坐着看电视。
电视上正在播春晚最后的准备进程,欧海文感慨:“我唯一一次完整地将春晚从头看到尾还是在伦敦留学的第一年,那时候真是……”他笑着摇头。
“思乡情切?”
“是啊,思乡情切。”
阳藿笑笑:“好在没有离开祖国太久,否则就该是近乡情怯了。”
欧海文端过茶杯喝了一口:“第二年,我就认识了啸准。真的是,狠狠地干了一架。”
“你们?”她吃了一惊,实在想象不出任啸准打架的画面。
“是啊。当时年轻气盛,互相不服气,那一架打得相当惨烈,被揍得满地找牙都不肯认输。你别看他平时这样,这家伙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你看这里,”他指着左边眉尾一道不易发觉的细白长痕,凑近了一点,“就是那时候留下的疤,缝了五针。”
“下手够狠的呀。”
“可不是!”
“你又把那些陈年糗事翻出来毁我形象了。”任啸准换了一身衣服从楼上下来,看上去心情很好,含着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