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可以替你完成消灭逍遥派弟子的事,但相对的,你也要尽力学好武功,到时助我一臂之力。放心,不用你杀生的。”
段誉正是骑虎难下,只好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同时我也要他将那绸包给我,我在离开这里之後再抄一份给他留念,段誉也无法拒绝。
完成了这件最重要的事,我心情大好,见左侧有个月洞门,便缓步走了进去,里面又是一间石室,室中并无衾枕衣服,只壁上悬了一张七弦琴,弦线俱已断绝。又见床左有张石几,几上刻了十九道棋盘,棋局上布著二百余枚棋子,然黑白对峙,这一局并未下毕。琴犹在,局未终,而佳人已邈。段誉悄立室中,忍不住悲从中来,颊上流下两行清泪。我则走近去细看棋局,却不由得越看越心惊,连忙将段誉叫过来一起看。
但见这局棋变化繁复无比,倒似是弈人所称的“珍珑”,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段誉於弈理曾钻研数年,当日沈迷於此道之时,整日价就与账房中的霍先生对弈。他天资聪颖,只短短一年时光,便自受让四子而转为倒让霍先生三子,棋力已可算是大理国的高手。我更不用说,围棋只不过是我所精通的棋类之中的一种而已,段数自问与特级相差不远吧,但眼前这局棋後果如何,却实在推想不出,似乎黑棋已然胜定,但白棋未始没有反败为胜之机。
我看了良久,棋局越来越朦胧,只见几上有两座烛台,兀自插著半截残烛,烛台的托盘上放著火刀火石和纸媒,於是打著了火,点烛再看,只看得头晕脑胀,心口烦恶。自知若是再看棋局,又不知何时方能移开眼光,当即拉著段誉,转过身子,反手拿起烛台,决不让目光再与棋局相触。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擂鼓山虚竹大破珍珑的剧情,便将烛台交给段誉,拿出纸笔抄下这一珍贵棋局,方才大踏步走出石室,待欲另寻出路。
只见室旁一条石级斜向上引,初时进来时只因大家第一眼便见到玉像,於这石级全未在意。段誉跨步而上,一步三犹豫,几次三番的想回头去再瞧瞧那位玉美人,终於咬紧牙关,下了好大决心,这才克制住,与我一同走了出去。
可就在我们上了百多级石阶,来到一个稍微大的转角空地时,忽然有一个黑影向我扑了过来。我手上没有其他武器,便将烛台向它扔了过去,伸手拔出了宝刀防备,同时叫段誉退後,让我来应付。
12
作者:kenmei
烛台打不中那个黑影,但掉在地上仍然发出光来。在微弱的火光照射下,只见刚才扑过来的竟然只是一只小小蛤蟆,长不逾两寸,全身殷红胜血,眼睛却闪闪发出金光。它嘴一张,颈下薄皮震动,便是江昂一声牛鸣般的吼叫,如此小小身子,竟能发出偌大鸣叫,若非亲见,说什麽也不能相信。
我心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万毒之王‘莽牯朱蛤’?这名字取得倒好,声若牯牛,全身朱红,果然是莽牯朱蛤。要是被我捉了它或者吃了,我就可以万毒不侵,那才爽快。”
但一下想起有个朋友就是在旧作中太急著来拿北冥神功,没有练好功夫就来了,却被莽牯朱蛤秒杀了,不由警惕自己,现在可不同以前,无论对手状态如何也要小心应付。
朱蛤见突袭无效,我又拿著兵器,也暂时不动,只是发出江昂、江昂的叫声。我本来想伸手拿取通犀地灵丸来克制朱蛤的,但总是觉得不一定可以成功,毕竟对方是天下第一毒物。正迟疑时,我的手忽然摸到了一副手套,不安的心马上安定下来,看著朱蛤也就象看著一件死物一般。
当我戴起那双鹿皮手套後,便空手去抓朱蛤,朱蛤所凭借的只不过是它那可怕的毒性,身手其实并不怎麽样,所以不过三两下就将这宝贝抓到手了。
我笑著对这俘虏说:“怎麽样?认输的话还可以养你当宠物,否则就吞了你。”
段誉看著它说:“伊兄弟,你不是吧,居然要这只万毒之王做你的宠物?罪过啊罪过。”
我正要答他,没想到这只朱蛤居然不认输,想在我分心时喷我一口毒气,幸亏我抓住它的手感觉到了,及时将它的口拨往其他方向,否则我可就麻烦了。
我哼了一声,抬手就将朱蛤扔入了口中,但觉喉头一阵冰凉,朱蛤皮肤极滑,下去得极快。
段誉听得我的肚中隐隐发出江昂、江昂的叫声,连忙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你居然活生生地将这麽一只生灵吞下肚去,真是……”
我摆摆手,阻止了他继续说教,笑道:“它可以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啊……”
没想到顷刻之间,我的肚中便翻滚如沸,痛楚难当,使我说不出下面的话,我连忙盘膝坐下,运功将那朱蛤加速溶解。
过了一会,肚中居然不再翻滚,江昂、江昂的叫声也不再听到,疼痛却更是厉害。这莽牯朱蛤虽具奇毒,入胃也是无碍,反而自身被我的胃液所化,成了一团脓血。
但我知道消化了朱蛤只不过是第一步,要将它的毒质与抗毒成分吸收的话,还需要加倍努力,於是我并没有停止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