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相恋的人如今竟是陌生得连多说一句话都多余了。
许墨非见好诺不吭声,语气也温和了些:“好诺,我虽然对这件事扪心无愧,可是如果因此给顾局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那么我会觉得很抱歉。特别是如果间接地影响了你现在的生活,我会觉得更加抱歉。”
许好诺微翘了翘唇:“我想顾哲灏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受你任何影响的,我也不会。”
好诺很笃定 ,这件事应该是景宁国际方面处理不当,可他们是外资企业,并不象那些国营性质的企业直接隶属商贸局管辖,总不该去追究顾哲灏的责任吧。
当好诺把自己这想法跟梁思越咨询的时候,得到的答案也跟她想的差不了多少。
梁思越告诉好诺道:“这件事已经据说定性了算是意外事故,那对坠楼的夫妻景宁会给抚恤的。上面的态度也还是保的,并不想将事情的影响扩大化,顾哲灏应该是不会受什么牵连的。”
好诺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啊?是一对夫妻?!这么惨啊……”
“据说确是意外,妻子没把住掉了下去,丈夫可能是想拉她结果也摔下去了。”
“太惨了……”好诺喃喃自语着。
想到梁思越这两天也忙着接收大中的事情,好诺忽然有些担心梁思越的阶级立场:“思越哥,你们宇轮会不会对大中也来这么一下?”
“管理制度和管理模式肯定要改的,可是人员问题不会这么一刀切,再说我们在和朱光厚的苏越集团在谈连锁百货的事情,正需要零售批发行业的熟手,大中的人员问题应该不难解决。”
梁思越这答复让许好诺十分满意,好诺看着梁思越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梁思越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问道:“傻笑什么?”
“呵呵,喜欢你呗。”虽然说无奸不商,可好诺还是很高兴梁思越没超出她可以理解的范围。连着几天的yīn霾一扫而光,好诺的心情大好。
梁思越却微皱了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好诺,你很关心顾哲灏?”许好诺已经连续好几天对着他气不顺了,却因为顾哲灏的事情和他关系正常化,这让梁思越心里多少有些吃味。
好诺却觉得梁思越不应当在这大是大非的节骨眼上吃醋,便握住他的手道:“思越哥,顾哲灏人很好的,我们总应该盼着好人别遭殃吧。”
可是梁思越的觉悟却没这么高:“好诺,我当然不希望顾哲灏遭殃,可我更不希望你和他走得太近。”
梁思越这醋劲实在有些大,好诺本来想打电话问候一下顾哲灏的计划也就不了了之。
好诺觉得以顾哲灏的能力和气度,这样的事情大概也算不上什么。
可是第二天晚上,好诺居然接到了顾妈妈的电话。
顾妈妈虽然是忧心忡忡的,可态度仍很客气和缓:“好诺,哲灏这两天情绪很不好,今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到现在晚饭也没吃,连一一也叫不开门。好诺,我七十多岁的人了,外面什么事情也搞不清爽,更说不到点子上,能不能过请你来劝劝他?”
好诺没想到顾哲灏也有行为乖张的时候,连忙答应道:“好的,我马上来。”
青晓晚上陪客户应酬去了,好诺拿好钥匙和包,匆忙地就出了门。
到了顾家,围着围裙的顾妈妈给好诺开了门,指着顾哲灏紧闭的书房门告状道:“喏,饭菜我都热了几遍了,他总说再等会儿,一一叫他也没用,小家伙知道不对头,自己早早睡觉了。”
“哲灏他很少这样的。”顾妈妈的神情有些忧伤地感叹道:“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许好诺忙劝慰道:“应该是工作上的事,顾妈妈你别担心。”
顾妈妈却红了眼圈,欲言又止道:“我就怕,不单单是这样的。”
离婚的时候,顾哲灏也这样闭门反省过。可顾妈妈知道这话不好跟好诺说。
而且最近好诺和哲灏的关系似乎是越来越淡了,这也让她很担心,顾妈妈拿手搀着好诺的胳膊道:“好诺,你去说说他。”
顾妈妈搀着好诺到了顾哲灏的书房前,敲了敲门道;“哲灏,好诺来了。”
书房里并没有回音,好诺刚要伸手敲门,书房的门却忽然打开了。
顾哲灏有些意外的看着许好诺:“好诺,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道别 (下)
可能是因为在家里的缘故,虽然已经是秋凉如水的时节了,顾哲灏穿得并不多,白衬衣黑西裤,可却仍是挺括平整,一丝儿乱褶都没有;神情举止也依旧雍容,并看不出有什么反常。
许好诺愣了下,实话实说道:“是顾妈妈担心你,打电话让我来的。”
顾哲灏眼底神色一暖,却无奈地对顾妈妈笑道:“妈,我不说了嘛,我只是在工作。”
“什么工作要这样子做?晚饭不吃,门也不开。”顾妈妈嘴里埋怨着,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
顾哲灏见了,忙柔声道歉:“对不起,妈,是我不好让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