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他的肩膀,无比同情,“还真是……早知道不跟你说了,给你特大惊喜。”
秦珩坐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朋友打量他,姿态从容不迫,没有迫在眉睫的急迫。朋友直接载他去温家,他来过几次,熟门熟路地。保姆认得他,一大早见他还是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眼花。又看他冷着一张脸,不由缩了一缩,“你找老太爷?他一早就出门遛鸟去了。”
“余静。”他不多费口舌,也没心情。
“啊,余静……静静没有……她也不在家。”
秦珩很想揍人,胸口的抑郁不能排解。他也意识到余静是故意要躲他,也许她早就料到了今日。可为什么,她忽然改变主意?秦珩心生疑妒,又找不着人求证,这种感觉就如有人拿刀逼他就范。
在温家坐了一小会,温如希对他一如先前,不冷不热,还不忘嘲笑:“真是看不出,堂堂秦二少也会为情所扰,难得一见。”
“她在哪。”他不兜圈子。
“无可奉告。”一副十分欠扁的表情。
秦珩扫了他一眼,冷淡地说:“但愿你没遭受过。”
“让本少栽跟头的女人还没出世,你大可放心。”
秦珩不以为意,既然他要玩他可没心情奉陪,起身要走。温如希见他没见到人就走,表情戏谑:“不等等?说不定下一秒她就回来了,或许我还可以为你引见,要知道棋逢对手的戏码难得一见,尤其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是我们温家的乖宝宝。”
这边正说着,正门进来一男一女,男的俊朗挺拔,女的姿态施施然,怎么看怎么的郎才女貌。秦珩没有动,表情波澜不惊。倒是进来的人,看到他时神色变了,忤在原地。如不是身旁的男子拉住她,怕是要石化了。
而这动作看在秦珩眼里,完完全全不那么回事。
“不觉得要对我说点什么?”余静走到他面前,并没有看他,初见的震撼已不见了。
余静望了一眼江一帆,眼神示意他自己可以应付。江一帆意味深长地瞅了秦珩眼,很大方地退一旁。
“我不认为有什么好说的。”余静扬头,淡淡微笑。
“好,没什么好说,很好。余静你记住,你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我的。”
“贴了你的标签是不是?”余静接下他的话,嗤笑:“你忘了,标签可以撕掉的。现在,我已经把这无关紧要的标签撕掉了。”
这种情况很少见,余静不擅长和他吵,每次都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可今天显然他不在状态。又不能掉头走掉,那意味着他放弃,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敢。”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秦珩你太自视清高,我不会在原地等你的。你说如果你有心要我,我跑得了吗。那么今天我告诉你,只要我有心,有心离开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你要离开?”
“是的,秦珩求你放了我,如果你还爱我的话,请不要在令我为难了。”余静还算平和,心底已翻江倒海的疼了。她想,今天不该喝豆浆的,胃又闹腾了。
“放了你,那谁来放了我?”
“秦珩,对不起,我要离开请你成全,你恨我吧,我还是要你成全,放我走吧。”
秦珩冷冷地看着她,她满眼都是荒芜地哀伤,他想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里,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搁在两人中间。
“如果你真的找到自己的爱情,那么我放手,如果没有恕我做不到。”
“对不起,我先上楼。”
秦珩没有追去,看着她步履不稳,终究是止步不前。和她一番对话耗费他太多精力,昨晚又折腾一夜,现在头疼的要炸裂了。
“她……目前是我未婚妻。”江一帆双手插着裤袋,漫不经心地走过来。
秦珩不语,江一帆笑了下,“你知道吗,我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怎么有我抱得美人归?别这么冷静,你要知道她一向心软的,只要你表现柔弱了,她说不准还会回头。”
秦珩哼了声,不yīn不阳地淡笑。江一帆耸耸肩一脸地无可奈何,低低地说:“秦二少,你说如果我们公平竞争,我获胜的几率有多少?”
“我们完全没有可比性。”
江一帆嗤笑,好一个自大的家伙。他低头看了看脚尖,用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秦少若不介意,哪天我送你一份大礼怎么样?”
秦珩淡淡地扫他眼,毫不客气地说:“江一帆,我挺敬重你,如果这段时间你敢让她受委屈,我会数倍奉还。”
五十九、阳光后,能否见彩虹
江一帆面上也没什么波澜,含笑点头,说着好。
秦珩不再说话,从头至尾,目光未在余静身上停留一秒,微笑着离去。
这事好像就此告一段落,秦珩乘当天航班回C市,对B市发生的事只字未提。外人看来,他似没任何变化,该工作时工作,该应酬时候应酬,离婚的事好像也告了一段落。
这就像一场闹剧,满城风雨后砰然落幕,没有人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