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就忘了自己曾经被人当过反面教材的事情。直到我那个优秀教师骨干的作文老师被调到外省,我才隐约了解我那次小型新闻联播起了作用。
说这些干什么呢,是因为我要检讨,深刻的检讨。
我这人打小就犯的错误,还被当过反面。可就是一直不长记性,我妈妈说过我,认准什么事儿就不改了。比如说我喜欢蝴蝶结,那么不管什么时候给我买新衣服,我绝对是最喜欢带蝴蝶结的。
你看,我小的时候写作文就总是忘记四大要素的地点。所以我现在才介绍我的地盘,也不算特过分,最起码我没有忘记。
我叫初晓,性别女,爱好钱,特长是三寸不烂之舌。
十八岁以前人生是风调雨顺,名门望族。
十八岁以后人生是电闪雷鸣,知名老鸨。
魔都里面有头有脸的人士,没一个不是我酒吧里的常客。我的酒吧叫天下晓,名字起的大俗大雅。
十八岁到现在,整整五年的时间。我不知道对于别人来说,五年的时间可以意味着什么,但是对我,五年的时间是我全部的人生。
所有曾经的设定,在那一天戛然而止,命运站出来说,卡!重来。
于是我再不是人人喜爱的初家小公主,再不是高高在上的晓小姐。我开始要学会生存,学会收起自己的性子。学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长得漂亮其实就是资本,学会与其想着怎么省钱不如想着怎么赚钱。
从我的店里走出去多少位豪门太太,也走出去过多少位豪门小三。头两年的时候还有人劝我也陪酒,那时候还有点姿色,而且水灵灵的透着股清纯劲儿,后来被我拒绝的多了,大家也就不说了,再后来不知不觉间我眼睛中总是有着刻意的疏离,于是这件事儿大家就彻底不说了。
疏离,该死的傲慢。
我其实只是见多了那些男人的嘴脸,白天的时候衣装革履满口仁义道德,晚上的时候自己就变成了那最最让人不齿的*。所以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呢?你看,我自己也可以赚钱,我自己也可以经营,我可以跟着黑道大哥梗着脖子理论一点点的装修费,我也可以暖暖的对刚刚做过流产的姐妹笑。
我不要什么所谓的好归宿,我就是我的归宿。
今天是我的高中同学聚会,不然我干嘛翻箱倒柜找出我仅存的最后一件白蕾丝连衣裙。
有一年我走在魔都的马路上,凌晨三点钟,我刚刚把一个喝醉了的姐妹送回家,走出小区的时候,看到这个白日里张牙舞爪的城市,此刻如同沉睡的狮子一般人畜无害,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决定一路走回天下晓。
夜里静极了,晚上的风还透着一点点白日里难得的凉意,路边的叶子软塌塌的挂在树上,经过江面的时候,我停了一会儿,路灯将我的影子拉的好长。我笑出声来,这么多年,也就我的影子对我不离不弃。
我愿意成为你的影子。
你想看到我的时候,我就来。
你不想看到我的时候,就躲到黑暗里,我就不见了。
那一年我上高一,班里最帅的男孩子也叫高一。数学课代表,我同桌。
全国第二套广播体*我做的倍儿熟,尤其体转运动。因为我每次总是借着提转运动这机会来回过头恣意的看着队尾的他。
人这一辈子,见过的景色很多,但是真正扎在心里的,*也带不走的,寥寥无几。
第一次看到他的名字,是在入学榜里,第一名,理科满分。
我笑着跟霍妩说:“高一?那他弟弟是不是叫高二啊!”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人说道:“我倒是缺个妹妹,你挺二的,正合适。”
他离我极近,说话间热气都喷到了我的脖子上。声音清清冷冷的,是我听过最有磁性的男性声音。
以至于一段时间内,我都迷恋那种清冷的调子。
那个瞬间,从头到尾,五分钟都不用。
我却用五年的时间,都无法忘记。
宁愿一辈子都不忘,就这样为了一个人画地为牢。
【1.】
歌是偏爱,酒是拉菲。
调酒师鸽子笑着调侃我:“雅俗共赏啊你。”
我一口饮掉拉菲,忽略鸽子那吃惊的眼神,反正我暴殄天物也不是这一次两次了。每当小漏看到我用美宝莲的BB霜却涂DIOR的口红时,都会默念几句阿弥陀佛。
我其实好久之前就想告诉她了,阿弥陀佛不管这事儿,我佛忙着呢。最最痛苦那阵,我买了一尊佛,天天搁家里看。一个月后出关,大家都问我,对着我佛,你悟出来点什么没有,我佛在想什么呢。
我憋了半天,才说出来一句:“想动动。”
三个字换来无数唾弃声,才女称号从此荡然无存,江湖上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