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安的能力的,所以她也并没有想在人背后告上一状。再说了,霍秦想必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了,她又何必多说什么呢!
“那我的小猫有没有被老鼠吓到?”他给她舀了一大勺鱼籽,红红艳艳的一片。
她的口味素来清淡惯了,舀起这红红的东西却依旧能吃得面不改色。咽下鱼籽,只听得她淡淡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霍秦又给她夹了一块鱼片,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说:“所以,为了犒劳我的小猫,今天请你吃鱼!”说罢,他还用筷子指了指这满桌的菜色。
小猫
吃鱼?
安言静低着头吃鱼片,不可见地皱眉,不得不承认她十分厌恶这个称呼,也厌恶他如此幼稚的举动。
她根本不像猫。她不会撒娇,不会腻着人,不会主动去讨别人的欢心,更不是需要依靠别人才能生存的娇养物种。
只不过,那个人就是喜欢这样称呼她,语气里还或多或少透着宠溺,就好似她的的确确是他心尖上的宝贝一样。
呵,有必要如此“深情”么?
他演得还真是精彩!
很多时候安言静都觉着霍秦只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在对另一个人好,所以他才会有那么多本不该出现的情愫。
就像他会帮她吹头发,会半夜起来给她煮宵夜,会用“小猫”的称呼叫她,会吻她她觉得自己就是知道,他只是在她身上找另一个的影子。
就像那间山间别墅里一直挂着锁的那间房,必定是有故事的。
可一想到“替代品”这个词,原本默不作声吃着东西的安言静突然觉得这刚刚放入口里的松鼠桂鱼有些酸得过劲儿了。
霍秦看着她吃,自己几乎是没怎么下口的。安言静帮他盛了一碗鱼片粥,他这才时不时吃上两口。可到最后粥彻底冷掉了,他也只是吃掉一小半而已。
一顿饭不急不慢竟吃了近两个小时。
老板娘进来收捡了桌子,见霍秦没有离开的意思,又上了几样精致的糕点,安言静看着那烤瓷小盘里堆成小山的芙蓉糕,微微出神。
“我记得你爱吃这东西。”
霍秦将那芙蓉糕的盘子推到她跟前,安言静从善如流地拿了一块儿,却并不急着放入口中,只是细细端详着。
“怎么不吃?”
“我在想这是怎么做的。”她看得入迷,也就脱口嘟囔了一句。可话音刚落就自觉着自己失言了,赶紧咬了一口糕点,松、软、甜、香之感迅速俘获了她的味蕾。
“这有何难?叫阿苏教你便是了。”霍秦失笑,见她那副认真的模样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安言静这才知道,这里的老板娘原来是叫阿苏的。
她摆了摆另一只空闲着的手,这是人家的秘方,哪里是能开口询问的?
只不过,她也好奇,为什么自己做的芙蓉糕却没有这样好的口感。
小口小口慢慢吃完一块糕点,她原本就吃得很饱了,现下更是觉着胃里胀不过。可又不能饭后马上喝茶,只能硬挺着。
霍秦看了她一眼,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一般,牵着她的手带她出去散步。
“子西”的院落结构十分精致,颇有几分苏州园林的感觉。两个人逛了一圈,最后围着一个不算大的人工湖来来回回。
六月初的夜里还是很凉的,微风徐起,在水面漾起一层层的波纹,慢慢晕散开去,大圈套着小圈,直至消失不见。
月上柳梢头,湖畔风摆柳。
的确是美不胜收。
“这里为什么叫‘子西’?”如此美景当前,安言静忍不住开口问道。
霍秦将她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拂到她耳后别住,低声地道:“自然是取自苏东坡的‘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西子,子西。
这倒是有意思得很,这老板娘阿苏看来还是个舞文弄墨之人。
她垂着头浅浅地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惹得霍秦喉头一动,一低头,轻轻咬住那嘴角处的诱惑,舌尖一下一下地抵着那笑涡,慢慢地吸。
安言静从来不拒绝他任何的亲近,她的一只手被他牵着,另一只手则环上他的腰,乖巧地等他满意了主动放开自己。
待到他终于松口,安言静只觉得自己一边的脸颊烫得惊人。
维持着相偎的姿势,他们继续绕着人工湖走。
“言静”
“嗯?”
她仰头看他,薄浅的月光之下,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横波清,他不由得被她那双眸子深深吸引住了。
见他只是叫了自己一声,也不言语,只是默默看着她,安言静抿了抿嘴,松开两个人相握着的手,一个人慢慢沿着小石路走,地上略深色的小石子好似被摆成了什么字,她就倒着身子走,边走边读那些字。
果真是“欲把西湖比西子”。
她停在离他稍远处等着,霍秦不急不慢地走到她身边,月光从他身后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