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直冒。
“好像我们听到的版本跟微安小姐自己所说的有些出入啊!”杨陌适时地插话道。
“那是误会。”微安还想为自己辩解,却发现好像满场的人都在注视着她。
“误会?什么误会?”李邱翔问道。
“我”微安急匆匆地低下头狼狈地鞠了一躬,“不好意思打扰了!”说罢,竟快速走到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霍秦稍微用力一捏,安言静不得不把目光放到他身上,心里莫名百味杂糅。
霍秦把她抱进怀里,灼热的唇贴在她额上,“跳梁小丑而已。”
杨陌也笑,他向来爱憎分明,“对于不听话的小老鼠,我很乐意让她生、不、如、死哟!”
☆、霍 秦 ,我听到了
下班之前安言静收到霍秦的短信,说是晚上一起去吃饭,要她在停车场等他。
安言静握着手机,静默地看着那几个字,过了好几分钟才发过去一个“好”字。
年会那晚,她最后还是醉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家中的。后来还是听杨陌添油加醋的一说,这样下来,想必她跟霍秦的关系早已人尽皆知了吧?
不过,她倒还有些好奇,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壮举”竟让杨陌都三缄其口。
不过,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了也好,至少从今往后她可以毫无避忌地坐他的车上下班,跟他一起出去吃午餐,或是享受什么“特殊照顾”
呵,这样一来,那个小气的男人就不会再因为一些无所谓的小事毫无道理的生气了吧?
可是
右手放在左侧心房上,安言静嘴角缓缓扯出一丝无奈的弧度,那种复杂的情绪是从这里起源的,她不知道那种感觉究竟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她只是觉着,这种感觉很不好,并且心脏的悸动愈来愈脱出她所能控制的范围了。
***
霍秦对那家食府的私房菜似乎格外偏爱。
小巷子里车开不进去,安言静便任由着霍秦拖着自己的手,慢慢地往里走。只不过,她今日特地注意了一下,这家食府原来是叫做“子西”的。
还是那间专门为霍秦准备的包厢,今日的茶倒是换了一种——龙井,最靠近西湖的名茶。
缓缓入口,一股醇厚而又顺滑的感觉刺激着安言静的味蕾,唇齿间更是还残留着淡淡的蜜甜。
安言静品着茶,专注于面容清秀的女子出神入化的茶道,耳畔是茶具时不时发出的碰撞声,茶水来来回回的清脆声,她虽坐着,却突然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待发现那老板娘狐疑地看着自己时,她微微皱了皱眉,快速低下头去,没有猜想老板娘此举的意图,只是暗自将这尝试的心思彻底否了去。
她怎会如此躁?差点又管不住自己了。
“言静,我想听你弹一曲。”霍秦指着青山碧水的屏风,漫不经心地说。
安言静一愣,这是这一路上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很快,她点点头,娉婷地站起身来。让那些奏乐唱歌的女子帮忙收起屏风,又对其中那吹笛子的女子耳语了几句,待那女子再次出现时手里多出了一把崭新的笛子,她轻轻地将笛子搁在小方凳上,安言静小声对她道了谢,挥挥手让她们全都退去了。
安言静坐在中央的位置,慢慢抚弄着筝弦。因为没有戴义甲,这筝是断断不能弹了的。
屈腰拾起刚刚那女子拿来的笛,放在口边,摆好阵势,活动了一下手指试了试音,这才有模有样地吹奏起来。
《姑苏行》算是笛曲中的名作了,安言静看似漫不经心,却能恰到好处地把握住南方笛子演奏常使用叠音、打音、颤音等技巧,使乐曲表现更加动人完美。
她从小弹钢琴,可又对中国古典乐曲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大学四年里除了泡图书馆,其他时间都用来练习古筝和笛子了。琵琶她也多少会一点,却是没那么精。
其实,很多时候,乐器学多了,共性也就显而易见了,只不过是上手容易,精益难。
一曲吹罢,菜也都上齐了。
安言静搁下笛子,盘算着待会儿结账的时候跟老板娘说一声再加上这笛子的钱。
她慢吞吞地上桌,这才发现今天霍秦点的菜很是古怪,他这是要摆全鱼宴?
霍秦虽然爱吃鱼,却不怎么会处理鱼刺,又偏偏喜欢淡水刺多的鱼,觉得别样鲜美。可就算他再爱吃鱼,这一整桌的鱼算是怎么回事?
安言静虽然觉得惊讶,倒也没问什么,在霍秦身边入座后便开始用公筷沉默地剔鱼刺,把鱼背上剔过刺的肉放进霍秦的碟子里。
霍秦只是吃了一筷子鱼肉,就伸手阻了阻安言静继续布菜的动作。
安言静搁下公筷,等着他的后话。
“那只老鼠又为难你了?”
想不到杨陌那句“老鼠”竟成了薇安的代名词了,安言静不免有些怔愣。
不过她很快就摇了摇头,公事公办,她还是很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