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头,心里无比纳闷。
是不是要给梁思越回个电话呢?可时间不过是早上七点还没到,梁思越指不定窝在什么地方睡懒觉呢。
好诺把手机放回了桌上,靸着鞋就想去厨房看看粥熬得怎么样了。
可刚出了房门,许好诺抬眼就看见客厅里,梁思越本尊正闭目仰靠在沙发上休息。
“思越哥?”好诺惊讶之余,没来得及咽下口中的轻呼声。
沙发上,梁思越动了动,终于困难得睁开了眼睛,却似乎对站在他面前的好诺很陌生似得,只皱着眉盯着好诺看。
梁思越的脸色苍白黯淡,好诺走上前轻嗅了嗅鼻子,空气里酒精的味道很清晰。
梁思越这样子一定是昨天醉得开不了车了,却不知怎么摸到了这儿。许好诺好奇的问道:“思越哥,你喝醉了?为什么不回房睡?”梁思越在这个家里一直是有自己房间的,虽然他大少爷只在很久之前小住过,可是方姨一直帮他收拾得很干净,倒象是他天天要回来似的。
梁思越仍靠在沙发上,一副懒得动弹的样子,只盯着好诺,淡淡得说道:“我喝多了,怕走错房间。”
许好诺的呼吸微微一滞。俗话说“酒能乱性”这话真是一点没错,梁思越这话不管是哪个层面上的实话,都纯粹是因为他喝多了。
“思越哥,你没事干嘛喝那么多酒啊?”好诺红了脸,眼中满是厌弃。
好诺也不过刚起床,穿了一身蓝色小格子的睡衣睡裤,头没梳脸没洗,眼睛还微微有些浮肿,凶巴巴说话的样子显得前所未有的彪悍。
梁思越无奈得笑了笑,拿手虚遮住眼睛,求饶道:“好诺,我很难受,给我煮点糖水好不好?”
“哦,我煮了八宝粥了,我给你盛点稀的吧。”好诺这才想起了那锅八宝粥。
好诺到了厨房一看,紫砂煲的边上已经稍稍溢出了点粥汤。好诺连忙上前摁掉开关,又拿了个碗从上面盛了些稀汤给梁思越。
好诺把粥碗放到餐桌上,便悄声招呼道:“思越哥,我盛好了,给你放餐桌上了。”
“唔”梁思越低哼了一声,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弯着胳膊肘,向后展了展肩,便“嚯”得一下起身往餐桌边走去。
梁思越的脚步仍然有些飘浮。好诺忽然有些心虚,那通未接电话会不会是烂醉如泥的梁思越在求助?
“思越哥,那粥还挺烫的,你慢点喝。我给你拿个调羹去。”好诺殷勤得嘱咐着,便又转身进了厨房。
梁思越低头就着碗喝了点粥汤便皱起了眉头。
“好诺,一点儿都不甜。”梁思越抬起头,对着正把调羹递给他的好诺指责道。
“噢,爸爸不能吃糖,我就没在锅里放糖。”好诺转身从冰箱里拿出冰糖,放了两粒在梁思越的碗里。
梁思越动也不动,只皱了眉盯着碗里的冰糖看,有种无从下口的感觉。
醉酒的人反应都是慢一拍的,好诺无奈将梁思越的粥碗端到自己面前,低头拿调羹替他搅混着冰糖块。
好诺的手纤若柔荑,紧握着银色的调羹一圈一圈得在粥碗里搅合着。
这样的好诺看上去很有些温柔沉静的味道。
梁思越默然看着好诺,耳畔却响起了许墨非醉后的絮语:“好诺她爱我,我知道,她还爱着我……她会理解我,也会原谅我的……”
不锈钢的调羹一圈圈滑着碗壁,嘶嘶得听着实在有些刺耳。
梁思越心里渐渐有些烦躁,遽然开口道:“好诺!”
“嗳?”梁思越的语气不善,好诺有些疑惑的抬眼打量着他:“怎么了?”
其实好诺一直不是那种刁钻小性、爱为难人的女孩,她会不会真得原谅许墨非?
梁思越看着好诺,忽然心里没了底,只好伸手端回自己的粥碗,继续指派着许好诺:“好诺,再拍个黄瓜好不好?”
真是个难伺候的大少爷,许好诺撇了下嘴,暗自腹诽。要是以前她大可以手一摊问道:“有什么好处没有?”可是现在看着梁思越黝黑的眼睛,略有些烦躁得看着她,好诺只敢和气的说道:“好的,马上就好啊。”便匆匆去了厨房。
梁思越看着好诺逃也似的背影,也觉得气馁。如果他现在问好诺:“好诺你还爱许墨非吗?”好诺必定是不知所云;可是如果他问好诺:“好诺你爱我吗?”,梁思越毫不怀疑,许好诺会想都不想得就说“不”。
许好诺在厨房里“噼啪”作响的拍着黄瓜。待拍好了黄瓜,好诺稍微洒了些盐渍了一下,滴几滴麻油,就算完事了。
“喏,你的黄瓜来了。”许好诺端着凉拌黄瓜出了厨房门,就见满脸惊疑的方亚芹站在房门口。
好诺只觉着有些抱歉:“方姨,是我动静太大吵着你了吗?”
梁思越闻声也转过身子,招呼道:“妈。”
思越正襟危坐得在吃早餐,只穿着睡衣的好诺蓬头垢面的在边上殷勤伺候着,这真是噩梦里的画面,方亚芹只觉得腿有些发软,颤声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