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了。
寡妇?!她竟敢称自己是个寡妇,当他赫连鹰死了不成!
战不群听了哈哈大笑。赫连鹰只能铁青着脸瞪他。战不群又向镇人打听
了些地的事,两人才在悦来客栈的对面租了间屋子。
“她不一定是咒你死。当初她可是和萧靖一起跑的,搞不好她早嫁给了
萧靖,他却死了,所以才称自已是寡妇。”战不群苦命的打扫满是灰尘的屋
子时,嘴里还不忘调侃赫连鹰。
赫连鹰越听脸越绿,倏地一剑扫过去,“你说够了没有!”战不群低头闪
过,嘻皮笑脸的窜出门外,“说够了,说够了。我去对面向嫂子买吃的,你
自个儿好好想想要怎么向她解释道歉。”赫连鹰右腿一扫,板凳便向战了群
飞去,战不群轻松接下,嘴里犹不知死活的道:“对了,你觉得下跪认错怎
么样?男儿膝下有黄金,说不定他会原谅你。”误会!该死的狗屁误会!赫
连鹰一脸铁青,一想到这件事他就一肚子火。当年他因为她的背叛而昏了头,
忽略了太多的疑点,事情发生之后又因为太过痛苦而不愿回想,才会误会她
长达十四年。而娘亲还狠心的让他一直以为是她背叛了他,直到他在京城找
着了念秋,消息传回黑鹰山,她才派战不群来告诉他真相。刺伤娘亲的不是
念秋,是那个远房表妹。她贪黑鹰山的财富,想要当上夫人,事先便派人先
到黑鹰山探消息,然后设计了一个狡诈的计划,偷出他收在书房中的匕首,
趁娘亲不注意时刺杀她,再陷害给念秋。
那女人唯一没算到的是娘亲没死,念秋及时救了她。后来怕计划败露,
她便匆外离开黑鹰山,当时他发了疯的寻找萧靖和念秋,连那远房表妹何时
离开的都不知道,也不在意。
那该死的女人,若让他找到,非把她千刀万剐不可!
再次望向对街的妻子,赫连鹰烦躁的皱起眉。一想到当年她愤怒的吼着
“我恨你”,他的心就一阵紧缩刺痛。
原以为是她对不起他,怎知觉是他误解了她!
该死,她不可能会原谅他的!
※※※冰雪退去已个把月,玉泉镇正进入绿意盎然的初春时节。
光秃的树枝点缀着几抹嫩绿的新芽,芽上沾着夜时露水,晨光乍现时,
露水滴落在冷如风早已湿透的衣衫上。
他受够了!
冷如风从屋顶上站起身来,他已经在这鬼地方守了整整一个月,想看看
那姓赫连的到底打算拿师妹怎么办,结果他根本毫无动静,光是待在客栈对
面的屋子里。
也不知道那赫连鹰脑袋里在想什么,到现在还不动手,害他这只等着捕
蝉的黄雀只能在华灯初上时便夜宿屋背受风吹雨打;再这样蠢蠢地枯等下
去,他冷军爷的名号都要被他自个儿弄臭了。
既然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反正也没啥好损失的。他干脆直接去问
赫连鹰打算如何,看他到底出了啥问题!
从刘叔厨房里顺手牵羊了一锅清粥、几样小莱,冷如风脚一点地施展轻
功窜入客栈对门的屋子里,然后大刺刺的坐在椅上吃起粥来。
眼才一眨,面前就多了两个人。
冷如风屁股仍黏在椅上,右手拿碗、左手举筷,像个主人似的招呼道:
“别客气,快坐下来吃粥,这粥就是要趁热才好吃。”战不群虽从未见过这
人,却也不大惊小怪。他拉来凳子、屁股一坐便吃起粥来。有饭吃嘛,什么
都好说。
“你来做什么?”只有赫连鹰还站着,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第一,来吃饭。第二,问你为什么没动手。第三,我衣服湿了,借一
套来穿穿。”冷如风倒是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和人家有多熟似的。
“兄弟,你哪位?”战不群边吃饭菜边说话,竟还有办法咬字清晰,真
个是嘴大吃四方,舌头永远在中央,也不怕咬到了。
“冷如风。敝人在下我很不幸地是对面老板娘的师兄。”他自我介绍,两
眼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就见这位仁兄满脸落腮胡、身材高壮,右耳还戴着个
蓝白交错、状似海浪的小环。
见着那独特的耳环,倒让冷如风狐疑起来。
海龙环!难道他是海龙战家的人?一是干热沙漠、一是浩瀚大海,两地
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两人怎会凑在一块儿?该不会是那个人冷如风想到
这儿突然笑了笑,如果真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人所干的好事,那就一点儿也不
奇怪了。
“嫂