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就走。
“哎~荣少你……”
辛月上前拦他,被他挡开,压低了声音道,“我有几句话跟她说,不会耽误你们姐妹情深太久的!”
辛月无奈,跟沈驭风做夫妇这么久,对他这几个朋友的脾气也略微了解一些,知道荣靖霄的执拗,不让他如愿反而是一场风波。
她只得走回刚才的小桌去等小瑜,却发现周黎已经坐在那位置上,手边有一个空掉的**尾酒杯,而她正低下头去揉着脚踝。
“你在这做什么?”辛月不像金小瑜可以对周黎视而不见,毕竟每日与她抬头不见低头见,看到她这样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噢,是辛月。你来的正好,我跳舞的时候脚跟被鞋子磨得很痛,走不了路休息一会儿。月儿,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拿一杯血腥玛丽或者红色的**尾酒都可以!”
只是举手之劳,辛月也不好推辞,转身去为她取。
周黎看着她的背影一笑,脸上也早已找不到任何的怒气,反倒是有了得意的笑容,带着一丝凛冽……
被荣靖霄拉到一旁露台上的金小瑜没有挣扎,因为荣靖霄也很快放开她的手臂,站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外,盯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问道:“他为什么那么做?不是口口声声相信你吗,为什么还要当众为难你、羞辱你?”
他当然也看到了舞会上的那一幕,如今他想呵护的女人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肆意摆弄,没有任何被尊重的感觉,只能踏着僵硬的舞步硬是跳完她根本不想跳的舞曲。
她脸上流露出的的笑容,比哭泣的眼泪还要悲伤!
金小瑜很想笑,可是在荣靖霄的面前,却伪装不出来,声音沙沙地说:“我想他还是误会了,我会向他解释清楚的!”
“解释?怎么解释,他不是说信你吗?这就是他所谓的信任?金小瑜,为什么……你对他这样宽容?”
荣靖霄心里很难受,他知道他或许没资格在金小瑜面前谈公平这两个字。但他不甘心,他自己学着照顾她的感受、询问她的喜好、想重新好好地疼她爱她,可是已经没了机会,而那个拥有她的男人却可以这样恣意伤害她而被她包容吗?
“林嘉恒到底哪里比我好?”
金小瑜一震,仿佛又被拉回刚才在场上跳那支舞的刹那,林嘉恒也是这么问的——
我哪里不够好?
哪里配不上你?
心一阵阵揪紧,金小瑜真的很想夺路而逃,远离他们的世界!
他们的世界只有他们自己,哪里看得到其他人的内心?
他们都很好,是她配不上他们,所以她被信任是他们的恩典,而她生气伤心就是对他们的否定!
金小瑜的手紧握住露台边上铁制的栏杆,冰凉的触感像这秋季微凉的夜,一点一点沁入身体深处里去。
“我们不该再这样单独见面,酒会也差不多结束了,我等等他,你先走吧!”
荣靖霄仰起头吁出一口气,拉起她的手道:“走,我陪你去跟他说!程锐云夫妇也可以为我们作证,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被这样误会?”
“你放开……”
金小瑜想挣脱他,会场里却突然传来一阵***动,众人都往她刚才和辛月所坐的位置聚拢去,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金小瑜和荣靖霄不明所以,也快步走进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走得越近,金小瑜的心就往下沉得越快,不会是辛月发生了什么事吧?
金色的长裙在地上延展开来,对金小瑜和荣靖霄来说,这件礼服的主人完全不容错认。
周黎就这么躺在地上,痛苦地蹙着眉头,因为呼吸困难而显得虚弱不堪。
沈驭风半跪在她的身旁,焦虑地叫着她的名字,辛月也焦急地站在一旁,急得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小桌上有小半杯倾倒的**尾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黎,阿黎你坚持一会儿,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不会有事的!”
沈驭风心急如焚,挥散围观的宾客,将周黎平放在地板上,见她仍没有好转,俯下身口对口地为她做人工呼吸。她嘴里有果汁的淡甜味和伏特加的辛辣味道,刚刚饮下的**尾酒让她出现了严重的喉头水肿,才会这样难受吧!
沈驭风把自己的呼吸渡给周黎,一连三回之后才让她的脸色好转了一些,气息平顺了一点。
他回过头瞪视着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辛月,斥问道:“你给她喝了什么?”
“我……我没有……我只是帮她拿了一杯酒!”辛月本就焦急,看到丈夫这样疾言令色,更是吓得乱了方寸,眼泪簌簌往下掉。
她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只是依照周黎所说的,帮她拿了一杯**尾酒,结果她喝下没两分钟就喘息着像要窒息一般难受起来。她叫来沈驭风的时候,周黎才伸手碰到他的手臂整个人就软倒在他的怀里。
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