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干是个什么玩意儿
歌是偏爱,酒是拉菲。
调酒师鸽子笑着调侃我:“雅俗共赏啊你。”
我一口饮掉拉菲,忽略鸽子那吃惊的眼神,反正我暴殄天物也不是这一次两次了。每当小漏看到我用美宝莲的BB霜却涂DIOR的口红时,都会默念几句阿弥陀佛。
我其实好久之前就想告诉她了,阿弥陀佛不管这事儿,我佛忙着呢。最最痛苦那阵,我买了一尊佛,天天搁家里看。一个月后出关,大家都问我,对着我佛,你悟出来点什么没有,我佛在想什么呢。
我憋了半天,才说出来一句:“想动动。”
三个字换来无数唾弃声,才女称号从此荡然无存,江湖上再没有姐的传说。
事实上我还有一个想法憋在心里没有说,饿的时候,我其实总想问问我佛,头顶上那松子能给我吃么。
现在这么空口无凭的说出来,您一定觉得我是那街口说相声的,跟这儿红口白牙的抖包袱呢。事实上我还真没那雅兴,那阵子真是太难了,觉得整个天都塌下来了,其实现代人都是很坚强的,在改革的春风下成长,知道rain也知道闰土,见过奥拓也见过奥迪。眼瞅着一夜爆红的小燕子现在当了妈,人人敬畏如女神的王菲也安定了下来。大风大浪大起大落的,咱什么没见识过。
但是人最最忌讳的,是精神世界和现实世界一块儿崩塌。其实我一直认为我的精神世界和现实世界不在一个层面,哪成想这俩哥们儿倒是关系好,商量好了一起跟我玩叛变。
所以我个人认为我的颓废是十分有必要的,人总得要有个什么契机来思考人生和未来吧。
歌被人掐掉,换了一首上档次的外文歌。我翻了个白眼,不用想也知道是小漏来了。
小漏坐在我旁边的空座位上,店里白天人极少,她也没化多浓的妆,纵然如此,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还是那般的勾人心魄。
“哥们儿……”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喝拉菲听中文歌?你俗不俗啊?”
“叔什么叔,还大爷呢。”
小漏显然是习惯了我这插科打诨,满不在意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后用发现新大陆的口气喊道:“哇塞亲爱的你居然穿了白蕾丝!”
要是五年前有人这样说,我肯定觉得没什么,因为那时候我最迷恋的就是白蕾丝。爸爸一出国就能给我带回来好几件美丽的裙子,穿着去上学,连老师都忍不住夸我几句。当真光芒四射惊艳四座。
好吧,好汉不提当年勇……
好好讲故事不带显摆过去的。
我推开她摸着我裙子的手:“别乱碰,我就剩这一件了。”
“干嘛?”小漏用胳膊肘推了我一下,挤眉弄眼的问道“想要出家了?再癫狂最后一次?”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一次大家聊到了出家的事情,我就说以后撒手不管酒吧,我就去出家。
当时就有个姐妹儿反对我说:“然后第二天带回来十个和尚是吗?”
从此往后我再不提出家的事儿。
关键我这个人和那些个干净的事儿就是扯不上关系,多美好的事儿安我身上都能叫人想歪了。
三叔!忒三叔了!
我笑出声来:“你个犊子……我今儿有正事呢。晚上不在店里,你看好了,别出岔子。”
“放心吧,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是小漏。”我斜睨她一眼“昨天是不是打碎了一瓶香槟?鸽子,记好了帐,年底扣她钱!”
说罢,拎着柜台上我的prada包包,摇曳生姿的踩着一双雪纺系带高跟鞋往外走。
后面隐约还听到小漏指控我杨白劳的话语,其中夹杂众多国骂,为了不成为三叔,我决定就不全部写出来了。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写作文,题目是让你最高兴的一件事。
我写的是我爸爸带我们去玩。
写了一溜十三招,就是没写地点。老师上作文课的时候果不其然把我的文章当反面了,反面就反面吧,还非得把我名字公之于众。
我那时候跟个小公主似的,哪里受得了这些个委屈?再说又不是我不想写地点,是我妈妈告诉我别多问的。
于是回家绝食俩小时,可吓坏了家里的大人,连我那个双耳渐渐失聪了的太奶奶都惊动,全家老小召集家庭会议听一个失足少女倾诉心事。
我把事情从细枝到末节,说了半个小时之久,为什么要死撑半个小时呢?因为我爷爷最爱看的新闻联播就是半个小时,军国大事,国际要闻,都是那半个小时阐述的。
所以我想我也要跟新闻联播接轨。
死撑着讲了半个小时的故事,后来因为实在是饿的不行了,故事说一半就跑到厨房饱食一顿,饱食之后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