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甚至连我曾谈到过的自己的朋友。
那时。我一直以为,单独见面的机会,很快就会到来的,为了那一刻,我怀着
焦急的心情期待着。
但,一个星期过去了、又一个星期过去了,这样的时刻却一直都没有出现。我
开始越来越怀疑自己的感觉,难道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在表明他仍然将我当作朋
友?可是那天晚上,他为什麽要说出自己曾找过我,并且因为我不在白宫,他不能
与我单独在一起,所以感到非常失望呢?那种话,难道也只是一时的冲动?或者有
关那场性骚扰的官司,他的律师再次向最高法庭申诉以後,可能会出现什麽问题?
我知道他会为那件事烦心,因为舆论似乎对他毫不留情,主流媒体一直都在宣扬一
种观点,总统和普通平民在法律面前是平等的,巡回法庭的裁决是正确的,最高法
庭不应该承认总统有高於一般平民的权利,而且,最高法庭还应该正视葆拉.琼斯
的公民权,应该给她一个公正。
还有,选举越来越近,这是不是他有巨大心理压力的另一个原因呢?如果真是
如此的话,我就应该静静地等待,我非常相信,他一定能够在竞选中获胜,或许,
他是等待着那一刻吧。从现在到大选结束虽然有着长长的一段日子,这段日子对於
我来说,绝对是不可忍受的。但为了他,我宁愿自己强行忍受,如果他认为我们的
重新开始应该是在大选之後的话,那麽,我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并不等於我就完全放弃了与克林顿见面的机会,实际上我
一直都在为此努力,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接近西翼,以便能够看到他,哪怕是远远
地与他交换一个目光都好。
三月底的一天(在《斯塔尔报告》中,明确显示这一天是3月29日,但我并
不一定确认,我想斯塔尔是对的,他总是能通过很多种途径将时间弄得非常准确,
而我却不能,我只有关於某件事的一个大致的时间概念,我在总统办公室外的走廊
上行走时,迎面见到了克林顿,我一眼就看出,他此时戴的,正是我送给他的第一
条领带。
这条领带是我们有了第一次性接触之後,我通过正常途径送给他的,白宫为这
条领带作过记录。当天晚上,克林顿曾为此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告诉我他非常喜欢
那条领带。不久以後,他甚至还送给我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他正结着那条我送的领
带。那张照片表明了他对我们之间关系的一种认同。
现在,他再一次打着这条领带,我想,这无疑向我表明了一种事实。
尤其重要的是∶他并不清楚我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我们是“意外相遇”。我相
信他的领带一定不会少,而他特别选择了这条领带,一定是别有深意。那当然,我
也曾想到过,他或许根本上将那件事给忘了,而是非常随便地拿起一条领带,又非
常巧地选中了我送的这一条。为此,我决定进行一次测试,想知道他是否还有关於
这条领带的建议。
我主动地走上前问好,然後赞美他这条领带非常漂亮。
“能告诉我,你是在什麽地方买的吗?”我问。
“不,不是我买的。”他说。
“是吗?那就是说是别人送的?什麽人有这样的好眼光?”
“是一位非常有趣的女孩子。”他说着,还向我眨了眨眼睛,交换了一个彼此
会心的眼神。
我於是小声地对他说∶“噢,原来是一位有情人的礼物,那你可得小心保存,
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
“我会的,我一直都非常小心。”他说。
这次的见面非常简短,就像他在走廊上与其他人见面一样。
我原想,他或许会邀请我进入他的办公室,但实际上他没有。
不久以後,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今天晚上,
他将与其他一些客人在白宫剧院里看电影,他希望我也能参加。他甚至计划说,我
可以事先等在白宫剧院的走廊上,以便他经过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我,然後,他
便会邀请我一起进剧院。
我告诉他,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一个未被邀请的人,而且~我如果答应这次
邀请的话,就一定得长时间藏在西翼的某个地方,那是一个人员很多而且很杂的地
方,看到我的人一定不会少。我认为,那会让别人有一些想法。
他略想了一想,同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