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活动,所以院领导商量了一下,想把早期从院里被领养走的孩子也尽量都请到场去。
手里握着电话,田苗有些迟疑。以往中秋晚上她都是跟着家里一起过的,章宛对这些节日总有种别于常人的重视。
犹豫再三,最后她还是了选择了赴邀。对福利院,她始终有一份割舍不去的深厚情结,彷佛看着它好,自己也会不由自主地跟着高兴。
征求家长许可的过程还算顺利。“既然人家已经亲自打来电话,也没有驳了面子的道理,待会我让老林开车送你过去,记得穿正式些。”章宛叮嘱一番,顿下来叹口气,又说,“清江刚也打了电话,说是被局里的公务拖着走不开,晚上就不回来了。好好一个团圆的日子,小的们却都不在……”
面对章宛的感慨,田苗心里有些愧疚,又不知道自己能接些什么,踌躇了半天,最后口拙地安慰了两句,便回到房间去换衣服。
几个小时后,田苗终于抵达了汇演地点。
来的途中在好几个路段都遇到堵车,因此到的时候已经晚点,偏偏在大门处还被几个人截住,愣是被要求抽了个什么什么号码。
田苗走进礼堂后,看着密密麻麻的陌生面庞,顿觉晕眩。
好在院长女儿眼尖,大老远看见她进来就赶紧迎了过来:“来啦?”
“是啊,路上堵车,就有点儿晚了”田苗迟到在先,不好意思地笑笑。
“没事儿,早把位置给你留好了,还以为你临时有事儿来不了呢,”对方倒没在意,热情地拽着她的手臂,“走吧,我带你过去。”
田苗点点头,跟她来到相对靠前的一排。
“就那儿,正对台上,看东西清楚方便。”
“真谢谢你了,耽误你不少时间,赶快忙别的去吧,不用顾我,我自己过去坐下就行了。”
送走了老院长的女儿,田苗来到被安排的座位坐了下来。左手边是个空位置,没人。
大致打量一周,没找到任何熟悉的面孔,前前后后还有些穿着正装领导模样的人。
在这样的场合中,田苗难免显得有些拘谨不安,甚至还有些后悔独自过来的决定。
早知道应该打电话找夏小萌来陪自己,夏小萌的父母都不在本市,早前也听她说了,今年中秋还没定下来到底回不回老家那边去。
义演已经开始,虽然远远达不到群星荟萃的大型晚会程度,节目倒也意料之外的丰富。
没多久,田苗的注意力就被完全吸引到台上,以至于连有人来到身边坐下都没发现。
“好看么?”带着笑意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有些熟悉。
田苗扭头,神情错愕:“怎么是你?”
“有规定我不能来这儿?”谢清江习惯性的掸掸了袖口和下摆。他今天穿了一套笔挺的西服,估计是因为之前的工作需要,这会儿还没来得及换下。
“今晚不是局里那边有事儿拖住了么?”
“比预想中结束得早,就来凑个热闹。”
“……”这回答简直也太假了,明显唬弄学龄儿童呢!
不过谢清江好像没什么自我意识,说完这句后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言不虚,立马端正坐姿目不斜视地观看起台上的节目。
田苗拳痒不止(╰_╯)#!好吧,看在忍字头上一把刀的份上,不跟他计较,继续看表演。
接下来几个节目还是挺精彩的,将礼堂里的氛围推向了一个小高/潮。
田苗看得正来兴致,谢清江伸过一只爪子,轻轻在她肩上拍了拍:“去个洗手间,在这儿等我。”
田苗自觉报复的机会来了,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敷衍的点点头,心内暗爽。
“这个拿好了,待会儿有用。”谢清江又往她手里塞了个纸团状的东西,匆匆起身。
等人走了,田苗打开一看,数字274。估计是谢清江进门时抽的号码条,不过他干嘛不自己揣起来收着,非要给她?
田苗扫了一眼,也没往深里想,图方便搁手里攥着,想着等待会儿人一回来就还他。
大约十来分钟过去了,谢清江依旧不见人影。
田苗正在揣测他是否在厕所不幸遇袭,台上刚表演的节目谢幕,主持人走上来,宣布接下来承办此次义演的相关部门职工会跟底下观众展开互动环节。
从右边台侧陆续走上来几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穿着西服……重点是,谢清江也在其中。
田苗盯着站在最边上的那个颀长身影有些发懵,直到视线无意中向上扫去,看见横幅上“文化局承办”几个小红字,才恍悟自己似乎遗漏了其中什么重要的关联。
互动环节规则是每个人抽取一个号码,被抽到号码的观众要上台去跟抽号的人合演一个即兴节目。
到谢清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