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坦然的接受了他给我的精神科医生的电话。
其实我真的没有打那个精神科医生的电话。那天是我的低潮期,我不管小孩,睡了整个下午和傍晚。天黑了,反而精神了。我在婴儿室的小床边上坐了大半夜,直到凌晨三点钟,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我没有动地方,仍旧坐着,听着一切细微的响动,直到一切安静下来,很久都没有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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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情,我跟别人说起来的时候,她们都不信。要不是有我舅妈为见证人,恐怕大家都以为我是在说谎。
我们家宝宝第一次去打预防针的时候,没有哭。
她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医生将药推进去的时候,她只是愣愣的看着我。那眼神里竟然有一丝丝的责备,仿佛我是个不称职的妈妈,让宝贝承受针扎之痛。我伸出个手指头点了点她的脑门儿:“看什么看啊,妈妈也心疼啊,可是小孩子都要打这个针的。”
今天来之前我什么都没吃,只觉得口渴,喝了一整杯水下去。往手提包里装了电话、皮夹和一支牙刷,还有其他一些东西,准备到楼下给宝宝穿衣服。走到卧室门口,刚才喝下去的那杯水起了作用,奶水涌出来浸透了衣服,一滴一滴落到袜子上。我赶紧跑回房间里去,脱掉衣服。浴室在我的坚持下换了一面新的镜子,我*再不是从前的样子。*胀鼓鼓的,乳晕变得很大,颜色更深,腹部的肉松松垮垮的,还有深色的妊娠纹,像是古怪的笑脸。
我蹲下来,脸埋在两个膝盖中间,不出声哭了很长时间。
那时候我想……我怎么可以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