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纯忙为自己倒杯茶。
呼,灌下大口茶水好多了。
趁她中场休息喝茶,男人的坐姿没变,淡淡开口,「秋桂,看在妳对单夫人忠心的份上,这里已没妳的事,就先下去吧!」他好听的嗓音如同结了一层寒霜。
「是,谢谢表少爷明察。」秋桂极力隐忍住心里的暗笑,不卑不亢地躬身退出,消失在瞠目结舌的单纯纯眼前。
「,你怎么这样?」指着表哥,单纯纯小脸气得涨红。
「什么怎样?」
「我的清白耶,你怎么可以夸她忠心就放她走?那我怎么办?」她气得不得了,为自己所受的冤屈抱不平。
「是妳娘暗示秋桂这么做的,否则她也没胆对妳使坏,就这点看来,她的确忠人之事。妳现在是生她的气,还是生妳娘的气?」扬起眉梢,上官凌风冷淡分析现状的口吻里隐含森淼寒气。
愣愣凝视实话实说的表哥,单纯纯眨眨眼。
那她……她所受的委屈就算了吗?
眨眨眼,豆大的眼泪瞬间从眼眶滑落,她好不甘愿,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别哭。」上官凌风叹口气。
原本的恼怒在看到她的泪水后消失无踪,他一把抱住神色惨淡的小佳人,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个够。
或许,是他心太软吧。
看到她伤心欲绝的神情,就不禁要心疼,即使满心恼怒也没发火,还搂着她轻声安慰。
他的头壳也坏掉了吗?
「呜呜……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单纯纯放声大哭。
「她们只是为妳好。」上官凌风闷闷解释。
「那也应该征得我的同意后再做啊,怎么可以这样暗算我?呜呜……」她的哭声很凄厉。
妳如果乖乖听话,她们需要来这一招吗?上官凌风在心里无声回复。
「呜呜……她们好过分……」
「嗯,是很过分。」虽说狗急跳墙,不过喝到春药的不只纯纯一个,他也该为自已的清白哀悼。
「呜呜……」
「好好……」
迎宾阁里传来一男一女的交谈,错杂屋外淅沥沥的春雨声,听起来别有一种和谐……
金粹园,丝竹悠扬。
在扬州有谁不知南宫与上官两大商业世家关系密切?工作闲暇之滕,就见几个当家带着家眷齐聚一堂,不论听戏、喝茶、下棋、看杂耍……男人在西屋,女眷在北屋,联络感情。
这个月轮到南宫思君主办,众人便到锦粹园听戏了。
在残雪斋的南屋里,相貌俊美的生角独立低唱──
年年壮日停针线。怎忍见、双飞燕。
今日江城春已半。
一身犹在,乱山深处。寂寞溪桥畔。
春衫着破谁针线?
点点行行泪痕满。落日解鞍芳草岸。
花无人戴、酒无人动、醉也无人管。
──宋.青玉案.无名氏
上官凌风出神地听着感伤的诗词,没说话。
「在想什么?」等戏台上的小曲唱了一个段落,南宫思君才开口询问心不在焉的表兄。
「有烦恼就说来听听,我们帮你摆平。」南宫思齐喝口茶,也出声。
他跟雁容的亲事有一半要归功凌风出手相助,如果没有他,他们现在可能各据一方,不得相守,而老大在临去湖州经商前也留下话,要他们多注意凌风,有事得相互帮衬。
「没什么大事。」上官凌风摆摆手。摆不平自已的女人还跟大家诉苦,这种事他怎么做得出来?
更何况百里只差一步,他们只是没有婚约,该做的事都做了。
这样还教他跟大家说:「自己的女人摆不平」,不是笑掉人家的大牙吗?他不想提。
「是为了小表妹吗?」南宫思君头一偏,蹦出问句。
上官凌风莫测高深地笑了笑,不想响应。当商人没几分猜心的本事,怎么预测市场供需?
只是猜,他不应声,他们不可能会知晓。
「咦,老幺,你怎么猜得跟我一样?」南宫思怀轻笑,徐缓放下帐本,加入混仗。
哦?有点意思了。
南宫思齐扬起眉梢,瞪着故作神秘的表弟,该说句话了吧?
「哼!」笑话,人家猜,他就非回答不可吗?上官凌风轻哼一声,不想响应无谓的揣测。
不说是吧?他不会问人啊?南宫思齐转头问孪生兄弟:「你怎么看出来的?」
「听一阕词叹了四、五次气,说没心事,谁信?」南宫思怀掏掏耳朵,他在旁边看帐都不得安宁,怎会不知道?
「然后呢?」南宫思齐兴致盎然地看着幺弟。
「表哥的眼珠一直朝北屋看,我想他对我们的小娘子应该没兴趣,那就只剩下小表妹了。」
哈,瞧他大笔一删,表兄的心上人就被他圈选出来。
上官凌风没想到闷在心头的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