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老头的结晶,都吸收了我和他的好处长的。”
何鹿原点点头,没说话,目光看着我怀里的小子。
便这般坐着,我继续喂小子吃东西,他在对面看着。半响,他起身:“还有朋友等着,我先回去了。”
我抬起头看他:“好。”
他笑了笑,转身,走进对面的包厢了。
穿着西装,身板笔直。嗯,真不再是第一面时,热血方刚,吊儿郎当的男人了。所以,真验证了那句话,有些人啊,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我们都不复曾经了。
不复曾经在于,隔了这么久未见面,现在相对着坐着,可以不过问曾经的任何事儿了。这叫,不复曾经。
哦,我还记得,那时,逢邯墨一审出来,我趁着陈哉不在找过他一回。我看着邯墨哭,希望他理解我:“我不问何鹿原是什么人,也不问许许多多蹊跷的事儿。我就想让你帮我约他出来见一面,见一面就成。”
邯墨看着我皱眉,没说话。
我心里一下子便很难过,这难过排山倒海地涌到喉咙口,这能吐出一口血来:“你知道我喜欢他。他也知道我喜欢他。可是,你看,他从未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所以这样搅得我无能为力。有时候我觉得他是在乎我的,有时候又觉得他根本就是吊着我,玩着我……邯墨,你看,自你出事儿以来他就失踪了,哦,回来过一回,但搂着我左拐右拐,又把我丢在公交车上自己管自己走了,后来再也没出现过了。你现在回来了,肯定能联系他是不是?你让他来见见我,好不好?你们是朋友……做人不带这样的……”
我在邯墨面前哭,哭得手足无措。
邯墨的眉头皱得很紧:“当初你对他表现出一些苗头来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别对他动心。也跟他说过,别来招惹你。但是……”他的眉头皱的越发紧,很长时间的沉默,“他离开杭州了。欣和,你得忘了他。”
邯墨这人对我说话向来就直,不像对陈哉,一个不好的消息他拿捏词句说出来,让她听着安心。
瞧,多直白的一句——你得忘了他。
嗯,于是,我离开了这座城市,来到了珠海。我像一个逃兵,要逃一个人,得逃一座城。当初十二车追尾的事故,欠了人命都没让我彻底逃离,但一个何鹿原,是彻底让我买了一张去珠海的飞机票。
我离开的时候没跟陈哉说,是等我到珠海这边安顿下来后才打电话通知她的。
她在电话那头哭着骂:“你个没良心的,怎么都不让我来送你!!!”
我笑着打哈哈:“是怕你抱着我哭,到时候衣服上全是你的鼻涕和眼泪。”
她继续哭:“你可得把你自己照顾好了!!!”
我说好。
我结婚的时候给陈哉寄了两张飞机票过去,让她来参加我的婚礼。那时,她的头发都长到腰际了,打着卷儿,穿着小碎花裙,这小脸啊,被邯墨养的不错。邯墨站在她旁边,手一贯式的揽着她的肩,站那儿就是一股“这女人是我老婆,雄性生物休得近身”的气势。
我穿着婚纱,和我老头儿来他们这儿举杯。
一眼,我和陈哉就哭了。
她说:“欣和,你真美。得幸福。”
我不顾形象,当场敲她脑袋:“别跟我肉麻!”
然后举杯,酒喝到嘴里,眼里就化了眼泪。
杭州那座城市承载了我的年轻气盛,傲气大胆,它见证了我最美丽的时刻,而现在这座城市,它让我活得慢慢下来,活得平平和和。
平平和和,安然处事儿,不怨己不怨天不怨人的。
谁都得成熟。成熟的人自然会有种味道,就跟水蜜桃似的,不到成熟,香味出不了。陈哉成熟了,她就挺香的。就跟我老头儿对我说:“第一次跟你见面的时候,你坐那儿,不知怎的,我脑子里就有个念头,你一定抹了香水。尽管,你没抹。”
我骂他:“流氓!”
他说:“真的。”
神色认真,表情动容。
所以,谁都得成熟。
好了,我想,至此,这就是我的故事。其实我原以为我的故事要说出来也挺虐人的,但现在看来,其实,挺和美的。
我是姚欣和,现在生活在珠海,我的老公大我十岁,我管他叫老头儿,有个六岁的儿子,叫小子。他喜欢拿棒棒糖讨好幼儿园里最漂亮的女孩儿。过了这个暑假就得上小学了。
我过得挺好的O(∩_∩)O~~真的。
【番外之吴芃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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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我上学的时候,老师第一次点我名字就是一声:“吴凡辈!”
我总得特忧伤地站起来纠正他:“老师,我名字中间那个字念péng。”
老师说:“好,我知道了~”但是隔天他点到我名字是,沉思半响,叫:“吴凡辈?”
看,还带疑问语气的。
我干脆就不纠正他了。于是他一直叫我“凡辈”到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