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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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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温度开得太低,又怕安言静盖着薄毯会觉得热,杨陌便不得不时不时去探探她的情况。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愈怕什么愈要来什么,安言静半路上就开始发烧,原本苍白的脸上染上不自然的红,就好似漫天白雪中的突然闯入诡艳色彩,美则美,却惹人心惊。

    医生说她的情况不太好,要是晚一点送进医院,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急诊室忙了好一阵,待到安言静温度降下来已经临近傍晚。

    李邱翔一直陪着她,端正的脸上透着焦急和愠怒,为她的情况上火,为霍秦的行为发怒。

    他一言不发地坐在安言静病床边,杨陌买了吃的东西送过来,他就好像没看见一般,只是干坐着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安言静,静静地守着。

    冰冷的液体注射进身体里,她的手背大夏天里竟还透着紫色的细丝。

    安言静只觉着自己的身子好烫,可一侧的手臂又很凉,她明晓得自己不舒服,却对此无能为力,如何都醒不过来。

    迷迷糊糊之间她似乎看到了霍秦,他穿着黑色的衬衫,两个人分立在门里门外,她想叫住他,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黑色的背影愈来愈小

    待到安言静转醒已经是半夜里的事情了,睁开眼看着天花板,陌生的环境,不陌生的味道,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医院。视线慢慢下移,李邱翔已经伏在她床边睡着了,安言静没想吵醒他,只是把自己的右臂抬起,手背上还粘着胶布,梦里那凉凉的液体想必就是这静脉注射吧。

    胃里倒是好了很多,只不过毕竟是发过烧,整个人目前还很是虚弱,似乎一个简单的抬手臂动作已经耗尽了她原本就为数不多的力气。

    动了动唇,只觉着干裂得难受,嘴皮都粘贴在一起了,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并未感觉好了些。

    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尽管她已经尽量把自己当成一只猫,悄无声息地行动了,李邱翔却还是因为轻微的响动醒了过来。

    “要喝水怎么不叫我?”

    安言静大口大口灌下一杯温水,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急竟被呛着了,她颇为狼狈地咳嗽了两声,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慢慢地说:“看你睡了。”

    李邱翔有些时候真的不知道该对安言静有些过分的“客气”作何表示,她似乎永远都是这样,把她的世界与他们的分隔开来。

    “快回床上休息去吧,想要什么直接跟哥说!”

    从善如流地回到床上,安言静侧着身子躺着,闭上眼,明明一丝睡意都没有,她却强迫自己入眠。

    看着安言静刻意留给自己的背影,李邱翔握着从她手里接过的杯子,推了推眼镜,迅速转过身,无声地叹了口气。

    ***

    午后,公车里还有不少的人,安言静坐在后排靠窗的位子,塞着耳机,不听古典乐的安言静,摸着MP4屏幕上那歌名,她淡淡的笑悄然无声地消失在她低下头的瞬间。

    她听歌习惯一首歌反反复复地循环,直到可以将调子铭记在心为止。而当下,她似乎只是想点事情做。

    爱剩下心酸热情总会变冷淡 没有人能找得到答案

    海变得苦涩灼伤一片温柔平静以后能否看见港口

    怎么唱情歌我们唱到眼睛都红了

    怎么我哭了因为懂得寂寞了

    怎么唱情歌笑着唱完也许就好了

    至少我记得那些美好的

    爱,剩下心酸,热情总会变冷淡。

    既然还会心酸,那么就说明还是在爱。

    歌曲里明明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安言静却觉得心脏的位置在隐隐发酸,这种似乎要将她湮没的情愫就好似最权威的铁证,在指控她的自欺欺人。

    从夕阳西下到华灯初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执拗什么。

    街边的路灯一闪而过,那一幢幢亮着灯的大楼在各自书写属于每个人的故事,而车上上上下下的人,总归是有一个目的地的,待到他们到站了,就可以回家了。

    家。

    多么温暖的字眼,而她在这座城市好像找不到可以下车的站台,好像没有一个专为等待她而存在的灯火。

    瘦弱的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她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宽大的外套。正当热的天气,她这样的打扮似乎确实是十分引人注目。

    公车上的冷气慢慢渗进衣服内,帮她的肌肤降温,藏在外套里的汗珠慢慢被蒸发干净。

    在这一趟公车路线上不知来来回回多少次,窗外明明是一闪而过的街景,她竟好似看到窗子上倒影出那一双倩影。

    虽然李邱翔和杨陌已经尽力在她面前保密了,但事关“秦韵”神秘的总裁,又怎会一丝风都不透呢?

    听到护士们都在小声议论,她开了电视,看到那周耀鸣“一鸣传媒”旗下栏目的独家报道,他在南京,身边还有一个足以与他相配的女人。虽然那个女人的小半张脸藏在了墨镜之后,安言静却可以断定出她是美丽的。

    萧索地关了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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