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我想你对我负责不成?”
余静哂笑,歪着头看着灯影下的他,冷峻的侧脸看不清情绪。“如果你秦少想找人负责还不简单?一个眼神的事儿何必整的这么复杂。”
“女人真的麻烦。”秦珩揉了下头,仿佛是为了证明他的话抑或是为了赌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这女人好似去了一趟法国口才变得伶俐了,看样似有要和他分庭抗敌了。
余静再次卷入他的怀里动弹不得,恼怒地瞪他。秦珩低头,“真是不识好歹。”
这一夜余静又没睡好。似乎是一直清醒着的,但呈现于脑海中的景象又分明是梦境。
梦里,水流潺潺,色调清澈而明亮,天空湛蓝,云朵洁白。少年的脸庞尽是隐忍,可他的行为却不尽然,娴熟技巧高超,甚至略带疯狂。而余静却感到那场景如此寂寥,就像一出文艺片枯燥的开场,画面千篇一律的简单,却让人不可抑制深陷其中。所以当梦境中的她再次成为女主角,落樱缤纷中,面容已变得成熟稳重的秦珩对她说:“我的宝,不管你多恨我,哪怕一辈子也不肯原谅我,也要娶你,只要娶你。”梦中的余静果断地说:“不……”
她不要跟全世界人作对,哪怕辜负他,也不愿把自己逼入绝境。在梦境里,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爱自己胜过任何人。这些秦珩又懂几分,他的爱来得自私,那么她呢?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地惊醒了,然后再也睡不着。
她也疑心秦珩没睡着。因为秦珩沉睡时的呼吸声一向轻微绵长,而这一整夜,她几乎没听到。
第二天,她回了一趟大连,风雪交加。余妈见了她就骂:“小个没良心的,啊当初是谁说的不再闹腾,现在又来给我闹,老实说秦珩离婚是不是你挑唆?”
没有不透风的墙,想必这事是王太后口中传出来的。余静低不可闻地微叹,一脸的倦容,“妈,他离他的,我过我的,谁还能为谁守身如玉不成?”
余妈红了眼眶,“你这孩子少不让人操碎了心,你说说你啊,到底前辈中造了什么虐。”
“妈,你好好的就好,管他人说什么。”
“你过得不好你说你老娘我能过的安生吗,啊,你要是真想为我考虑,就结婚然后给我孙子。”
余静失笑,前些日家里邻居又添新丁,余妈那颗蠢蠢欲动地心又泛滥了。余静严肃地说:“妈,敢情你是恨不得我立马嫁人了。”
“可不是,你不嫁人我就得操碎心。”
至此余静不敢再提周子扬,余妈忽然问:“秦珩离婚和你真没关系?孩子啊,做人要厚道啊,我知道你们以前有情分,可现在……你若是……就是沦为破坏他人家庭的第三者。”
余静不敢刺激余妈唯唯诺诺,因为要汇报工作,大连是不能久留。应付二老太费心了。
四十三、情是个什么东西
好似又恢复正轨,工作之余偶尔闲逛,日子过得还算清闲,但工作又繁重了,也许是近年关的缘故。回来时周子扬约她吃饭,想起余妈的苦口婆心她没有拒绝,欣然应约。
饭桌上周子扬欲言又止,余静吃了几口也没什么食欲,开口说:“周子扬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我很感谢你,在这段时间里安抚我妈的情绪。”
“我也不全然是为了安抚。”
“我知道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周子扬被呛了句,有些懊恼怎么就说了这么不应景的话,即便心里所想如是,善意的谎言也是必然的。
“你是个不错的结婚人选,待我也极不错,你已经知道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你还是想要复合?”余静有些漫不经心撕着虾仁。“如果你初识我的时候,我是名不经转的乡野丫头,你还会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这可笑的一见钟情,余静以为只是属于她对年少秦珩的专利,却不想会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上演淋漓尽致,可又能如何?哪怕是再见倾心该出轨的时候毫不迟疑啊。
两人都喝了点酒,天又下着点雨,yīn雨迷离似三月烟花璀璨。余静担心,建议他道:“还是打车回去,年关了交警查的严。”
周子扬不以为意,说:“刚就喝了一小杯,这么久了酒精早退得差不多了。”
余静不再坚持,坐上车。凌晨一点的街道,雨花零乱,暗黄的灯光,似觥筹交错的杯盏,似干净又似摧毁。广播里是缓缓地流淌着一曲老歌曲,唱歌的人早已不在,歌声依然如故。歌曲这样唱着:“花又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绿油油,昭昭与暮暮,怯怯的等候……”
一味的安静,万簌寂静时,余静偏头缓慢地说:“周子扬,你们男人间的游戏何必要把我们也扯进去,你们要抖要折腾那是你们的事,我何其荣幸,成了你们取胜的筹码了?”
周子扬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泛白,额头的青筋突起,声音沙哑痛苦,“静静,我只是在想,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我不可以?静静,我后悔了。”
“所以你们给我戴高帽子,又置我何地,爱啊多么伟大。周子扬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