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老板,请问您这里收野山参吗?”
“野山参?”老板愣了一下,看上去挺有兴趣,“野山参现在很少见了,你有?”
“有……一点点。”她比了一下小手指,“大概这么大。”
老板颔首道:“如果你有的话,我收的。”
“好的。”季忆将山参从小布包里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柜台上,“你秤一下,看看有多重,顺便开个价吧,正宗长白山野山参!”她现在编瞎话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十五分钟后,季忆揣着五千块钱从药店走了出来,顿觉神清气爽腰板都直了起来。
有钱的感觉真好。
她粗略估算了一下那野山参的价钱,虽然并不像她说的那样是长白山野山参,但品质也是极好的,应该还可以卖到更高,不过碍于现在急着用钱,便将就着卖了。
这种东西以后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拿出来卖比较好,谁知道它是不是济公的金子,过一段时间就会变成石头?到时候被报警抓起来反而得不偿失。
季忆走在路上,留心了一下电线杆子上贴的小广告,遗憾地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2000年的中国还没有2013年那么混乱,电线杆子上见不得人的小广告很少,例如办假/证的。
既然暂时弄不到可以糊弄一阵子的证件,季忆便先到手机店买了一部手机,现在的手机和电脑一样都还很贵,功能又少,掏钱的时候直让她觉得肉疼。
有了手机,自然要办张手机卡,这样办事也方便许多,她从小报亭买了一张那种不需要身份证的有余额的卡,将聂明宇的手机号存上后,就到手机店门口的牌子上看了看出租房屋的消息。
千挑万选后,季忆终于在夜深之前找到了自己在天都市暂时的落脚点。
她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对这间拎包入住的公寓颇为满意。这里虽然很小,但贵在干净安静,一人独居,可以马上入住,而且因为地方偏僻,租金也不贵,她一下子租了一年,房东便将她“证件忘在老家没拿来”的小理由忽略掉了。
季忆把为数不多的行李——即那些哈士奇之梦还有聂明宇的风衣放到床上,随手捏起一颗长得跟糖豆豆差不多哈士奇之梦放进嘴里,拿起手机拨通了聂明宇的电话。
她其实……还是挺紧张的。
她也想过将大衣干洗一下再还给他,但她现在是坐吃山空,没有工作,不能乱花钱,手洗又怕把衣服洗坏,而且这件大衣非常干净,几乎纤尘不染,他应该不在意她穿过几分钟吧?
她对她自己的衣服都没有整理得这么认真过啊QAQ
季忆忐忑地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对方响了很久都没接电话,直到她灰心地准备按键结束通话的时候,聂明宇那优雅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才缓缓传了过来:“喂?”
他的语气很疑惑。
……不疑惑才怪好么,陌生号码大晚上的来电话,别说是他了就是她也会犹豫要不要接。
季忆有些囧地轻声问:“请问是聂明宇先生吗?”
“是我。”聂明宇干脆地问,“你是谁?”
“……呃("▔□▔)那个,我是季忆,在檀山观的时候咱们俩见过,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她的自我介绍还没说完,对方就打断了她的话。
“原来是季小姐。”聂明宇周围似乎有人说话,季忆好像听到了椅子拉开的声音,接着停顿几秒后,安静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平淡地问。
季忆捂着热腾腾的脸,讷讷地说:“是这样的,上次您借给我披的大衣您忘了拿回去了,我在大衣口袋找到了您的名片,所以就给您打个电话,看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给您送去。”
“你不必对我用敬语。”聂明宇的语气柔和,说起话来很健谈,给人很好相处的假相,“遗漏了衣服是我的失误,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跑一趟,你把地址告诉我吧,我自己过去拿。”
“诶?”季忆怔了怔,脑子里还没想明白嘴巴就先出卖了她,将住址连珠炮似的告诉了对方,说完了才有些懊恼地想她这样会不会显得太不矜持,毕竟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孤男寡女不太方便,于是她妄图弥补缺憾,想要建议他白天再来,但对方在她报完地址后只淡淡地“嗯”了一声说“马上到”就直接挂了电话……
以前她倒不觉得自己智商低,现在有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