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祯把手扬了起来,道:“看仔细。”
只见那根木头在叶南祯的手腕上转来转去,象被磁石吸住了一般,在手腕的变换之下,上下翻飞,就是不离开手腕的周围。
“好神奇!”少年惊呼。
“神奇吧,不能白看吧?给我打壶酒来吧!”
“好!”少年兴奋又幸福的样子还没有消失,人已经在门外了。
“喂,风小些再去……”叶南祯道,但已经来不及了。
驿站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脸上都有了一些笑意。
胡长马道:“你的手腕真的是这么练出来的吗?”
叶南祯白了他一眼,道:“两年前,和大街旁那个杂耍的小地痞学的。”
屋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笑声。
“这个小家伙好玩得紧,今天我他妈才发现,我还会笑。”胡长马感叹道。
“是啊,要是我儿子……”葛四的话没说完,几个人都做睡觉的样子。
葛四识趣地闭上了嘴,又觉得有点憋屈,又接着道:“你们这帮光棍,你们懂什么?”
还是没人理他。
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马蹄声,夹杂在风声里,急匆匆而来。
“什么鬼天气!”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走进来了一个少女。后面跟着两个人,叶南祯看到这两个人,脸色沉了下去。
“啊,有人啊,对不起几位,外面风太大,借地躲避一下。”
少女说的是客气话,可是人一点客气的样子都没有,像自己家一样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可是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动,他们在和叶南祯对视。
“这不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毒眼’韩端么?后面的是不是‘青石狼’扎里炽啊?”叶南祯调侃道。
“能在这里看见叶六探,真是三生有幸。”韩端冷冷地道。
“毒眼”韩端,中原有数的高手,他的眼睛异常特别,有一只眼睛总是斜着看人。尤其是杀人的时候,狰狞恐怖,且心狠手辣,所以人送外号“毒眼”。
扎里炽是和月族的第一高手,此人出了名的惟利是图。他所到的地方,不外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钱。
“叶六探,叶南祯,叶大侠!”少女惊呼,脸上难以掩饰的惊讶。
还没等叶南祯回答,门开了,少年提着酒坛子走了进来。
“叶大侠,你的酒。”可是当他看到少女的时候,停止了一切动作,似乎看得痴了。
(五)
西玛族是个热情的民族,他们最看不起冷漠而理性的塔兰族。在这里,只要天气好,总有一堆人聚在一起喝酒赌博,姑娘们载歌载舞。所以到了夜里,是这里是最热闹、最逍遥的时间。大家忙了一天都从家里走出来,总会有个地方让你扎堆,跟大家热闹一番。
可是偏偏在一个屋子里面,两个人安静的坐着,看起来心事重重。两个人的年纪都已经不小,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西玛的族长索达和头号门克路方台。
“索大哥,事情过去五年了,你还耿耿于怀么?”
“哎,毕竟是自己的结拜兄弟,也怪我太冲动了一些。”
路方台皱了一下眉头,道:“我一直怀疑有人挑拨,最有可能就是塔兰多哲这个老匹夫。”
索达点头道:“这几年我也一直想这个问题,可是李大哥也不辩解,族里那多人要求杀他,当时真是……”
两个人又都沉默了,回忆伤心事的时候,就象在伤口上撒盐,每面对一次,都会疼痛万分。过了半晌,索达的眼神好像飘向了远方。
“容花一定恨死我们了,她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二八的少女,那样愤恨又绝望的眼神……哎……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想必也是大姑娘了。”
“爹,路叔叔,你们聊什么呢?出去喝酒啊!”
一个高大魁梧的少年走了进来,他是索达唯一的儿子——索战。现在已贵为西玛族七勇士之一,是族里的骄傲。
“这就去。对了,咱们上次和塔兰的边界之战是什么时候?”索达问道。
“三年前入冬的时候,我们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打仗,他们什么时候赢过?”索战不无自豪地回答。
他说的也是事实,奔放的西玛族比较尚武。而理性的塔兰比较崇文,大小战役,多半是西玛胜利。
“三年了,平静这么久还是少见。”路方台也觉得有点奇怪。
索达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将衣服整理了一下,道:“走吧,喝酒去。”
走到外面,一阵风吹过,索达的右眼,没来由地狠狠跳了起来!
(六)
“过来!”叶南祯命令一样的口吻,对站在门口发呆的少年说。
少年迅速地走了过去,眼睛还是不离开那女子半分。少女和他对视了一下,眼神没有躲闪的意思,反到是少年的脸红了起来。
“叶大侠,久仰久仰,晚辈李荣花。这两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