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我的胳膊:“这次吓到你了吧?”
比起声音,这感受更加的真实。我缓缓的看向他,头发没长出来,眉眼却是愈发清晰,说我瘦了,自己却也清减不少。此时此刻,恍如还在梦中。
“你这混蛋……”
话一出口,已经哽咽。
抽出被他拽着的胳膊,狠狠的打在他的肩上。辛穆微微皱了皱眉头,于是我又顾忌他的身体,进退失度。
见我发呆,辛穆笑了起来,像个大男孩儿一样:“这笔账留着以后再算,现在……亲爱的我认为你应该去帮我请医生。刚刚醒来,我的身体……嗯……不是很适应。”
我这才如梦初醒,赶忙跑出病房朝着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跑。
呼哧带喘的敲开办公室的门,看我这模样,主治医师万分奇怪:“这是怎么了?”
我靠在门边大喘气:“麻烦你…………辛穆……辛穆醒了!”
医师好心的扶了我一把:“这孩子……你怎么还自己跑来了?高兴过头了吧!高干病房都有呼叫设备的啊!”
我累极,心里的喜悦一点一点的涌上来,仿佛在黑夜中前行许久的人,终于得到了光明的眷顾。
从此后,无论冬雪还是夏雨,只要不是一个人上路,便无需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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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老爷半个小时后匆匆赶到医院,辛穆正在做检查,我等候在门外,看辛老爷来了,便招招手:“这里!”
辛老爷显然已经看到我了,大步走过来,少见的焦急。
“辛穆怎么样了?”
“醒过来了,正在做全身检查。”
话音刚落,身后的门就打开了,辛穆还穿着病患服,外面披着他的黑色的皮衣,整个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大病初愈,倒有那么几分落魄江湖的意味。
果然是人帅,怎么打扮都顺眼。
辛穆看见我身后的他亲爹,只淡淡一句:“来了?”
这语气像是他爸爸要来这里吃饭似的……
老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还检查什么啊!能站在这里面色不改的气我,我看你是丁点毛病都没有了!”
然后,辛老爷看我一眼:“也就你,惯着他!”
说完,转身上楼了。
我和辛穆拒绝了医生提供轮椅的建议,陪着他慢慢的走楼梯。
他将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倚在我身上,整个人笑的如沐春风。
我一面拖着他的肩膀一面咬牙切齿:“你这醒了就不消停,气老爷子折腾我,一样你都没落下!”
辛穆斜睨我:“跟我家老爷子相处的还行?”
“凑合事儿吧,同病相怜。”想了想,又道“我反正是答应他了,以后你在背后说他坏话,我是不会跟着你一块儿说的。”
他在我耳边,哈哈大笑起来。惹来无数目光。
我偷偷掐他:“你给我消停点。”
“你以后能改口叫他爸么?”
“你说辛老爷?”想了想,艰难的摇头“我觉得很别扭啊。”
辛穆另一只手圈住我的腰,整个把我拢在怀里:“行了我自己能走,看给你累的。缺乏锻炼啊!你说以后咱俩结婚了,你不叫他爸,叫什么呢?”
“嘿嘿……叫公公?”
他不满:“你爸才是公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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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苏醒,可是身体各项机能长时间处于沉睡的状态,所以康复还是一条漫长且艰苦的道路。
所谓艰苦,不是指辛穆。而是指我这个每日里要忍受他大少爷脾气的小跟班。
随了辛老爷的意思,辛穆从魔都的医院赚到了帝都的军区医院。全国有名的大医院,每天我停车的时候都能看到传说中的排队长龙。那些人抱着孩子、背着孩子,千奇百怪的口音,不变的是不展的愁眉。
所以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人活于世,健康就好。
因为辛穆转到了帝都,我每日陪伴,所以天下晓的事情渐渐不接手了。辛老爷同我说过,倒也不是反对我有自己的事业。只是这事业终归不是女人改干的行当,日后同辛穆结婚了,总也不能两口子两地分居。
我生来无大志,特别是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我越发的粘着辛穆。手头上天下晓的事情就逐渐撇给小漏。
每每遇到我不得不回去的时候,都能见到小漏倚着门一副哀怨的模样对着我:“哎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这倾注了你多少心血呀?说不要就不要……”
我捏捏她气的鼓溜溜的脸蛋:“少跟我来这套哦。”
收货她一记不满的白眼,说笑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