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需要一个人倾听罢了,我需要一个忠实
的听众,而博七正好是这样一个人。
实际上,这样的交谈,根本不可能帮助我从那段感情中自拔出来,相反,倒是
增加了我对克林顿的迷恋。
无论我如何迷恋克林顿,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这一点,他已经非常明白
地告诉过我。但在我的心理上,其实从来都不曾认同过这种结束,我一直都相信,
他一定还会再来找我,他绝对不可能完全地忘掉甚至是放弃我。对这一点,我非常
自信,而且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其实还在继续交往,只不过因为他这段时间比较忙,
没有时间和机会与我联系罢了。
那段时间里,我总会找一些借口跑到旧楼的西翼,期望有与克林顿意外相见的
机会,并且将我的信息传递给他。事实上,这样的机会曾有过几次,我想,至少是
在二月中旬曾经有过一次。那时,我们并没有近距离的接触,只不过是交换了一个
目光。我发现他的目光仍然是火热的,他向我眨眼睛,那绝对是一种明显的调情表
示,我十分的确定这一点。
接下来便到了二月底,也许是三月初,我无法肯定具体的时间,而白宫的记录
这一次是没有帮我的任何忙。那天晚上,我有点事去西楼,在总统办公室外不远的
走廊上,我与克林顿擦肩而过,当时旁边有好几个人,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打招呼,
但实际上我们用眼睛打过招呼了。他看着我,将一边眼睛眨了一下,嘴角也随之歪
了一歪。我当然会给予回报,将自己抿紧的嘴唇和前翘起,做出一个送吻的动作。
我想,那时候,他脸上的某个部位,一定烧得很厉害。我甚至肯定,他应该有着某
种渴望,却又不得不强忍着。
果然,在那天晚上,大约十二点钟,或者更晚一点的时候,我已经洗完了澡,
正准备上床时,接到了克林顿的电话。
“嗨,宝贝,是我。你在干什麽?”他问。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觉得欣喜若狂,所以立即说道∶“我还能做什麽,除了想
一个马屁精以外。”
我承认,有时候,我会觉得他很会讨好女人,简直就是一个拍马屁的高手。记
得我曾跟哪一位朋友说过,我不喜欢有人称我亲爱的,或者宝贝什麽的,那显然是
一种非常明显的讨好,很难让人看到其真心。现在,这种称呼不仅已经过时了,而
且显得非常的老土(然而,现在,我开始认真回想着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时,我又
不得不承认,其实,我的反感仅仅只是表面上的,内心深处,其实我非常喜欢那种
称呼,那似乎是一种父亲般的以及一种情人般的称呼,我想我一直认为自己其实是
缺乏那种感觉的。大概也正因为如此,卡桑洛博士才会认为我始终没有走出十四岁
吧。有些东西,实在是非常可笑的,包括这种潜意识中的对於亲情的需要),但我
又不得不承认,克林顿很善於这一手。
所以,我有些时候会称他为马屁精,或者是大马屁精。连我自己都无法确认,
这种称呼的背後,到底是恨还是爱,抑或是撒娇?
“我跟你相反,我在想一个非常有趣的女孩。”他说。
“谁会相信你的鬼话?我现在算是完全看清楚了,像你这种拍马屁功夫非常高
超的人说的话,根本就是不可信的。”
克林顿听上去非常真诚,他说∶“是真的,宝贝。我给你的办公室打过电话,
但你不在。我感到非常失望,因为白宫里面没有你。”
“如果我在白宫的话,你会邀请我去你那里吗?”我放出了一个试探气球,因
为他能给我打这个电话,并且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似乎在表明他的心已经开始活动
了,我们之间有yīn转晴的迹像,我需要证实这一切。
“我想我曾经准备发出那样的邀请,但我不。知道该将邀请书送到什麽地方,
你根本就不在白宫。”
天啦,这真是他说的话吗?这似乎已经非常清楚地告诉我,他已经准备重新开
始了。
“我现在赶去见你,怎麽样?”
“现在恐怕不行。”他说,“切尔西有点不舒服,我答应过她,要在家里陪着
她,我不能失信。”
切尔西是他那个小我五岁的女儿,那是他唯一的宝贝。
这时我才想起,他已经是孩子的父亲,他要尽父亲的职责,这一点令我非常的
欣赏,而且,我也不会与切尔西抢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