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班级上自习去了。
周老师和于老师都表扬程开今天表现出色,尤其是结束语,很有大家风范。程开拿出我写的演讲稿,指着最后一句说:“是小树写的。”
周老师瞅瞅程开手里的那张纸,“小树写的明明是‘我在那里等着你们’,没写‘我和小树在那里等着你们’啊!”
程开一愣,周老师哈哈大笑着拍程开的肩膀,“程开,这下子不知道有多少你的学妹拼命学习要考到你的学校去了。”周老师比我们大不到十岁,朝气蓬勃,如今我们在他眼睛里已经变成大孩子,他居然开始跟我们开起这种玩笑来了!可以想象等到我们真的长大了,周老师会跟我说出怎样的话来了。
我站在我们初三时的教室门口,看着我和程开坐过的位子,想着程开那时候的样子,想着自己那时候的样子,觉得一切都像是昨天的事情一般亲近。真快啊,过了今年,我就十七岁了,程开就十八岁了。十八岁是个什么概念呢?法律上而言,已经成年了。我想起豆子跟我说过的一句话:“香港都要回归了,还不许咱长大成人啊!”
夏天的微笑
陆璐说她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放学时候在校门口看见豆子在等她,她觉得豆子是她的依靠,很安全的感觉。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因为程开从来没给过我这种幸福。
我们班并未在篮球比赛上取得太好的名次,只得了第三。第三第四决赛,我们又冤家路窄地碰到了七班,结果又是我们班赢了,七班的人把我们班恨得牙痒痒。我跟陆璐说过,七班的人太小气,当初我们足球赛赢了他们,他们把准备庆祝胜利的一瓶香槟酒摔在了我们班窗根儿底下,“嘭”地一声,特别响。这回好了,我们高二,上了二楼,看他们还拿什么摔我们班!
篮球赛结束后,田老师说:“好啦,现在艺术节也完了,篮球赛也完了,你们该收心学习了啊!马上期末考试了,大家都自觉点儿!”
人长大了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我记得我上小学那会儿总是一上学就盼着放学,一到星期一就盼着星期天,一天一天过得特慢。可是现在就不,一天一晃儿就过去了,还没等我干什么呢天就黑了。我曾经以为这是因为现在我们一周休息两天而小时候一周只休息一天的缘故,可后来想想,不是这样的。徐志说,我有这种感觉,说明我长大了。
我们的政治历史还都没有结业,所以还是要算成绩考试的,只不过我们有两张成绩单,一张是没有副科成绩的,一张是所有成绩加在一块儿的。期中考试的时候,我加上副科成绩的那张成绩单排名第四。唉,历史政治学得好没用啊,高考不考。就好像陆璐的物理化学考得再好也没用,年级排名才不看你这些成绩呢!
虽然是这样,我还是不能像别人一样丢下历史政治不看,因为我的兴趣还是在那里。在程开和江南做理科习题的时候,我便在背“威廉二世1888年继位,铁血宰相俾斯麦渐渐失势”。这时候江南便会偶尔感叹一句:“你真该去学文。”我觉得这时候再谈我该学文还是学理已经毫无意义了,我不后悔这个选择,我觉得我现在很开心。如果我为了自己的理想去学文,身边没有程开,恐怕我就不会这么开心了。这也许是女孩子的天性,也许是我的本质,谁知道呢?
我问陆璐,她和豆子在一起有没有影响学习,陆璐说没有,她觉得现在她特别开心,做什么都劲头十足,以前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陆璐说她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放学时候在校门口看见豆子在等她,她觉得豆子是她的依靠,很安全的感觉。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因为程开从来没给过我这种幸福。
说心里话,早恋这回事是不可能不影响学习的。我自己知道,如果我没有喜欢程开,如果我把喜欢程开那些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我不见得就一定得不到第一,至少希望是有的。陆璐也一样,她如果没有跟豆子谈朋友,成绩肯定比现在好。至于我们那些“绝对不会影响学习”的言论,都是用来骗老师家长骗自己的,根本不现实。
期末考试到了,我们掏空了书桌,一人两个位子,算题目涂答题卡,在一门考试之后互相核对答案,之后大喊:“糟了!本来该选D啊!我怎么就选了C呐?完了完了,一道题四分儿啊!”或者“最后两道题我连看都没看,这回主观题能答三十分儿就不错了!”
我的考试策略一向是不贪多,我跟程开和江南不一样,他俩是只要不毛躁不紧张且时间充裕,就什么题目都能做出来。我不一样,我学东西不如他俩那么扎实,有的题目就算是给我一天我也不见得能想出答案来,加上我这个人比较急躁,容易马虎,所以不认真就很容易把本来会的题目也答错。综上所述,我便得出了我的考试策略:稳、准、狠——这是某个伟人说的,我借鉴一下而已。
除开语文考试之外,其他所有考试我都是以选择题为主,尤其是理科,三道选择题的分数跟一道大题的分数一样,我把三道选择题答对了比算清楚一道大题容易一些。算明白这笔账,答起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