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男人,醉醺醺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五一不写着色欲虚心四个字。
她自然懂得老板把她当诱饵,可是为了月末能够拿到那近一千块的奖金,她只能咬着牙忍受酒桌上那些男人的动手动脚。
知道有一天从饭店里出来,喝的面红耳赤的老板紧紧的箍她的腰,想把她拉去开房的时候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张丑陋的脸,散发着恶心酒气的嘴凑到她的耳边:“反正你都是要给那些人的,不如先给我怎么样……两千块够不够,不然三千……三千块……”
她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多路逃到自己的出租屋里,那一晚她在自己狭小,潮湿的租房里放声痛哭。这世上的路千千万万,为什么就没有一条是她可以走的。
最绝望的时候她甚至想着如果当初父亲就那样去世了,是不是会好一点,至少她不用这么艰难,可是她怎么能泯灭良心,她依然记得小时候,父亲再垃圾堆里捡到了一个别人丢掉的发夹,亲手别在她头上时的那个高兴劲,她忘不了父亲为了抚养她一路来所受的苦。
第二天醒来,她自然不敢再回公司,连最后的那点工资都不敢去讨回来。
她在公园的长椅上整整坐了一天,脑袋里什么年头都有,最后自己竟然笑了,她除了那点可怜的姿色意外还剩下些什么!想来自己那个漂亮的妈妈给了自己这么一副好皮囊,大概就是用在这种时候的。
既然只能出卖自己,那她就要去拿钱最多的地方。
她算过以天星给的待遇,只要两年,她就可以攒够给父亲做换皮手术的钱。至少要把父亲的脸给治好。
讲完了,她浅笑:“这样的故事是不是都差不多?”
江文韬并没有回答,眼神仲怔,似乎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再留下去似乎也无趣,她放下手中的水杯,道:“江总,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他点头,并没有起身送她。
她孙在玄关处穿鞋,十几公分的高跟鞋,绕着一堆的细带子,她今晚并没有喝酒,不知道为什么手竟然有点不听使唤,那些带子总系部好,头顶有yīn影投射下来,她抬头,撞到他的眼神里。
所谓的神情不悔,至死不渝,或许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只要一秒,只要这样的一个眼神就足够她自此沉溺在里面,再也爬不出来。
他嘴角带着惯常的微笑,有点戏谑,却又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她傻傻的呆在那里,看着他蹲下来,手挨到她的鞋子,她顺势坐下来,可是他并没有如她预想的那样帮她穿上去,而是把她的鞋子脱下来。
他的脸在她的视线里慢慢放大,她紧张的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不安的跳动着,扑扇着。
第一次他没有吻上女人的红唇,而是把那个轻柔的吻印在她的眼睛上。
江文韬番外(3)
从温和的晨光中醒过来,周围不熟悉的一切让她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切恍如梦境。
可是枕边的男人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她小心翼翼的抽出手,滑下床,匆匆套上衣服。
跑到卫生间草草的洗了把脸,她不想去面对昨晚的凌乱,她害怕他醒来的时候会从皮夹里抽出一叠钱给她,那样会让她连心里残留的一点点童话都无法保留。
出来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起床了。
这样的一夜情他处理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她也只能配合这若无其事,她有自知之明,她的身份也不允许她‘若有其事。’
早上他还开车带着她出去吃了顿早饭,送她回到住处的时候,他递给她一张银行卡,只道:“你跟天星的合约我会帮你解决。”
她唯一能有的表情就是微笑,这样的事情要是落到别的女人头上应该要欢天喜地的开香槟庆祝。她又有什么悲哀的理由,毕竟她确实是缺钱,也确实是想逃出天星那个泥潭。
卡里的钱对他来说只是就牛一毛,可是对于她来说却可能需要用一生的尊严来换。
不止是她,连他自己也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离开了天星她替父亲安排了手术,一时也不急着找工作,日子一下子过得无所事事,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怎么都不敢承认心里的那股失落感。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男人,她或许在此后的人生中再也难以忘却。
晚上的江文韬照样喝得有几分醉意出来,上车拧了一把车钥匙,却久久没有启动。街上车水马龙,人人都有去处,可是他要去哪里?
或许只是那么一瞬间,心里的渴望冲破了理智。
街道电话的高晓来的很快,从计程车上下来,她的头发都还是凌乱的,毛衣外面随意的套着一件松垮的外套,应该是出来得很匆忙。
他从车上下来把驾驶座让给她。
她问他:“还是上次的地址?”
酒意上来,他头疼得厉害,向后靠在椅背上,半响才揉着眉头回答道:”去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